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四川大邑縣的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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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曾經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在川西橫著走的親兄弟,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一個奔向了墳墓,一個奔向了北京。
但這事兒吧,如果你只把他當成個貪財的土老肥,那真是太小看那個混亂年代的生存法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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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他就是軍閥體系下的“超級提款機”。
20年代的四川,打仗跟吃飯一樣稀松平常。
他在宜賓當稅捐總辦那會兒,簡直是把“金融創新”用到了邪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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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查了一下資料,這人居然發明了44種稅。
上廁所要交稅,修房子要交稅,種地要交稅,甚至連你家里鋤頭閑置著都要交稅。
最絕的是“預征稅”。
為了給弟弟湊軍費,他硬是把稅收預征到了幾十年后的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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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老百姓還在過民國二十幾年的日子,兜里的錢已經被掏到新中國成立后八年了。
這哪是收稅啊,這分明就是拿后世子孫的飯碗,來填現在的無底洞。
如果說收稅是“明搶”,那他對鴉片的控制,就是不折不扣的“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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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禁煙”,名義上好聽,實際上是搞“專賣”。
他逼著農民種罌粟,你要是有良心,想種糧食?
行啊,交“懶稅”。
邏輯閉環了:你不種毒就是“懶”,就得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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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沒辦法只能種,結果種出來的煙土,還得低價賣給劉家的收繳機構。
這一進一出,農民被剝削得只剩皮包骨,劉家的金庫卻堆滿了帶血的銀元。
這不就是現代互聯網大廠那一套嗎?
先壟斷渠道,再兩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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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毒品生意做成行政命令,這種所謂的“商業閉環”,比單純的搶劫還要臟一萬倍。
錢多了怎么辦?
那個亂世,有錢沒槍就是肥羊。
于是,大邑縣安仁鎮,一座占地70多畝、擁有350多間房子的超級莊園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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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蓋房子,分明是修碉堡。
為了造這個“獨立王國”,他找來了中西方的設計大師。
你現在去看,那里面既有中式庭院的深邃,又有西式城堡的堅固,混搭在一起,透著一股子森嚴的壓迫感。
最神秘的是那個“風水樓”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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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墻壁里用了德國進口的鋼材,混凝土里還摻了糯米漿——這玩意兒干了以后比水泥還硬,連當時的土炮都轟不開。
還有他那口棺材,光底漆就刷了49遍,那是真的“死不起”。
這頭是極度奢華的棺材板,墻那頭就是衣不蔽體的佃戶。
那種極致的奢華就在路邊凍死骨的眼皮子底下晃蕩,這種刺激,比什么革命宣傳都管用。
真正讓他從“全川提款機”縮回去當“土皇帝”的,是著名的“二劉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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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就容易變態。
養打手、設水牢(雖然學界有爭議,但那確實是壓迫的符號),把安仁鎮搞成了個針插不進的獨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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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他內心極度恐懼的表現。
他怕失去權力,怕被清算,所以只能用更狠的暴力來維持搖搖欲墜的統治。
可是,歷史的車輪滾起來,誰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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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解放軍的炮聲近了。
諷刺的是,他搜刮了無數民脂民膏,吃了無數補品,最后卻被肺結核折磨得不成人樣。
他不敢留在安仁鎮等死,怕被憤怒的農民撕了;也無法像弟弟那樣有政治資本去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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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試圖逃往成都,想在那邊找條活路。
結果呢,他在雙流縣地界的一處病榻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死的時候,滿眼都是恐懼。
他攢了一輩子的金條銀元,最后不僅買不回一條命,連個安穩覺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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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70多年過去了,大邑縣那座莊園還在。
看著那些奢華的螺鈿家具,還有那輛當年極其罕見的福特汽車,咱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地主的排場,更是那個舊時代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全過程。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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