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秋,江山保安鄉,戴家老宅里,一張合影悄悄定格了那個年代的榮光。
戴笠坐在椅子中央,穿著筆挺中山裝,神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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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是他的獨子戴藏宜,右邊是胞弟戴春榜。
三人站姿各異,卻都透著說不出的底氣——那會兒,他們覺得自己還會一直風光下去。
可誰也沒想到,五年后,這張照片里的三個人,一個死于空難,一個被公審槍決,一個在廢棄的豬圈里被抓。
就連那座戴府,也被封了門,門釘銹跡斑斑,再沒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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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說起來,戴笠確實是個狠角色。
軍統頭子,蔣介石最倚重的特務頭腦。
可他死得早,1946年3月17日,飛機在南京郊外失事,連人帶機摔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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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燒得不成樣子,最后靠皮帶扣和口袋里的玉佩才確認了身份。
戴笠一走,戴家就像突然斷了線的風箏。
一時還在空中飄,沒多久就栽了。
戴春榜和戴藏宜起先是想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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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戴藏宜,還暗中準備了三艘船,裝滿了金銀財寶,打算從江山碼頭順流而下,逃往臺灣。
他親自盯著裝船,還反復交代:“大船走頭,小船盯著,千萬別出岔子。”
結果沒走出多遠,就被一隊潰軍搶了個精光。
連條褲子都沒剩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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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天下大亂,誰還認你什么“戴老板”?搶完就跑,戴藏宜氣得臉發青,可也沒辦法,風頭太緊,他也只能認栽。
再說戴春榜,這人是戴笠親弟,長得也像,絡腮胡,方臉寬嘴,一看就有點威風。
可惜沒腦子,早年混澡堂、當學徒,后來靠戴笠安排混進軍統,干上了點差事。
抗戰結束后,他回到老家,當了“忠義救國軍”的少將,還兼任地方警察局長,一口一個“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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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土皇帝。
他在江山征了500畝地,建了個“雨農農場”,哪家姑娘長得好,就拿“征用令”叫人送來。
村里的老人說,那時候戴春榜騎馬進村,前頭是警衛,后頭是腰刀,老百姓見了都躲。
可笑的是,他真覺得自己還能靠這一套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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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底,解放軍進駐廣豐。
那時候,部隊已經打到了福建邊界,戰線拉得很長。
但當地治安卻特別亂。
山里土匪橫行,白天不出門,晚上就下山燒殺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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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對付的,就是戴春榜帶的那股人。
他仗著地熟,帶著幾百人藏進山里,打游擊。
還真不是瞎鬧——他們有槍、有電臺,還有從浙江站帶來的幾輛卡車。
戴春榜自己會武術,能扛幾百斤的石頭,還會撬鎖越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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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私下叫他“戴三不到”:聽不到、看不見、抓不著。
可就是這樣的人,還是被剿了。
1950年初,二野一個團配合地方大隊,一場大雪天包圍了他們的藏身地。
民兵披著棕毛,腳穿草鞋,趁著夜色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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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雪花落在肩上。
那場仗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戴春榜被活捉,押回村里公審,當場執行。
另一邊,戴藏宜逃了。
他比春榜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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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那年,搜到兩把槍和一臺電臺。
他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里,本來還有爭取寬大處理的可能。
可他沒老實。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趁哨兵打瞌睡,翻窗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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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戴藏宜四處潛逃,換裝、改名,還學了變聲和改步態。
有時候在山洞里藏上幾天,靠野果和溪水過日子。
有時候混在村里,裝成外來泥瓦匠。
后來被捕的一個手下交代,他在山里每天只走夜路,白天就睡在樹杈上,還綁著繩子防止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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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半年,終于在一個雨夜落網。
抓他的時候,他躲在大溪灘鄉劉家山的一個破豬圈里,身上穿著破棉襖、腳上一只鞋也沒有。
沒帶槍,也沒反抗。
1951年1月30日,江山保安鄉廣場舉行公審大會,幾萬人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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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宣讀罪狀時,群眾舉著寫著“血債血償”的牌子,喊聲震天。
戴藏宜低著頭,一句話沒說。
他被判了死刑,當天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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