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與和妻子宋清菡的婚宴上。
他的堂弟程沐風割斷長褲,露出腿根上刻著“宋清菡”的紋身,并當眾對她深情表白。
臺下,眾人深吸一口氣。
誰不知道宋清菡愛夫如命,還是個極品戀愛腦,上一個敢當著謝懷與對她表白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兩米高。
不出所料,本來在娛樂圈里小有名氣的程沐風,翌日直接查無此人。
謝懷與本以為這就是個婚禮上的小插曲,但兩個月后,他收到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宋清菡坐在程沐風的腹肌上,她勾著他的下巴,眼底是燒紅的欲,“小乖狗,還有哪里紋了我的名字。”
聽著視頻里傳來的喘息,謝懷與的心仿佛被什么攥緊,手也止不住地顫抖。
他不敢相信,這個眼里只容得下他,從不允許其他異性近身的妻子,竟然會出軌他最恨的堂弟。
謝懷與沖進了書房,宋清菡正在開線上會議,看到他,她凌厲的氣場瞬間變得柔和,“懷與,你怎么來了?是想我——”
不等她說完,謝懷與就把手機放到了她面前,他渾身顫抖,“這是真的嗎!”
看著宋清菡臉色大變。
謝懷與悲愴地笑了一聲,她的態度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不等宋清菡追出來,他就快步離開了書房,把離婚的事全權委托給律師,然后準備出國。
但在機場,他被宋清菡截停了。
她把渾身是血的程沐風扔在地上,又狠狠地捅了自己三刀,
“懷與,他敢去挑釁你,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至于我,如果你不解氣,殺了我也可以,但不要離婚,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看著面色蒼白的宋清菡,謝懷與移開了目光。
他很清楚,出軌只有零和無數次,他不能心軟。
可是他和宋清菡相愛了整整十年,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理智和情感博弈,最后,感情還是沖垮了理智,他心軟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只夠支撐我原諒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再原諒。”
“不會的,不會的!”宋清菡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懷與,我絕不會再鬼迷心竅第二次!”
失而復得后,宋清菡對謝懷與更是寵溺無度,甚至千依百順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
半年的時間過去,謝懷與也漸漸放下了出軌帶來的隔閡。
但在生日前一天,他又收到了程沐風的視頻。
視頻里,程沐風戴著小狗項圈,而宋清菡坐在他身上律動,那條項圈隨著她激烈的動作叮鈴作響。
這條視頻的拍攝時間,是半年前。
半年。
也就是說半年前的出軌風波一過,她就立刻又和程沐風好上了。
無縫銜接。
而跟著視頻的,還有一張孕檢單,上面清楚地寫著,宋清菡已經懷孕兩個月。
而生物學父親那一欄,是程沐風的名字。
謝懷與突然感到一種翻江倒海的惡心。
他沖進洗手間吐了好久,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來,只剩疼痛在胸腔里翻攪。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他可以全心全意地愛宋清菡,而她卻可以一邊愛他,一邊和他最討厭的人滾上床。
他也真的不明白,她既然做不到不再出軌,又為什么要承諾,為什么要讓他再經歷一次被背叛的痛苦!
良久,謝懷與去臥室翻出了上次的離婚協議,帶上它去了宋清菡的公司。
辦公室外,他正要推門,卻聽見里面在談論自己,
“清菡姐,你怎么又和程沐風搞一起去了,你不知道姐夫從小就和他不對付啊,而且他可不安分,上次他把你出軌的事捅出去想上位,現在你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心就更野了,你不怕他再來一次啊。”
“他不敢,”宋清菡的聲音很森寒,“除非他想再體會一次四肢被折斷的疼。”
“那姐夫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他要是再知道,他可不會原諒你第二次了。”
“我不會讓他知道,”她的聲音柔和起來,“但萬一他知道了,那我就把他關起來,關到一個只能只有我們的地方。”
門外,一股涼意竄上謝懷與的脊背,他捏緊了手里的離婚協議,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瘋子。
他轉身正要離開時,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程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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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讓宋清菡知道自己來過!
所以急忙閃身躲進角落里,想等沒有人再離開。
幾分鐘后,謝懷與看見程沐風去敲門,門開后,他走了進去,宋清菡的那幾個朋友走了出來。
而在她們出來后不久,辦公室里就傳來叮叮哐哐的聲響。
門外的幾個人露出曖昧的笑容,“得,還是清菡姐會玩兒,孕期play加辦公室play,聽這聲音,里面戰況得多激烈。”
角落里,謝懷與的身體倏地一僵。
他閉上眼、堵住耳朵,卻擋不住穿墻而出的聲音,擋不住心底泛起的疼痛。
大概十幾分鐘后,看著那幾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謝懷與腳步沉重地從角落里走出來。
但經過辦公室門口時,他聽到程沐風問,“你說到底是我好,還是哥哥好?快說,不說的話,我可不動了。”
“——在這里,當然你更好了。”
這一刻,謝懷與清晰地聽見,心里有什么碎掉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大步離開了這里。
當他跑出公司,站在路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宋清菡打來的。
“懷與,你在家嗎?在家的話,就到了吃藥的時間了,不許偷偷倒掉。”
十三歲那年,程沐風偷了鄰居兩千塊錢,可是他父親偏心這個堂弟,把謝懷與推出去頂罪,任由他被鄰居打斷了右腿,落下了輕微的殘疾。
兩年前,宋清菡被當街襲擊,他替她擋下一擊,右腿的傷勢更重。
為了不讓他落下永久性的殘疾,宋清菡請了各地的名醫來替他治療。
治療卓有成效,但因為中藥太苦,謝懷與經常逃避吃藥,宋清菡也就養成了每天提醒他吃藥的習慣。
此刻,聽著電話那邊微微氣喘,卻依舊溫柔的聲音,謝懷與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是該感動她即使在和情人上床,也會停下來叮囑他吃藥。
還是該痛苦,即使這么在乎他,卻還是出軌了。
但不等他想明白,宋清菡又急急地喘了一聲。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謝懷與盯著被掛斷的界面看了很久,直到手機自動黑屏。
但就在他收起手機,要離開的那一瞬間,路邊疾馳過一輛逆行的轎車,車子的后視鏡勾住了他的外套,幾秒的時間,把他在地上拖了十幾米遠。
等他從極度的暈眩中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倒在地上,而身下,正在滲出溫熱的血。
......
謝懷與被好心人緊急送往了醫院,經過檢查,他右腿的傷勢最重。
“他這個腿有舊傷,不好處理啊,搞不好是會落下永久殘疾的,林醫生最擅長處理這類情況,請她來主刀。”
小護士為難道,“林醫生來不了。”
“怎么會來不了?她今天沒有手術的啊!”
“剛剛咱們醫院的大股東宋女士來了,她也帶來一位手臂骨折的先生,就把林醫生調走了。”
一片嘈雜中,謝懷與恢復了點意識,他看到醫生急匆匆地出去,但很快又臉色鐵青地回來。
“那位程先生是因為房事過于激烈,沒留神把手給撞骨折了,情況根本不嚴重,是個醫生就能治!”
“我說請林醫生來這邊,但他們說,宋女士吩咐了,別說這邊是要殘疾,就算是要死了,都沒有程先生的手臂重要!”
后面醫生再說了什么,謝懷與聽不清了,他只是感受到,右腿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再醒來的時候,護士告訴他,他的腿,大概要永久殘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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