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大結局剛播完,不少觀眾都在琢磨李欽的最終結局——表面看是蘇紫軒幫他出了國,可實際上,能讓他保住小命的關鍵,是他爹李萬堂臨死前用自己性命鋪好的最后一條路。
李萬堂服毒自盡的消息一傳開,整個商界都炸了鍋。這位當年憑著一身手腕掙下“李半城”名號的大人物,最后竟選在一座寺廟里了結余生,只留下一個眼看就要散架的商業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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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一聽說父親沒了,整個人直接垮了。他一口咬定是古平原逼死了爹,心里的恨意就像野地里的雜草,瘋了似的往外冒。可他壓根不知道,父親臨終前早早就布好了局,那才是他這個不成器兒子的“救命符”。
李萬堂喝毒藥絕不是一時糊涂。活了一輩子、精于算計的老商人,到了快閉眼的時候,腦子比誰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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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年總想起自己這輩子做的虧心事:年輕時扔了老婆孩子,入贅到李家,又靠不少不光彩的法子才拼下“李半城”的家業,心里的后悔早就堆成了山。他這一死,既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了斷,更是為家里人留了條后路。
李萬堂心里門兒清:自己這棵“靠山”一倒,兒子李欽在瑞麟和古平原面前,根本就不夠看。更關鍵的是,他跟朝廷、跟六王爺那些扯不清的關系,說不定哪天就會出亂子,到時候全家都得跟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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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用死切斷了和京城權貴的所有聯系,也把那些可能被追查的舊賬全帶進了棺材。說白了,就是用自己一條命,給李家、尤其是給李欽做了次徹底的“大掃除”,把麻煩全帶走了。
李萬堂臨死前,連提都沒提李欽一句,反倒說古平原才是真能扛事的人。這老爺子精明了一輩子,到最后才算明白,什么樣的人值得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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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剛走,李欽的日子就難熬了。巡撫瑞麟翻臉比翻書還快,逼著他交出鹽場的經營權;就連身邊最信任的管家張廣發都辭了職,這下李欽身邊連個能說心里話的人都沒了。
走投無路的李欽,干了件出格的事:投靠洋商理查德,把鹽場一半的股份都抵押了出去。就算外頭人指著鼻子罵他“漢奸”,他也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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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這是他破罐子破摔想報復,想讓古平原和瑞麟都不好過;可往深了說,這就是他沒辦法的自保——正常的生意路、官場路全被堵死了,跟洋人勾結,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能讓人忌憚的籌碼。
李欽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活成今天這副樣子,就是因為沒人正眼瞧他。他恨的不是某一個人,是那個從來沒正眼看過他的爹,更是那個把他當成廢物的圈子。他那股子瘋勁兒背后,其實是一顆從來沒被認可過的心,在絕望地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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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蘇紫軒出手,把李欽送出國了。這事兒一出來,不少人都覺得李欽的“后臺”終于露臉了,可蘇紫軒幫他,既不是念舊情,也不是可憐他。
到了結局,蘇紫軒的身份和心思才算徹底揭開:她手里握著兵符和兵船,她爹“宮燈”留下的勢力大得很。她恨的是清朝廷和太后,不是咱們這片家國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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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古平原保住鹽場,是為了咱們自己的民族實業;她把有本事的人送到國外去學習,是在為將來做打算。像她這樣的人幫李欽,更像是“廢物利用”,或者說是一次長遠的“投資”——她看得明白,李欽雖然瘋瘋癲癲,腦子卻沒糊涂。
對蘇紫軒來說,李欽有兩個用處:一是李欽恨朝廷、恨當權者,這跟她的目標能湊到一塊兒;二是洋商理查德早就給李欽安排好了國外的身份,有現成的路子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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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欽走對蘇紫軒來說就是順手的事,可說不定將來,就能多一個對大清滿肚子怨氣、還熟悉國內商場的海外幫手。
要說這局里最會算計的,還得是瑞麟。他先是利用古平原把經濟搞活,還能制衡李萬堂;最后又借著古平原的手逼死了李萬堂,自己把所有功勞都攬了過來,順順當當做了官、進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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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欽這個失敗者,瑞麟又是羞辱又是打壓,卻沒把事做絕。其實他心里清楚:自己升官后要的是安穩,不是沒完沒了的仇殺。
再說了,李欽勾結洋商這事兒要是往深了查,說不定會扯出更多鹽場的黑幕,到時候連他自己都可能被牽連。讓李欽“被送走”,可比讓他死在國內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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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其實是默許,甚至樂意看到蘇紫軒送李欽走的——這跟他當初幫古平原“假死脫身”是一個道理:把不穩定的因素清掉,才能保證自己的權力穩穩當當過渡。
瑞麟這個人,沒法簡單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不貪錢財,也懂在朝廷里怎么活下去,從來不管事情對不對,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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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既是把李欽逼到這份上的人,最后也是放李欽一馬的人。從李萬堂把古平原的身世曝光那天起,他和李欽這對兄弟的關系,就注定是個悲劇。
可到了最后關頭,古平原還是選擇了和解。這不光是他心善、寬容,更因為他自己也被瑞麟利用過、被朝廷猜忌過,還靠“假死”才逃出來,早就看透了這場生意和權力游戲的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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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李欽既是害過人的人,也是被父親扭曲教育坑了的受害者,更是這個又老又腐的官商體系的犧牲品。要想除掉李欽很容易,可那樣一來,他自己就真成了逼死人家爹、又殺了人家兄弟的孤家寡人。
放李欽一條生路,既是給自己心里一個安慰,也是徹底切斷和李家、和過去所有恩怨的最后一絲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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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古平原自己,也是“假死”后才換來自由的。他拼了老命保住兩淮鹽場,為國家挽回了大損失,可最后就因為家底太厚,被朝廷盯上了,只能靠瑞麟安排的“假死”才躲過去。
在這盤大棋里,瑞麟是最明顯的贏家。他靠著在兩江地區的業績升了官,最后還調離兩江,進了軍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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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伙兒都忘了:兩江地區經濟好轉、堤壩修好能防災害、米價穩住不漲、鹽場保住不丟,這些背后全是古平原在跑前跑后、拼命干活。結果呢?古平原反倒成了“罪人”,只能隱姓埋名;瑞麟卻把所有功勞都拿走了。
瑞麟能贏,就是因為他摸透了晚清官場的規矩:對朝廷忠誠比有本事重要,安穩比改革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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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走了,古平原“死”了,瑞麟升官了,看上去每個人都有了結果,可仔細想想,誰都沒真正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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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最后登上了去國外的船,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水天交界的地方。在甲板上,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塊懷表——那是他爹李萬堂生前唯一沒賣掉的貼身物件。
船越走越遠,帶走了李欽心里的恨,也帶走了他在這個時代留下的所有痕跡。等著他的,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一段不知道會怎樣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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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場亂糟糟的紛爭里,真正的輸家不是哪一個人,而是那個能把所有好的、壞的都吞掉,讓清白和污濁都沒法好好活下去的時代。
老話說得好:“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不管是精明的李萬堂、瘋狂的李欽,還是能干的古平原、會算計的瑞麟,說到底,都只是被那個時代推著走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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