凌晨兩點的客廳,妻子林薇的眼淚砸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攥著被角的手還在抖,指甲嵌進掌心的痛感,都壓不過丈夫陳凱那句漫不經心的話:“圖她不會查我手機,圖她端菜時會順手揉肩,更圖她從不會拿‘付出’壓我——她連我工資卡都沒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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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冰錐扎進林薇心口,她看著陳凱指尖捻著的熱茶,杯沿還留著保姆張姨剛擦過的水痕,突然想起上周自己加班到深夜,燉好的排骨湯在餐桌上涼透,陳凱卻在微信里和張姨聊“今天的紅燒魚咸淡剛好”。
三年前,陳凱跪在沙發前求她辭掉外企主管的工作:“你在家管著家,我才能安心拼事業。”那之后,林薇的生活就圍著這個家轉——凌晨五點的菜市場,燙壞了也得重新熨的襯衫領口,記在備忘錄里的酒局時間,提前煮好的醒酒湯。可這些在陳凱眼里,全成了“每天查崗的控制欲”“總拿付出說事的壓迫感”。
而48歲的張姨,不過是在陳凱下班時遞雙拖鞋,在他抱怨工作時說句“先生辛苦了”,就成了他嘴里“懂分寸的體貼”。林薇攢了三個月工資買的結婚紀念日項鏈,被陳凱隨手扔在抽屜;轉頭他卻把張姨縫補紐扣時塞在口袋里的一顆糖,當寶貝似的揣著。
“她比我大16歲,連像樣的護膚品都舍不得買,你到底圖她什么?”林薇終于忍不住質問,順手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可看見杯底那枚張姨特意放的紅棗時,手突然軟了。那是她上周想給陳凱泡枸杞,被他嫌“太麻煩”推掉的。
杯子“哐當”砸在地毯上沒碎,熱水濺了林薇滿褲腿。陳凱卻皺著眉躲開:“你又發什么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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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管著家是‘施壓’,她不問工資是‘懂事’;我煮的湯是‘膩’,她炒的菜是‘剛好’——那你當初求我顧家時,怎么不說我‘管太多’?”林薇的聲音抖得像篩子,扯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陳凱被問得啞了,只別過臉嘟囔“那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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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玄關傳來開門聲,張姨拎著菜站在門口,看見這架勢慌忙低頭:“我買了先生愛吃的排骨……”陳凱立刻起身接過來,語氣軟得像換了個人:“辛苦了,先放廚房吧。”
林薇看著兩人自然的互動,突然想起昨天自己說要燉排骨,陳凱說“太膩了不想吃”——原來不是膩,是“她做的”才不膩。她扶著墻往臥室走,路過衣架時碰掉了陳凱上周落在張姨房間的襯衫,領口還留著張姨熨燙時特意燙出的、陳凱喜歡的直角。
那一夜,林薇沒合眼。凌晨三點,她給律師發了消息,把陳凱的行李打包堆在玄關,床頭放好離婚協議和他從沒動過的工資卡:“家里的錢是我婚前攢的,你不用分。”
第二天陳凱推臥室門時慌了神:“我就是氣話——”
“不是氣話,是你真覺得她‘好用’。”林薇扯了扯新燙的頭發,背包里裝著三年前的辭職信,和剛打印的求職簡歷,“對了,提醒張姨擦完地板洗手,昨天她碰過你的杯子。”
門關上的那一刻,陳凱攥著離婚協議,看見背面林薇寫的一行小字:“原來‘顧家’這兩個字,在你眼里是貶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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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有人在CBD的咖啡店里看見林薇——她染了淺棕的頭發,手機屏保是自己養的布偶貓,剛拿下公司的季度獎。而陳凱和張姨的日子早就吵翻了:張姨開始問他要生活費,嫌他晚歸,比從前的林薇“管得更寬”;他想吃口熱飯,張姨卻坐在沙發上刷短視頻:“我是來干活的,不是來當媽的。”
有次陳凱在林薇公司樓下堵她,紅著眼眶道歉,林薇只是指了指路邊的便利店:“你當初說張姨泡的茶好喝,現在知道了吧?她不過是沒讓你看見,茶包是便利店九塊九一大包的;而我給你泡的明前茶,是托人從杭州帶的。”
有些男人總以為“不要求、不追問”就是好,卻忘了那些看似“麻煩”的牽掛,才是藏在柴米油鹽里的真心。你嫌她管得多,可沒了她,你連一杯熱乎的、合口味的茶,都喝不上了。
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把伴侶的付出當理所當然,卻對外人的一點敷衍格外珍惜。如果是你遇到林薇的情況,會選擇果斷離開,還是再給一次機會?評論區聊聊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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