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任憑沈如嫣如何反抗,最后還是被摁在了那塊凹凸不平的木板上。
而她一旦掙扎起身,保鏢手中的戒尺便會重重落下。
如果是在過去,沈如嫣早就要把這房子掀了天,可沈繼明深知她的軟肋,但凡涉及到母親,她終究只會妥協(xié)。
膝蓋上的刺痛密密麻麻,后背被戒尺抽出的血跡干涸到可怖......
一日過后,祠堂門終于被推開了。
搖晃起身的沈如嫣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直直摔向地面。
可預想中的疼痛卻沒來,她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進了懷里。
賀京瀾緊緊攬住她,眼底情緒復雜:“嫣嫣,你這又是何苦?今日是你父親的婚禮,我來接你過去。”
沈如嫣拼命推開他,揚手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直把男人的嘴角扇出血絲。
“別碰我!賀京瀾,你假惺惺的樣子讓我惡心!”
賀京瀾顯然懵了一瞬,他喉結滾動,拇指揩去血跡時竟冷笑一聲。
“消氣了?放心嫣嫣,為了當你的妹夫,我還會把你毀的更徹底!”
說著,他一把勾過沈如嫣的細腰,死死壓進懷里,嗓音戲謔:“到時候,我跟朝朝的婚禮,一定讓你坐主桌......”
沈如嫣最終還是被帶去了那場婚禮。
怕她鬧事,沈父一連在她身后加派了幾個保鏢。
分明是三婚,沈家卻對這場婚禮格外重視,將圈里所有的好友人脈盡數(shù)請來。
看著婚禮后臺,沈繼明對許寧朝母女關切的樣子,沈如嫣搖晃著酒杯,只覺諷刺至極。
直到婚禮開場,大屏MV播放的那個瞬間,沈如嫣如遭雷擊——
因為,拉開的畫面上,她看到了她自己。
那個,裸著全身,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自己。
視頻畫面配合著香艷的背景音讓整個宴會廳都沸騰了,那些嘲諷、厭棄的眼神如箭般射過來。
沈如嫣蹭一下站起,看向身旁淡然端坐的賀京瀾,可還不等她發(fā)泄,臺上率先傳來了繼母林薇的尖叫。
“沈如嫣,你怎能如此不知羞恥!就為毀了我跟你爸爸的婚禮,你竟連自己的臉面也不要了!”
伴隨這句指責,在場的賓客無不嘩然——
“天吶,早就聽聞這沈如嫣爛透了,想不到這視頻,竟是她自己放的?!”
“這女人,被綁架都能跟綁匪滾在一起,你看她在乎嘛!”
“我看賀少才是鬼迷心竅,三年了,非要娶這樣一個爛貨,這事一傳開,賀家怎么忍得了啊!”
沈如嫣死死咬唇,顯然這是賀京瀾跟那位繼母打配合的手筆。
許寧朝亦是一臉看好戲。
而沈繼明雖故作氣憤,但閃躲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好啊,這幫人聯(lián)合做戲,不惜毀了婚禮,也要助力許寧朝嫁進賀家。
既如此——
沈如嫣拎起一只長桌上的酒瓶,狠狠朝中央的屏幕砸過去。
“砰”的一聲,玻璃混雜著酒液四散飛濺。
“沈繼明,我給你們臉面你們不要,那這婚就別結了!”
說著,她一把掀了長桌上的桌布,“嘩啦啦”的碎響里,到處是閃躲逃竄的賓客,沈繼明也第一時間護住了新婚妻子。
“夠了沈如嫣,我看你是忘了昨日的懲罰!”
一旁的賀京瀾沖上來死死抱住她:“嫣嫣,別瘋了,你冷靜一點!”
外人面前,他終是要演出那副非她不可的樣子。
沈如嫣一陣反胃,險些吐出來。
她瘋狂在賀京瀾懷里扭動,墊腳一口咬上他的喉結,她似是用了十成的力氣,直到嘴里溢出血腥味。
賀京瀾忍痛悶哼,卻又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砸在脖頸,似是眼淚......
他竟莫名心口一滯,瞬間忘了對沈如嫣的鉗制。
而這時,恰好許寧朝沖了過來,眼前兩人的擁抱讓她極度不滿,眼眶紅了一圈。
“你們這幫保鏢還愣著干嘛,姐姐瘋成這樣,快把她帶走啊!”
可她話音剛落,只見沈如嫣抓住機會,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fā),狠狠摁進了一旁的蛋糕里。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賀京瀾徹底變了臉色。
下一秒,沈如嫣只覺后頸一陣劇痛,脖子似要被砸斷,她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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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沈如嫣被鎖著手腕,趴在冰涼的桌面上。
一旁傳來許寧朝的哭訴:“姐姐被慣壞了,我也不想為難她,我報警她只是想讓她長些教訓,讓她學一些規(guī)矩。”
而賀京瀾顯然心疼壞了,將她攬在懷里,輕拍著后背:“我明白的朝朝,等做完了筆錄,我今晚陪著你好不好?”
此時,沈如嫣才意識到,她在的地方竟是警局。
沒有圈里人在,賀京瀾跟許寧朝的親密沒有一絲收斂。
沈如嫣胸口發(fā)悶,可后頸處劇烈的刺痛又提醒著她,賀京瀾對她下手有多狠!
“沈小姐,交代一下吧,對方報警說你尋釁滋事,將你直接送來了警局,希望你能好好認個錯。”
聽警察說完,沈如嫣抬眸,跟賀京瀾淬了冰的眼神四目相對。
“認錯?”
她心里悶痛,卻仍是勾唇笑了下:“我被這幫人播放視頻,誣陷挑釁,脖子現(xiàn)在痛到動不了,誰來給我認錯?我沈如嫣,錯就錯在當初瞎了眼,睡了個死男人!”
聞言,賀京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倒是許寧朝弱弱開了口:“姐姐,你說話怎能如此粗魯?你好好跟我道個歉,我興許還能讓京瀾把你保出去......”
“你給我住口!”沈如嫣冷冷打斷她:“許寧朝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出去就撕爛你的嘴!”
被她這一嚇,許寧朝腳步一晃,歪進賀京瀾的懷里:“京瀾,我怕......”
賀京瀾顯然氣急,他將許寧朝打橫抱起,冷聲道:“沈如嫣,既然你想吃苦頭,那我便如了你的意!”
“我看你精神狀態(tài)早已不正常,正好,那便遣送去醫(yī)院,好好給你治療一番!”
說完,竟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天下午,一封沈如嫣壓根沒見過的精神鑒定報告送來了警局。
于是,她的拘留地點便從警局,變成了醫(yī)院,跟一幫精神病人關在一起......
整整五天,沈如嫣被綁過電療椅,被喂過治療藥,且同寢室的病人個個都是暴力分子。
她們扇她耳光,掐她脖子,不讓她睡一個好覺。
就算沈如嫣一板一眼地還回去,可依舊寡不敵眾。
出院那天,她硬生生被幾個人壓著肩膀,薅著頭發(fā),在墻上撞出了滿頭血。
以至于混著夜色走出醫(yī)院時,沈如嫣大腦一片眩暈,神志不甚清醒。
而她正想招手攔車,路邊竟“吱呀”停下一輛吉普。
抹了藥物的毛巾,瞬間捂上她的口鼻——
意識迷離間,她知道自己被人親密地抱在懷里,去了酒店。
燈光昏黃,她強撐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竟隱約看到了賀京瀾的影子。
他捏著香煙,霧氣彌漫下,是一張辨不清神色的臉。
“賀少,都安排好了,剛剛我?guī)н@賤女人進酒店時,記者拍的清清楚楚。”
男人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
賀京瀾竟一腳踹向那人膝蓋:“你叫她什么?”
“不想惹事的話,嘴巴就給我放干凈點!”
他掐了香煙,徑直來到床前。
很快,沈如嫣便感覺到一雙干燥的手掌,緩緩拂上她的臉頰,最后停在了額角縫針的傷口。
“這睡著時也挺乖的,平時怎就那么能鬧騰......”
賀京瀾輕聲呢喃,不知為何,竟叫人莫名聽出一絲柔軟。
可是下一秒,一通電話打斷了男人的動作。
“京瀾,你在哪啊?來賀宅陪我好嗎?爸爸媽媽去度蜜月了,打雷我睡不著......”
是許寧朝委屈的嗓音。
賀京瀾再沒停留,快步轉身:“別怕朝朝,我這就來。”
說完,他冷聲吩咐房間里的人:“記住別碰她。確認她安全醒了,你再離開。”
厚重的關門聲,將沈如嫣的意識都震清醒幾分。
可她正欲強撐著睜眼,卻只覺身上一涼——
只聽“刺啦”一下,一雙不懷好意的手撫過她胸前,撕開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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