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01
“醫生，我難受，叫醫生來。”
1976年9月8日，中南海202住處，那個曾經讓世界都震顫的聲音，此刻微弱得像風里的燭火。
這年頭，老天爺似乎真的發了怒。吉林那三塊巨大的隕石砸下來的時候，地動山搖，村里的老人哪怕不識字，看著那天象也知道，要有大事發生了。
只是誰也沒敢往深處想，這一年的坎兒，竟然這么大，大到把中國的三根頂梁柱，硬生生給拆了。
咱們先把時間撥回到1976年的1月。
那會兒的北京，冷得鉆心。305醫院的走廊里，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周總理躺在那張病床上，你要是真在現場看一眼，那心里頭得跟被刀絞了一樣。
咱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總理，那是風度翩翩，面對外國記者刁鉆提問能談笑風生的外交家。
可這時候的他，被那個叫膀胱癌的惡魔，折磨得不像樣子了。
體重只剩下60多斤。
你說一個大老爺們，一米七幾的個頭，瘦到60斤是個什么概念？
那就是皮包著骨頭，身上插滿了管子，連翻個身都能疼出一身冷汗。
癌細胞這玩意兒不講情面，它在總理的身體里到處亂竄，每一秒鐘都是在受刑。
可你不得不服，總理的腦子，哪怕到了這會兒，還是清醒得嚇人。
他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但他更知道，外面的天要變了。
那時候的局勢，亂得跟一鍋粥似的。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家伙，正盯著最高權力的位置流口水呢。
總理急啊。他是真怕自己這一閉眼，這國家就被那幫人給折騰散了。
就在他彌留之際，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見一個人。
葉劍英。
葉帥那是誰？那是軍中的定海神針，是總理這時候最信得過的人。
葉帥急匆匆趕到醫院，看著病床上那個瘦得變了形的戰友，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但他忍住了。
這種時候，不是哭的時候。
周總理當時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但他還是拼盡了最后一點力氣，緊緊握住了葉帥的手。
那只手雖然瘦骨嶙峋，但那個勁兒，大得驚人。
這一握，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也沒有長篇大論的囑托。
但他眼神里透出來的那個意思，葉帥讀懂了。
那就是要把這個家，把這個岌岌可危的局面，托付給最信任的人。
周總理最后留下的那句話，是對葉帥說的，大概意思就是要注意斗爭的方式，千萬不能讓大權旁落。
這哪是交代后事啊，這分明是在戰場上交接最后的陣地。
1月8日，總理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走的時候，特別干脆，說好了不留骨灰，就不留骨灰，撒在祖國的江河大地上。
其實總理心里頭跟明鏡似的，他知道要是留了骨灰，指不定那幫人還要怎么折騰他的身后事。
索性，走得干干凈凈，融進這片土地里，誰也別想拿他做文章。
這招太絕了，也太苦了。
總理這一輩子，就像一根蠟燭，不是怕燒完，是怕光滅了，路就黑了。
02
周總理這一走，把另一個人的心給掏空了。
這人就是朱德朱老總。
這一對老戰友，從南昌起義那會兒就開始搭檔，那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吃過糠的交情。
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結果周總理先走一步，把90歲的朱老總給孤零零地扔下了。
朱老總當時哭得那個慘啊，甚至還要去參加追悼會，可身體實在是不爭氣，連腿都邁不動了，只能在家里對著電視流淚。
他那會兒就一個念頭：恩來走了，主席身體也不好，我這把老骨頭得頂上啊。
你看他90歲的人了，還拼了命地工作，接見外賓、看文件，比年輕人還猛。
身邊的工作人員勸他休息，他把眼一瞪，說總理都累死了，我還偷什么懶？
可誰能想到，這一拼，把命給拼沒了。
這事兒說起來，真讓人覺得老天爺不開眼，甚至覺得有點荒唐。
1976年6月21日，那天朱老總要接見澳大利亞的總理弗雷澤。
本來時間都定好了，結果外賓那邊出了點岔子，晚到了。
朱老總為了表示禮貌，早早就在人民大會堂等著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為了讓外賓涼快，冷氣開得特別足，跟個冰窖似的。
90歲的老人啊，就在那冷風里坐了好久。
等到會見結束回到家，人就倒下了。
一開始以為是感冒，結果直接轉成了肺炎。
在那個年紀，肺炎就是奪命的病啊。
就在他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嘴里念叨的還是工作。
他拉著夫人康克清的手，說的不是家里的事，也不是疼不疼。
他聲音顫抖著說：“革命到底了，還是要抓生產，不抓生產怎么行，大家得吃飯啊。”
你說這老爺子，都要走了，心里頭惦記的還是大家伙的飯碗。
這是一種什么精神？
這就是那一代人的執念。他們哪怕是死，想的也是這片土地上的人能不能吃飽飯。
1976年7月6日，朱德元帥也走了。
這一年才過了一半，兩根頂梁柱就這么塌了。
槍林彈雨沒攔住的老帥，最后倒在了一陣冷風里，這哪是風，這是命里的劫數。
03
半年之內，走了倆。
這消息傳到中南海202號院的時候，毛主席一整天都沒說話。
那時候的主席，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
帕金森病加上漸凍癥，再加上心臟病，把他折磨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躺在那張大床上，看著天花板。
身邊的工作人員都看出來了，主席那是真孤獨啊。
當年的老戰友，一個個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撐著這最后一口氣。
那時候的主席，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只能靠鼻飼管維持生命。
但他腦子還是清醒的，他還在看書，還在看文件。
只要清醒一會兒，就要看一眼外面的情況。
他也擔心啊，擔心這個國家這艘大船，在他走后會駛向哪里。
到了9月8日，主席的情況突然惡化。
那天晚上，他在床上顯得特別煩躁，手在不停地動，嘴唇也在動。
那是他想說話，但他發不出聲音了。
醫生護士趕緊沖過去，主席用微弱的聲音示意，他很難受，叫醫生來。
搶救進行了好幾個小時，主席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這時候，葉劍英葉帥又來了。
這一幕，跟年初在305醫院送別總理那一幕，何其相似。
葉帥走到床邊，看著主席。
主席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感覺到了老戰友來了，他的手又開始動了。
手指頭在床板上輕輕地敲，或者是在葉帥的手背上動。
沒有聲音，只有手指的觸碰。
那一刻，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心電監護儀發出嘀嘀的聲音。
葉帥緊緊握著主席的手，一直在點頭。
他明白了，主席這是在做最后的囑托。
雖然沒有文字記錄下來主席當時到底敲了什么，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是在告訴葉帥：這個國家，以后就交給你了，要穩住，要守住。
這是無聲的命令，也是最后的信任。
1976年9月9日零點10分，毛主席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那個曾經在天安門城樓上喊出“人民萬歲”的聲音，徹底停止了。
那個最大的聲音沉默了，但他的手指頭還在敲打歷史的鼓點，每一聲都敲在人心坎上。
04
那一年的9月，老天爺都在哭。
毛主席追悼會那天，北京下了好大的雨，百萬人在廣場上淋著雨，沒人動，只有哭聲震天響。
有人說，1976年把中國的魂兒都帶走了。
但你再仔細想想，這三位老人，走得雖然急，但每個人臨走前，都把路給鋪好了。
周總理把家底交給了最穩重的人。
朱老總把吃飯的道理講得明明白白。
毛主席在最后時刻，完成了權力的無聲交接。
他們是用自己最后的一口氣，給這個國家換來了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沒過多久，那幫禍害國家的家伙就被收拾了。
葉帥沒有辜負那兩次握手，沒有辜負那兩次臨終托付。
他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這場風波平定之后，中國終于走上了正軌。
“這幫人，蹦跶了那么久，最后還不是栽了？”
多年后，人們聊起這段往事，總會這么感嘆一句。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布的局，人雖然走了，魂還在呢?！?/p>
其實啊，這哪是什么運氣，這是三位偉人用命換來的結局。
如今咱們日子好了，吃飽了，穿暖了，腰桿子硬了。
再回過頭看那一年，才明白什么叫“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哪是歷史書上的八個字啊，這是三條命換來的真理。
咱們后人乘涼的時候，別忘了當年種樹的人，是在怎樣的風雨里，把這棵樹給護住的。
這盛世，如你們所愿，但這代價，我們永遠都得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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