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蔣介石勸說一個正積極辦學的將領出山指揮作戰,此人就是黃維,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被老同學陳賡的部隊俘虜了。
國民黨以為黃維“為國捐軀”了,甚至舉辦了盛大的追悼會。他明明打仗不怎么行,怎么還會被蔣介石重用呢?
這誰能想到,在那個物資緊張的延安,一場小小的“搭車”風波,居然能牽扯出總司令朱德身上那份最“不合時宜”的作風。
這件事,后來成了所有從前線回到延安的干部們,心中最不能忘記的一課。
01
抗日戰爭打到后期,那是1944年前后,整個中國北方戰事膠著,但有一批人從最前線被調了回來。
他們是誰?就是那些在晉察冀、在各個根據地浴血奮戰的八路軍中高級將領們。他們接到中央的通知,要回延安,準備開一個極其重要的會議:七大。
這些人,放在國民黨那邊,那都是有自己山頭、有自己派系的“軍閥”了。但在延安,他們統統都得卸下前線的那些“威風”,先老老實實地去中央黨校學習,參加整風運動。
王宗槐就是其中之一,他當時是紅四軍的老人了,跟著隊伍從中央蘇區一路走來,打仗的功勞簿是厚厚的。可進了延安,一切從簡,生活條件非常樸素,說白了,就是又回到了最苦的那段日子。
那天正好是休息日,王宗槐跟幾個一起回來的戰友,就想著去延安的新市場逛逛,看看這革命圣地的“新氣象”。對于他們這些常年待在前線的老兵來說,能看到這么個熱鬧的集市,簡直是件大喜事。
逛著逛著,時間就過去了,天色漸漸暗下來。他們得趕緊往回趕,因為黨校的紀律,那可是出了名的嚴格。
02
從新市場到中央黨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在那個年代,沒有汽車,沒有自行車,全靠一雙鐵腳板。
這幾位身經百戰的將領,在前線可以扛著槍走幾十里山路不眨眼,可是在延安城里徒步逛了一天,那真是走得非常累,身體都在發出“罷工”的信號。
就在他們走到寶塔山下,快要走不動的時候,一輛卡車緩緩開了過來。在那個物質極其貧乏的延安,卡車是稀罕物,能坐上它的人更是鳳毛麟角。這簡直是“雪中送炭”的神仙操作啊。
將領們一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大家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革命同志,沒多想,憑著軍人的本能和矯健的身手,一躍而起,攀上了卡車的邊沿。心里美滋滋的,這下能省好大一段路程。
可誰知道,他們屁股還沒坐熱,車廂里就傳來一個非常不友好的呵斥聲。
一個警衛員出現在車廂口,他大聲要求這些人馬上跳下去。那語氣,那態度,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王宗槐他們一下子就懵了。大家都是穿一樣衣服的八路軍,都是拿命換功勞的革命同志,為什么待遇差這么遠?而且警衛員的態度,讓人聽著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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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王宗槐他們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被這么一呵斥,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能坐卡車,還有警衛員護著的人,車上肯定坐著中央的首長。
他們幾個心里一驚,趕緊看了一眼車廂。果然,在車廂里面坐著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朱老總,八路軍的總司令。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總司令的車,那能隨便爬嗎?萬一有個啥安全問題,誰擔得起這個責任?王宗槐他們趕緊識趣地跳下了車,心里是又委屈又緊張。
他們下了車,原以為卡車會直接開走,畢竟總司令的工作是天大的事。可就在這時,卡車居然突然停了。
將領們心里直打鼓,這是要追究他們擅自搭車的責任嗎?他們趕緊立正站好,準備接受批評。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朱老總探出頭來,笑呵呵地向他們招了招手,說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趕路要緊,“不礙事,你們上來吧!”
這一下,王宗槐他們那點尷尬和疲憊瞬間就被沖散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但故事到這里還沒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高潮”還在后面。
04
朱老總招呼完將領們上車,他轉過頭去,對著剛才那位呵斥人的警衛員,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意,但語氣卻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朱老總對他說了那句后來很多人都記得的話,他說:“你好大官威!”
一句“好大官威”,就像一道閃電,讓那位警衛員瞬間僵住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朱老總的意思很清楚,在延安,大家都是一心鬧革命的,何分彼此?
警衛員當然是出于保護首長的責任心,看到幾個不認識的人隨便爬車,他當然要攔著。但這攔的方式,態度上的“不友好”,就是朱老總不能容忍的。
他看到的是,一個警衛員,因為覺得自己坐在首長的車上,就可以對自己的戰友、對革命隊伍的同志擺架子、耍威風,這就已經沾上了官僚主義的毛病。
朱老總一生最反對的就是這種當了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官,就拿腔拿調,隨便呵斥別人的行為。
王宗槐他們又重新蹦上了卡車,坐在朱老總的車里,反倒比剛才走在路上還緊張。他們很不好意思打擾首長,小心翼翼地坐著。但朱老總依然是笑呵呵的,讓他們放松,說“不礙事,一起走吧。”
這一個卡車上的小插曲,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革命隊伍,什么叫真正的“上下級”關系。
05
王宗槐他們知道,朱老總批警衛員,不是為了他們搭車這點小事,而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明白,延安的“作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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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庫都藏滿了,老百姓還挨餓,錢在庫里,人在土里。這句古話,在國民黨統治區是活生生的現實。但在延安,情況必須完全不同。
這個“搭車”事件,讓將領們再次想起了另一件“離譜”的往事,那份震撼程度,比被批“官威”更大。
就在這之前不久的一個冬天早上,王宗槐和戰友們在黨校外面散步,迎面看到一個人影。
這個人,竟然是總司令朱德。
他不是去開會,也不是在散步,而是在拾糞。
朱老總走在前面,手里拿著一個糞耙子,眼睛盯著路面。警衛員跟在后面,背著一個空筐子。朱老總看到路上有牛糞、馬糞,甚至狗糞,就用耙子拾起來,裝進筐子里。
一個八路軍的總司令,平時工作多忙,竟然自己起早貪黑去拾糞,自己種地施肥。這場景,誰看了能不鼻子發酸?
要知道,在當時的延安,搞大生產運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是中央號召的。朱老總正是這個運動的帶頭人。
他不僅經常帶著年輕人耕種,還背著筐拾糞積肥;他種的西紅柿,徐向前回憶說個頭特大,還成了大家爭相參觀的模范菜園。
他沒有一點架子,把自己完全置于“普通一兵”的位置。
當有人勸他:“總司令,您這么大年紀、這么忙的工作,哪有自己拾糞的道理?”
朱老總當時就笑著說:“哪有當總司令的就不能拾糞的道理?我們大家都是農民出身,這些活在家時都是干過的嘛。”
在那一刻,他們才明白,為什么老百姓和戰士們會把這位總司令,看得比天還重。朱老總的“官威”,從來不是靠呵斥別人來樹立的,而是靠這份樸實無華、親力親為的精神。
這家伙也是個人才,1943年敢私造武器賣,結果把自己折騰進去了,判了3年。
抗日勝利后放出來,他立馬改名換姓,玩起了人間蒸發,在外面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他以為這事就過去了,結果到了1955年,還是被揪出來了…你說這圖啥呢,沒想到吧,第二年他就因為癌癥死在了牢里,剛好60歲。
朱老總在延安的這兩件“小事”,一件是“好大官威”的批評,一件是“躬身拾糞”的行動,其實都指向了一個核心:徹底與國民黨那種奢靡腐敗的“西安作風”劃清界限。
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在革命隊伍里,“官”不過是多了一份責任和擔當,而不是多了一份特權和威風。
正是因為這份艱苦奮斗、密切聯系群眾的作風,才凝聚起了磅礴的力量。
有人感慨,延安那時期的干部們,“只見公仆不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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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種作風,厲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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