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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小提琴協奏曲《梁祝》首演66周年,昨晚,92歲作曲家何占豪,攜手小提琴演奏家呂思清、指揮家彭菲、二胡演奏家段皚皚、柳琴演奏家禹潔、古箏演奏家鄧翊群及上海漢成交響樂團,特邀劉家禎擔任主持,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帶來“六六弦歌,何樂傳情系列”——梁祝66周年何占豪作品大型東方交響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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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梁祝》曲罷,指揮何占豪和呂思清深情相擁
從《梁祝》的千古絕唱,到柳琴、二胡、古箏與交響樂的激情對話,何占豪用音符編織的東方畫卷,在舞臺上徐徐展開。談及九十高齡依然筆耕不輟,創作動力從何而來?何占豪說:“音樂的生命力在于流傳,我就想多寫一些老百姓聽得懂、喜歡聽的音樂。”這也是他始終堅持“外來形式民族化、民族音樂現代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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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演奏家呂思清
搭一方舞臺
音樂會上,何占豪創作、禹潔演繹的柳琴協奏曲《花》完成首演,作品巧妙將傳統彈撥樂器置于交響語境,讓柳琴既顯靈動個性,又與樂隊形成宏大張力。“感謝何占豪老師給了柳琴一個’世界舞臺’,讓我們有了與世界對話的自信。”禹潔說。何占豪堅信,音樂是有社會功能的,音樂家應當肩負社會責任,“很多人問我,哪里來的那么多素材,為什么有那么多創作靈感。我只能說,還是要多多觀察社會熱點,跟隨時代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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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劉家禎采訪何占豪和呂思清
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旋律掀起音樂會高潮。雖然已演奏《梁祝》數百次,但呂思清每一次拉響這熟悉的旋律,依然能感受到一種文化血脈的澎湃。他說:“何老師的作品,是把中國人的’心’裝進了西方的’形’里。”
取一片丹心
每每被問及《梁祝》何以能跨越時代成為經典,何占豪總會將一切歸功于扎根泥土的初心。這部作品并非天才的靈光乍現,而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末,何占豪和上海音樂學院同學成立“小提琴民族化實驗小組”的集體探索——只為解決“西洋樂器小提琴怎樣才能被中國老百姓接受和喜歡”這個樸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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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箏演奏家鄧翊群
彼時,他與同學在農村演出,發現農民聽不懂巴赫與貝多芬,卻渴望聽到熟悉的越劇。這份田間地頭的期盼,催生了最初的弦樂四重奏《梁祝》。“《梁祝》的成功不是我個人的功勞,而是中國音樂界、戲曲界幾代人的勞動成果,是集體智慧的結晶!”何占豪說。
獻一份珍寶
66年來,《梁祝》化作文化之蝶,飛越山海,成為西方了解中國音樂的鮮明符號。但何占豪想要展現的中國音樂之美遠不止《梁祝》。從《伊犁河畔》的西域風情,到《胡騰舞曲》的絲路狂想,再到《花燈舞》的民俗歡騰,他始終“將散落在民間的音樂珍寶,用交響樂這根金絲線,串成璀璨項鏈獻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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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演奏家段皚皚
何占豪為二胡、古箏、柳琴等傳統樂器創作了大量協奏曲,極大拓展了民族音樂表現的邊界。為了吸引更多孩子學習民族樂器,他攜手段皚皚編寫二胡教材,從易至難整理二胡名曲,讓琴童能夠循序漸進、精深技藝。
何占豪至今記得當年上音副院長丁善德對他的教誨:“音樂民族化不是簡單化,,絕非簡單地在交響樂隊中加入幾件民族樂器,而是要在音樂本體上下功夫。”他說:“唯有這樣,才能創造出既有鮮明民族神韻,又符合國際審美習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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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在音樂中交融
《梁祝》誕生至今已有66年,何占豪說,時至今日紀念《梁祝》,“不是因為作品本身多偉大,而是因為它代表了振興民族文化的音樂之路,也承載著民族情感與文化自信。”
原標題:《92歲何占豪執棒演繹66歲《梁祝》,讓民族音樂在世界舞臺“化蝶”》
欄目編輯:華心怡
本文作者:新民晚報 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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