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記者問何超瓊:“您跟許晉亨結婚9年都沒生娃,是不是心里一直放不下陳百強呀?”何超瓊微微皺眉,憂傷地說:“要是那時我能更果敢,不那么唯命是從,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那場世紀婚禮,或許很多人都不會真正注意到何超瓊,1991年,香港最風光的婚禮在半島酒店鋪展開,何超瓊一襲旗袍,笑容溫婉,許晉亨西裝筆挺,星光熠熠。
賓客名單上,幾乎囊括了半個亞洲的豪門,那天,何超瓊出場的每一個細節都被媒體放大,就像她的人生:耀眼卻無法選擇。
但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的人生其實早就被家族安排好了方向,1962年,何超瓊出生在澳門,父親何鴻燊剛剛拿下賭場專營權,整個何家都沉浸在“添丁進寶”的氣氛中。
那時候的她,是被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外人都說她命好,生來就是“千金”,殊不知,這樣的身份,是一把雙刃劍。
少女時代的何超瓊喜歡藝術,喜歡埋頭寫字、畫畫,也向往著舞臺上的光影,可家里沒給她太多選擇的余地。
十幾歲的時候,父親直接把她送去了美國學商業管理,她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回家“接班”的,不屬于自己的夢想,只能悄悄埋在心底。
1981年,一個轉折點悄悄降臨,那年她客串了電視劇《突破》,認識了歌壇新星陳百強,他們的相識像所有青春里的故事一樣,自然而純粹。
陳百強溫和,話不多,卻懂得用眼神安慰人,何超瓊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有人懂你”,那種默契無需言語。
他們的戀情沒有秘密,公開出席活動時,陳百強會在臺下靜靜看著她,何超瓊下臺時總會不自覺地朝他走去,朋友們都覺得他們是天作之合,可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
家里終于出手了,何鴻燊覺得,陳百強只是個歌手,“身份”不夠,面對父親的反對,何超瓊沒有反抗,她習慣了順從,也怕給家里惹麻煩,兩人慢慢疏遠,連最后一次道別都沒有。
外界總覺得,豪門女兒什么都不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種被動告別的苦澀,像一根刺,扎進了心里。
1993年,陳百強離開了,媒體報道說他喝多了藥,昏睡不醒,那年他才35歲,許多人說,他是因為情感受挫,才做出傻事。
但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除了感情,還有事業壓力、性格敏感,以及對未來的迷茫,娛樂圈的浮躁和失控,壓垮了這個溫柔的男人。
消息傳到何超瓊耳朵里時,她正在忙著各種應酬,聽到電話里的低語,她整個人僵住,當天晚上,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澳門夜色,默默流淚。
葬禮那天,何超瓊堅持要去扶靈,旁邊的長輩勸她:“你已經嫁人了,別讓外人議論。”她沒理會,直接走到靈堂前,那一刻,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和陳百強告別,也像在和自己過去的青春和勇氣做告別。
現場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她和陳母抱在一起,哭得眼妝都花了,那是真情,也是無奈。
回頭看那場婚姻,表面是風光的聯姻,實則是利益的交換,許晉亨家世顯赫,是香港船王之后,但兩人之間沒有太多交集,婚后,何超瓊忙著家族生意,許晉亨則到處應酬,緋聞不斷。
家里傭人都說,兩個人經常各住各的房間,連飯桌上都很少說話,外人問起孩子的事,何超瓊總是淡淡地笑笑:“順其自然吧。”
其實,順不順其自然,又有幾個人真的關心?豪門里,孩子是“聯姻”的延續,也是家族利益的紐帶,九年沒孩子,眾說紛紜,有人猜是身體原因,有人說是感情不合,但更多人相信,何超瓊心里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
2000年,他們離婚了,報紙上登了大篇幅的報道,有人感嘆她終于“解脫”,有人替她遺憾,可只有她自己明白,這場聯姻,她早就在婚禮那天就知道不會有結果,后來她再也沒結婚,也沒生孩子。
離婚后,何超瓊把全部精力都投進了家族生意,那幾年,家里的船務生意虧損嚴重,父親何鴻燊都有點灰心,何超瓊臨危受命,硬是扭虧為盈,讓家族上下都對她刮目相看。
2011年,她主導的美高梅中國上市,個人財富水漲船高,一度成了香港女首富,媒體說她是“澳門女王”,但她自己很少提這些榮譽。
工作之余,她收養了三個干女兒,有人說,她把本該給自己孩子的愛,都轉移到了這些女孩身上,每逢重大場合,她都會帶著干女兒們出席,親自照顧她們的生活和學習。
外界猜測她的商業帝國未來會交給誰,也有人說,她可能會把一部分財富投入慈善。
有人注意到,何超瓊在出席重要場合時,偶爾會戴上一對珍珠耳環,這對耳環,是當年陳百強送給她的,她沒有說過什么,但每次戴上,神情都會柔和下來。
2020年,賭王何鴻燊去世,何超瓊成了家族的核心人物,外人看她風光無限,生活井然,其實她的心里,始終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留給過去。
有些人,終究只能留在記憶里,人生沒有回頭路,何超瓊的故事,至此也許沒有答案,但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實實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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