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命喪官府,三年破不了案,這不是亂,是爛了
一個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出門赴任,走到自己熟悉的地界,結果死在了曾經坐過的衙門里。
人沒了,案子查了三年,兇手最后被殺滅口,幕后的人連皮毛都沒摸到,朝廷最后只能草草收場。
不是沒人查,是沒人敢查;不是沒破案,是不讓破。
鄧爾恒,清朝末年的一個巡撫,算不上多響的大名字,家世不小,父親是鄧廷楨,禁煙那會兒和林則徐一道在廣東動過真格。
他自己也爭氣,少年進士,翰林出身,一路做到云南的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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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升任布政使,圣旨又變,改派陜西巡撫。
升得快,跳得高,才四十歲,就被點將去鎮陜地。
可他人還沒動身,命已經被人盯上了。
赴任路上,他帶著隨從、護衛,一路從昆明往北走。
到了曲靖,這地他熟,原來當過知府,住的衙門他再清楚不過。
當晚,他在知府衙門的別院歇腳,結果就再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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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的?怎么殺的?為啥殺?一開始沒有人說得清。
云南代理巡撫徐之銘接到消息嚇了一跳,趕緊上報朝廷,說是盜匪夜闖衙門,鄧爾恒不幸中刀身亡。
報得快,話說得也圓。
可咸豐皇帝一看奏折,火冒三丈。
案子里頭漏洞太多,護衛去哪兒了?夜里怎么知道門口擋著的人就是巡撫?為什么不送昆明審?還有隨從都啞巴了嗎?
四個問題一擺出來,這事就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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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當即換人查案,派了劉源灝接替云貴總督,命令他親自去云南查清楚。
可劉源灝一聽要去云南,腿就軟了,找了個病由,說自己動不了身。
這位不是沒能力,也不是怕辛苦,是他知道云南那地兒水太深。
當時的云南,誰說了算?不是朝廷,是徐之銘。
他一手拿著兵,一手抓著錢,身邊養了一大幫心腹,連綠營副將都能提拔出來。
他手下那個叫何有保的,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搶官員的行李,劫巡撫的錢袋子,明著是剿匪,暗里是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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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基那會兒是云貴總督,正直人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
跟徐之銘共事,處處不合拍。
一個辦實事,一個搞門面,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張亮基上書揭了徐之銘的底,說他玩假剿匪、貪污軍餉,朝廷也不是沒聽進去,可一時找不到人接替,也就把這事拖了。
誰也沒想到,鄧爾恒會在這時候死掉。
張亮基辭職在即,劉源灝又遲遲不肯上任,云南這攤子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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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銘趁機把手伸得更深,連查案的人都安排好了。
后來朝廷實在坐不住,兩宮太后下旨,讓張亮基再回云南一趟,親自查鄧爾恒之死。
張亮基回來,把案子一層層撥開,發現那位何有保是關鍵人物。
但剛準備審問他,人卻被徐之銘的舊部戴玉堂和史榮給殺了。
這兩人被抓之后說,是因為分贓不均,何有保打了他們一頓,他們一氣之下就下了狠手。
這種說法,誰信?可偏偏就只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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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何有保死了,真相也跟著斷了。
張亮基沒辦法,只能把戴、史兩人處決,把查不下去的案子結了。
至于徐之銘,罪不至死,但也留不得了,被罷官回鄉,不得再用。
兩年后,他病死家中。
鄧爾恒死了,尸體倒在自己曾坐過的位置上。
他清廉,重學問,連豆腐攤上的刻字都能看出是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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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爨寶子碑”就是他從一塊案板上發現的,要不是他眼尖,現在估計還在廚房里放豆腐。
可這樣的人,最后卻連命都保不住。
不是他不會躲,也不是他沒警覺,而是即便有護衛,有隨從,有朝廷的任命書,也擋不住那一手遮天的權力。
云南那幾年,朝廷說話沒用,誰能調兵,誰能分餉,誰就能主事。
徐之銘就是這么個角色。
他不動刀,不見血,他只要讓你在夜里沒有兵在身邊,衙門開個后門,剩下的事就有人幫他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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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源灝不敢去,張亮基查不過來,朝廷也只能退一步。
案子查了三年,結果是主要嫌疑人死了,其他人定了罪,主謀沒人敢碰。
鄧爾恒的死,不在于他做錯了什么,而是他站的太直,擋了別人的路。
這不是制度的問題,這是人心的問題。
誰掌了刀,誰就有了理。
查案的人得掂量掂量,命重要,還是公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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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碑還在,碑上的字清清楚楚。
人不在了,命也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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