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中牛肉面，怪我來得太遲了！

第一次見到閬中牛肉面，出現在別人的游記里，毫無食欲，黑的發紅、深不見底，一點都不清爽，甚至有一種負擔。

但是，心里多少會好奇，作為獨樹一幟的存在，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直到有一天真正端在了手上，老板笑——

“你不是閬中的”，

“你吃得習慣不”，

前一分鐘才點餐，下一分鐘就上桌，快到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然后腦殼一抬，原來是一盆涼面，二兩松散的涼面到碗里待命，接著一勺厚重、滾燙的牛肉湯蓋上去，呈現冰與火之歌。

第一筷子下去，無法撼動，里面像一個沼澤地，行動必須緩慢，像拔蘿卜帶出泥一樣，裹著厚重的湯汁，滿滿浮出水面。

因為涼面熱吃，所以面一點都不坨，這是一個聰明的發揮，而且游刃有余地掛著黏糊的湯汁，一口下去，熱浪從口腔滑到胃里。

熱而不燙、溫而不涼，冬天吃一碗確實暖和，煙子一直在眼前飄，整體的味道不多不少，有一點糊感，輕描淡寫的花椒粉。

本來以為里面只是醬，結果多拌兩下，出現了黑色的牛肉。

看不清楚，但是燒得有嚼勁，尤其是藏在醬汁里，像在抽盲盒，牛肉掛汁之后變得滋潤，有一點粉狀感，入口有層次。

老板說，這個牛肉湯就是燒牛肉的湯，加上淀粉熬出來的，以至于黏黏糊糊，有點類似于麻婆豆腐的醬，很有味道。

一般會吃的人還會配上一籠包子，經典的紅油包子，紅油醒目、辛辣，另一種吃法是直接丟入碗里的沼澤，畫面罪惡、難看，白凈的包子一下就臟了，但是鍍了一層金，懂的都懂。

往下吃，會出現豆芽，店里許多老買主，都要口頭備注多豆芽。

我一向不喜歡吃豆芽，因為有一種豆腥，但這一次被牛肉湯壓住，豆芽的身體在嘴里不會特別清晰，只有一閃而過的脆。

混合著韭菜、芹菜，讓厚重的感覺不會變膩，余味在口腔縈繞。

隔壁的大哥，一口面一口湯，沒有嗦面的聲音，而是吃出了喝稀飯的節奏，走的時候，一碗湯幾乎見底，感覺很脹肚子。

稀飯里，還可以自己加干海椒、蒜泥、保寧醋，第一次見加如此多東西，感覺在打一個火鍋碟子，根本不可能難吃。

霸氣的風格，怪誕的美學，平易近人的長相，老板說閬中牛肉面很挑人，喜歡的就很喜歡，討厭的就很討厭，沒有中間。

這一家叫閬妹兒，在成華區一環路東三段105號，還有油茶吃。

今日編輯 | 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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