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在黑龍江方正縣的一片荒野上,發(fā)生了一件能讓人記一輩子的事。
一個衣衫襤褸的日本女人,懷里緊緊抱著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哆哆嗦嗦跪在一位中國農(nóng)民跟前。
她沒求饒,而是把孩子往地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要往冰碴子亂飄的河里跳。
那個本來恨透了“鬼子”的中國老農(nóng),大概是也沒多想,甚至可能是下意識地,一把就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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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被日本人欺負了整整十四年、滿是老繭的大手,最后抱起了那個哇哇大哭的“仇人后代”。
這一幕,真就是當年東北大地上無數(shù)悲劇的一個縮影。
誰能想到呢?
當年日本軍國主義嚷嚷著要向中國東北移民500萬,搞什么“王道樂土”,結(jié)果最后剩下的,只有一地雞毛和幾千座連名字都沒有的荒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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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jīng)牛氣沖天的“開拓團”,怎么就在短短幾天里,成了被自己國家扔掉的孤魂野鬼?
說白了,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巨大的騙局,也是咱們中國人在面對這種極端惡心事兒的時候,做出的那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人性選擇。
要把這事兒說明白,咱們得把時鐘往回撥一撥,看看20世紀30年代的日本。
那時候日本國內(nèi)其實亂成了一鍋粥,全球經(jīng)濟危機鬧的,日本農(nóng)村老百姓根本活不下去,有的村子為了換口糧食,甚至得賣兒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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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日本軍部和政府給絕望的農(nóng)民畫了一張比天還大的餅——去“滿洲”。
在那種花花綠綠的宣傳畫報上,那地方簡直就是流淌著奶與蜜的天堂,沒有餓肚子這回事,只要去了就是地主。
于是,“二十年百萬戶移民計劃”出爐了。
那些在日本本土混不下去的農(nóng)民,甚至還有那種沒成年的“大陸新娘”,就被忽悠上了輪船,送到了海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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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傳畫報上那是流淌著奶與蜜的天堂,其實就是軍部給絕望農(nóng)民畫的一張催命符。
這幫人一落地,那吃相可就太難看了。
說好的是來“開荒”,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日軍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拿著刺刀逼著中國農(nóng)民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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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中國老百姓世代耕種的熟地,被他們強行低價收購,甚至直接就搶。
你能想象嗎?
拿著一張寫著幾個零錢的廢紙,就能換走中國老農(nóng)一輩子的命根子,這不就是明搶嗎?
沒了地的中國老百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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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像趕牲口一樣,趕進了“集團部落”。
這名字聽著挺洋氣,其實就是變相的集中營。
沒圍墻,甚至連個遮風擋雨的屋頂都沒有,缺衣少食,還要鬧瘟疫。
無數(shù)同胞就在這種人造的地獄里沒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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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墻外面呢,日本移民住進了原本屬于咱們中國人的房子,吃著中國土地上長出來的糧食,做著千秋萬代的美夢。
這種日子,他們大概以為能過一萬年。
可是報應(yīng)這東西,來得比誰想的都快。
1945年8月9日,蘇聯(lián)紅軍出兵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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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個被日本移民當成“保護神”的關(guān)東軍,露出了底褲。
為了掩護主力撤退,日軍高層那是真黑啊,直接封鎖消息,甚至把橋梁和車站都給炸了,徹底切斷了本國移民的逃生路。
那些曾經(jīng)被捧上天的“帝國基石”,瞬間就成了毫無價值的“棄子”。
在哈爾濱、長春、牡丹江,到處都是絕望的日本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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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曾經(jīng)的掠奪者,這會兒也嘗到了沒家可歸的滋味。
更嚇人的是,在那個軍國主義洗腦下,很多開拓團在絕望中選擇了集體自殺。
我看過當時的記錄,簡直沒法看,母親掐死孩子,長官槍殺下屬,那場面慘烈到連后來趕到的蘇軍都看傻了眼。
平時喊著你是“帝國的基石”,真出事了,你就是用來填坑的炮灰。
就在這種時候,最讓人動容,也最能體現(xiàn)咱們中國人胸懷的事兒發(fā)生了。
按理說,面對這幫曾經(jīng)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日本人,中國老百姓就是站在旁邊看熱鬧,甚至上去踹兩腳,那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但是,當看到那些快餓死的日本老人,看到路邊凍僵的日本小孩,咱們東北的大爺大媽心軟了。
在那個自己都喝不飽高粱米粥的年代,中國的大娘們硬是省下口糧,喂活了敵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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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戰(zhàn)后有超過4000名日本孤兒被中國家庭收養(yǎng)。
這些養(yǎng)父母大都不識字,也不懂什么國際公約,他們心里就一筆賬:大人有罪但孩子無辜,這種樸素到骨子里的善良,成了那段黑暗歲月里唯一的人味兒。
到了1946年,葫蘆島大遣返開始了。
這場持續(xù)了十幾年的鬧劇終于要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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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百萬日本僑民和戰(zhàn)俘被遣送回國。
那些當年做著發(fā)財夢來的日本人,最后兩手空空,帶著一身病和嚇破的膽,擠在臭烘烘的船艙里狼狽逃回日本。
而那些被中國父母養(yǎng)大的“遺孤”,很多直到幾十年后才回到日本尋親。
結(jié)果回去一看,自己在這個所謂的“祖國”里是個異類,反而是那片曾經(jīng)被侵略的黑土地,成了他們魂牽夢繞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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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為啥200萬日本人遷往東北,最后啥也沒留下?
不光是因為房子被拆了,更因為這事兒從根兒上就是虛的。
它是建立在刺刀和謊言上的空中樓閣,根本沒地基,塌那是早晚的事。
日本軍國主義想靠換人種來霸占東北,結(jié)果不僅害了中國人,也把自己的人民推進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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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謂的“開拓團”,最后也就只能在歷史檔案里留下個恥辱的名兒。
今天咱們翻這些老黃歷,不是為了讓大家去恨誰,而是得看清戰(zhàn)爭到底是啥玩意兒。
對于日本來說,這教訓太慘痛了:任何建立在侵略別人基礎(chǔ)上的好日子,最后都會反噬自己。
而對于咱們來說,這段歷史就是個豐碑。
它記著先輩們的苦,更記著咱們中國人在面對極端惡行時,那種超越國界的大悲憫。
真相其實一點都不復(fù)雜,它就藏在每一個被收養(yǎng)的日本遺孤的眼淚里,藏在每一位中國養(yǎng)父母那雙粗糙的大手里。
這段歷史擺在這兒就是告訴所有人,正義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而那種在廢墟上還能選擇擁抱生命的寬容,才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磨不掉的痕跡。
1986年7月,在黑龍江方正縣的中日友好園林里,立起了一座“中國養(yǎng)父母公墓”,上面刻著養(yǎng)父母的名字,每年都有日本遺孤回來祭拜。
參考資料:
黑龍江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日本移民在東北》,人民出版社,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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