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鐵門邊,低頭掏出棉衣里藏了20多年的寶貝,輕聲說:“這是那時候從宮里帶出來的,我想把它交了。”這事聽起來像小說,可它真發生了,地點是撫順,人是溥儀,末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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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全國上下都在為出兵朝鮮出力,有人捐糧,有人送棉衣,連戰犯管理所里的獄警都說自己“捐了一斤玉米面和兩斤棉花”。
溥儀聽見后愣住了。
他過去當皇帝那會兒,老百姓吃不上飯,也沒見誰這么主動。
這回,他徹底安靜了,晚上一宿沒睡,第二天就把那塊田黃三聯章從棉衣里撕出來了。
那塊章不是普通東西,是乾隆留下的,三面一體,一石雕成,分別刻著“乾隆宸翰”、“樂天”、“惟精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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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哪家古玩市場能淘到的東西,是皇室傳下來的。
溥儀被趕出紫禁城那會兒,宮里亂得像螞蟻窩,他把這塊印章塞進了棉衣里。
那是他當皇帝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他本來是打算靠它養老的,不管是留著自己看,還是換點錢,總歸是張底牌。
可這回,他親手上交了。
不是因為別人逼他,是他自己想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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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來解釋說,他看見全國都在出力,自己不能再裝沒事人。
這事發生時,他已經不是那個動不動就三跪九叩的皇帝了。
他在撫順戰犯管理所里,每天早上洗臉、疊被、干活,規矩可多了。
開始他啥也不會,牙膏都不會擠,穿衣服扣子扣錯了,人家吃完飯了他還在搗鼓枕頭。
后來慢慢習慣了,別人叫他“老溥”,沒人再喊他皇帝,他也不再回頭看了。
這塊印章的去處也不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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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怕獄警貪了,實際上沒這回事。
所長親自告訴他,章已經交到了國家手里,后來也確實進了故宮。
那章現在還在那兒,擺在展柜里,玻璃罩子下面,燈光打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但溥儀這輩子轉折的,不光是這一塊章。
他當年被趕出紫禁城,后來去了天津,住在張園,跟日本人接上了頭。
他覺得自己還能翻身,結果成了“偽滿洲國”的皇帝,其實就是日本人安排了個空殼給他坐,他也坐得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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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說白了,就是被日本人牽著鼻子走。
日本一投降,他就慌了。
他想坐飛機跑日本,結果在沈陽被蘇聯紅軍逮著,送去了蘇聯。
在那邊關了幾年,條件不差,吃得住得都還行,他也不是被打罵的那種,就是沒人把他當回事。
他試過送寶物討好人家,人家不稀罕。
那時候他才知道,靠寶物混日子不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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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蘇聯把他送回來了,一車戰犯,全都押到撫順。
他還是想著自己能特殊點,一開始還有人給他擠牙膏,結果不久就被換地方,換到更嚴的地方,他得自己穿衣疊被,沒人伺候。
他改得不快,但也不是改不了。
別人都干完活了,他還在系鞋帶,別人洗完臉了,他剛脫衣服。
但就是這么慢慢來,他也學會了怎么自己過日子。
他說過一句話,說這輩子第一次知道“老溥”三個字是啥意思,不是被人喊著當皇帝,而是自己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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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回那年朝鮮戰爭剛打起來的時候,全國都在動,城市鄉村都有人捐東西。
戰犯所里也不例外,有人聽廣播,有人傳消息。
溥儀一聽,坐不住了。
他沒法去前線,也不可能再當皇帝了,但他想做點事,就那塊章,是他僅剩的能說得出口的東西。
他一身破棉衣,站在鐵門邊,喊獄警,就說出了那段話。
他說國家困難,他愿意把章交了,為國家盡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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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人一時都沒話說,那是個破舊的牢房,可那一刻靜得很。
這事之后,他表現一直不錯。
后來提前被釋放,住到妹妹家,后來又被安排住進旅館。
他沒說自己是皇帝,也不講過去那些事。
他去植物園干活,澆花、種草,干得挺認真。
后來政協有安排,他也進去了,開始參與一些社會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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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是文化大革命,那時候什么人都被批斗,他也沒能完全躲過。
但周總理還記得他,給他安排了人照顧,沒讓他受太多罪。
他最后是在北京病逝的,病是尿毒癥,治不了了,走的時候不算太老,也沒什么風光送別,但也沒人再把他當犯人。
那塊章現在還在故宮,燈光打得通亮,標簽寫得清楚。
沒人再問那章是從哪兒來的,也沒人再問他當年為什么交出去。
可事就是這么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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