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咱們都知道是圣人,是萬世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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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能不知道,他還擬定過一套“殺無赦”的思想懲治條例,史稱“四殺”:
“巧言破律,遁名改作,執左道以亂政者,殺!
作淫聲,造異服,設奇技奇器以蕩上心者,殺!
行偽而堅,言詐而變,學非而博,順非而澤以惑眾者,殺!
假于鬼神時日卜筮以疑眾者,殺!”
顯然,這是一份赤裸裸的“思想規訓”綱領!諷刺的是,當孔子正兒八經提出這“四殺”時,他自己正因為思想“不合群”,被掌權的趙簡子視為眼中釘,差點被清洗掉!
《孔子家語》記載,趙簡子先用高官厚祿誘殺了賢臣犢犨、鐸鳴,孔子聽到后跑到河邊哀嘆:“完了,他們開始殺我們這類人了!”(這就是成語“物傷其類”的出處)。他悲憤地問:“為啥會搞成這樣?” 答案,其實就藏在他自己寫的“四殺”里!
文字獄的秘密:文人,既是獵物也是幫兇
文字獄說白了就是“因言獲罪”、“因文殺人”。在這個殘酷的游戲里,文人扮演著雙重角色:既是受害者,往往也是推波助瀾者。
有人靠告密羅織罪名,成了官府的“筆刀子”;
有人為了升官發財,甘當“思想捕快”;
更多可憐人,則倒在了同類的文字陷阱里。
孔子雖然有“四殺”的構想,但他更像是個“空想家”——有想法沒實權,嘴上說說罷了。真正把這套思想管制落地執行,變成國家機器的,還得是秦始皇。
焚書坑儒:開了個血腥的頭
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堪稱史上第一次國家級的思想大清洗、大屠殺,遠超一般的“文字獄”。
焚書:燒掉百家著作,直接斷了思想的根兒。
坑儒:活埋知識分子,就是要消滅傳播思想的人。
目的只有一個:讓天下只有一個聲音,穩固他的帝國。后世搞文字獄的套路,甭管換什么名頭,都是跟著秦始皇學的!
所以,孔子的“四殺”只是藍圖,秦始皇才是第一個實干家。
后世接力賽:把“四殺”玩出花
秦朝倒了,“四殺”里“亂政”、“惑眾”這兩頂大帽子,卻成了后世皇帝們搞文字獄的萬能法寶,而且越玩越狠:
漢朝大臣張湯發明“腹誹罪”——你嘴上不說,但心里有意見?該死!大臣顏異就因為對政策稍微撇了下嘴,就被扣上“腹誹惑政”的帽子砍了頭。思想罪,從“說了什么”擴大到“你心里想啥”!
宋朝大名鼎鼎的“烏臺詩案”,蘇軾寫了句“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蜇龍知”,就被解讀成“用蜇龍影射皇上”!差點掉腦袋。這邏輯,不就是把孔子“學識廣博而危險”(學非而博)換成了“寫詩隱晦而危險”(詩非而隱)嗎?
清朝文字獄登峰造極,但核心還是“四殺”那一套:
莊廷鑨寫《明史》記錄了明末抗清,被殺,株連數千!
呂留良死了四十多年,因為書里講了“華夷有別”(夷夏之辨),被挖出來鞭尸,子孫弟子全遭殃!大清玩的更大:把“說錯話”擴大到“寫錯詩”,甚至“想錯事”——只要不合統治者的心意,統統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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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徹底瘋狂的文字恐怖主義
如果說孔子“四殺”還講究點“實際行為”(比如你確實“亂政”、“惑眾”了),那清朝文字獄就徹底放飛自我,變成“無差別、無死角”的絞殺機器:
1. 罪名隨心所欲:“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徐駿)——說你諷刺大清沒文化!“思漢”二字出現在詩集里(黃培)——鐵證如山,你要“反清復明”!不需要證據,全靠官員腦補解讀!
2. 株連喪心病狂:莊廷鑨案,買書的、藏書的、甚至刻書的工匠都不能幸免,死了好幾百!戴名世《南山集》案,家族里十六歲以上的男丁全部斬首!早就不是孔子說的“懲戒本人”了,純粹就是搞恐怖統治!
3. 連死人都不放過:呂留良死了四十多年還被挖出來鞭尸,這波操作簡直瘋魔!目的就是要徹底斬草除根,讓“危險思想”永世不得翻身!
這時的文字獄,已經不是“規訓思想”,而是徹頭徹尾的“思想恐怖主義”!
輪回的悲劇與千年的質問
從孔子定下“四殺”,到清朝登峰造極的文字獄,這是一場思想管控的惡性循環:
孔子埋下“因文治罪”的種子,自己卻差點成了“異端”犧牲品。
秦始皇把這套理論升級成了血腥的國家暴力。
漢朝、宋朝不斷拓寬“文字罪”的邊界,讓你防不勝防。
清朝撕下最后遮羞布,讓“思想規訓”徹底變成了“思想滅絕”。
這場千年演變,就是權力對思想空間的步步蠶食和無情碾壓。當文字可以定罪,文人變成獵物,所謂的“思想管理”就徹底淪為專制統治的工具。
孔子兩千多年前那聲悲涼的“何以至此?”,穿越時空,仍在回響:用“統一思想”的名義去扼殺思想,到底是治國的良藥,還是亂政的毒源?
答案不需要多說。
看看那些被燒毀的書卷,看看那些為文字掉了的腦袋,看看那些被掘開的墳墓……歷史早已用最慘痛的方式,寫下了血淋淋的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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