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我在廚房切芒果,果肉的甜香飄滿整個客廳,女兒湊過來要吃,我趕緊把切好的小塊裝進她的卡通碗里,自己卻下意識地用清水沖了沖手——結婚8年,我對芒果過敏這件事,只有我自己還記著。
丈夫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突然抬頭說:“下周三是我媽生日,你記得訂個低糖蛋糕,她最近控糖。”我點點頭,把這件事記在冰箱貼的便簽上,旁邊已經寫滿了字:“10號兒子奧數課繳費”“23號給老公買新襪子(黑色棉襪,他不穿化纖的)”“月底預約女兒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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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家里大小事的日期和偏好,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唯獨我的過敏,像被扔進了時光里,沒人再提起。
真正讓我心里發寒的,是上周的同學聚會。那天我特意穿了新買的米白色連衣裙,臨出門前,丈夫從超市回來,手里拎著一大袋芒果:“同事說這個品種甜,你給孩子做芒果撈吃。”我攥著連衣裙的衣角,小聲說:“我吃芒果會過敏,上次嘴角腫了好幾天,你忘了?”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擺手:“嗨,多大點事,你不吃不就行了,孩子愛吃。”
那天同學聚會上,聊起各自的生活,有個同學說:“我老公連我不吃香菜都記得,每次在外邊吃飯都特意囑咐服務員。”我坐在旁邊,突然想起剛結婚那年,我吃芒果過敏,渾身起紅疹,他抱著我往醫院跑,路上還自責:“都怪我,忘了你過敏。”那時候他的眼神里全是心疼,可現在,我的過敏變成了“多大點事”。
后來的幾天,我陸續發現了更多不對勁的地方。他手機里有個備注“王姐”的聯系人,聊天記錄里全是“這家日料店不錯,下次一起去”“你推薦的電影我看了,很喜歡”,而上周他跟我說“公司團建,要加班”的那天,打車記錄的終點,正是那家日料店的地址。
更讓我難受的是,他給“王姐”買了一支口紅,色號是我去年生日想要的那支。當時我在商場試了又試,他說“太貴了,沒必要”,最后只給我買了一支平價護手霜。可他給“王姐”買口紅時,眼睛都沒眨一下,聊天記錄里還說:“知道你喜歡這個色號,特意排隊買的。”
我把聊天記錄截圖、打車小票和那支沒拆封的平價護手霜,一起放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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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回來看到這些,第一反應不是道歉,而是皺著眉說:“你怎么又翻我手機?我們就是普通同事,一起吃飯看電影很正常。”
我指著那支護手霜,聲音有點發顫:“我生日想要一支口紅,你說太貴;她喜歡的色號,你排隊都要買。我對芒果過敏,你忘了;她喜歡吃日料,你記得比誰都清楚。這些年,我在家帶孩子、做家務,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話來。我想起每年他和孩子的生日,我都會提前半個月準備禮物,訂他們愛吃的蛋糕;他出差,我會把他的行李箱整理好,連襪子都按天數分好;孩子生病,我整夜不睡守著,他卻在旁邊呼呼大睡。可我呢?我的生日,他要么忘了,要么就說“都當媽的人了,還過什么生日”;我的過敏,他記了又忘,最后干脆不記了。
那天晚上,我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把離婚協議放在了他面前。他看著協議,問我:“就因為這些小事,你就要離婚?”我搖搖頭:“不是小事,是這些年的失望,攢夠了。”
現在離婚快兩個月了,我找了份兼職,雖然辛苦,但每天都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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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周末跟我住,我們會一起做她愛吃的草莓蛋糕(我對草莓不過敏),她會抱著我說:“媽媽,我記得你不能吃芒果。”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覺得心里暖暖的。
有人說我太沖動,可我知道,一段看不到尊重和在意的婚姻,不如早點放手。你們說,連你的過敏都記不住的人,真的值得你為他付出一輩子嗎?評論區聊聊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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