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穿進了宮斗小說前,信誓旦旦地對我說,
“小小皇帝,輕松拿捏。”
“好閨,等我拿一個億獎金回來給你點八個男模!”
本以為閨蜜可以凱旋歸來,
沒想到書里的劇情越來越不對。
作為貴妃的閨蜜,居然被一個小小貴人踩到頭上,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貴人為了消遣,甚至逼著懷胎八月的閨蜜在冰面上赤腳跳舞!
我急得立即讓系統(tǒng)也把我送進去,和閨蜜雙排。
系統(tǒng)問我:宿主是要穿越成新寵余嬪還是皇后?
我大手一揮,選了最底下的那個選項。
下一秒,耳邊傳來了太監(jiān)的通報聲,
“太后駕到——”
......
“太后吉祥,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冰面上的一行人,紛紛起身朝我行跪拜大禮。
除了一人,那便是皇帝的新寵,恃寵而驕,處處刁難閨蜜的蘭貴人。
“蘭貴人,既見哀家,為何不跪?”
我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走到蘭貴人面前。
蘭貴人嗔笑一聲,慢悠悠地吃完了最后一顆葡萄,才抬頭回答我。
“皇上說了,可免去臣妾一切禮節(jié)。”
“太后,是一切禮節(jié),即使是您,也不例外。”
我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向冰面中央。
“太后!”蘭貴人聲音拔高,“您這是......”
“救人。”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周圍所有宮人瞬間動了。
“沒聽見嗎?把溫貴妃扶下來!”
我身邊的老太監(jiān)厲聲喝道。
幾個手腳麻利的嬤嬤和太監(jiān)立刻沖上冰面。
冰面中央,閨蜜溫貴妃,只著一層單薄舞衣,赤足站在剔透的冰上。
嘴唇凍得青紫,渾身都在細微地打顫。她的小腹高高隆起,看著驚心。
兩個嬤嬤剛碰到她手臂,她腿一軟,幾乎栽倒。
“小心!”我喝令,“暖轎!大氅!”
“太后娘娘,”
蘭貴人扭著腰走過來,語氣不滿,
“您這是什么意思?冰禧節(jié)的冰嬉表演可是皇上親準的,溫貴妃自愿獻藝,您這樣打斷,怕是不吉......”
“自愿?”
我截斷她的話,轉頭,目光釘在她臉上,
“蘭貴人,你告訴哀家,一個懷胎八月、身子笨重的婦人,如何自愿赤足立于寒冰之上,為你獻藝?”
蘭貴人一噎,隨即挑眉:“貴妃姐姐心誠......”
“哀家看你是心毒。”
我的聲音冷了下去。
蘭貴人臉色變了:“太后!您怎能如此污蔑臣妾......”
“皇上駕到——”
皇帝蕭靖快步走近,目光先落在蘭貴人身上。
見她無恙,才轉向我,眉頭微蹙:“母后,何事在此喧嘩?”
蘭貴人立刻撲了過去,眼淚說來就來,
“皇上!臣妾只是按例觀看冰嬉,太后娘娘一來就命人攪了表演,還......還斥責臣妾心毒!”
“臣妾只是聽皇上吩咐辦事,何錯之有啊皇上!”
蕭靖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我時,眼底帶著不耐,
“母后,冰禧節(jié)是祖制,蘭兒協(xié)理六宮,安排表演亦是盡心。溫貴妃既已上場,母后何必中途打斷,惹人非議?”
我看著他。
這就是書里那個把我閨蜜虐得死去活來的狗皇帝。
“皇帝,”
我緩緩開口,
“溫貴妃懷有龍嗣,已近臨盆。讓她赤足踩冰,你是想看她一尸兩命?”
蕭靖皺眉:“太醫(yī)說了,適當活動并無不可。蘭兒也是好意,想讓溫貴妃為母后祈福......”
“好意?”
我笑了,指了指暖轎里那個裹著厚裘依舊瑟瑟發(fā)抖的身影,
“皇帝,你自己看看,那是適當活動?”
蕭靖瞥了一眼,語氣淡了些,
“是她自己身子弱。蘭兒懷著身子時,也曾為朕起舞,并無大礙。”
蘭貴人依偎在他懷里,唇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是么?”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哀家倒有個提議。”
我看著蘭貴人,
“蘭貴人如此體健,又深諳冰嬉之趣。不如就現在,由你替溫貴妃,將這冰嬉之舞跳完。”
“也讓大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并無大礙。”
蘭貴人笑容僵住。
蕭靖臉色一沉:“母后!蘭兒如今也懷有身孕,豈能胡鬧!”
“原來皇帝也知道,懷有身孕不能踩冰啊。”
我語氣平靜,“那溫貴妃的孕,就不是孕了?”
“你......”
蕭靖被噎住,臉色青紅交錯。
蘭貴人忙扯他袖子,淚眼盈盈,
“皇上,臣妾害怕......太后娘娘是不是不喜臣妾......”
蕭靖深吸一口氣,壓著火,
“母后,此事就此作罷。溫貴妃,送回宮好生將養(yǎng)。蘭兒,朕陪你回宮。”
他攬著蘭貴人,轉身欲走。
“皇帝。”我叫住他。
他回頭。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今日,溫貴妃若因此事落下任何病根。”
“哀家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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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診了脈,開了方子,只說溫貴妃需靜養(yǎng),萬不可再受寒受驚。
我將景仁宮的掌事太監(jiān)和嬤嬤叫到跟前。
“從今日起,溫貴妃的飲食、用藥、一應起居,都由哀家宮里的人親自經手。”
“若再出半點岔子,”我看著他們,“你們知道后果。”
一屋子人跪地磕頭,連聲稱是。
我回到慈寧宮,剛坐下,老太監(jiān)便低聲來報。
“太后,蘭貴人往景仁宮去了。”
我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
“帶了多少人?”
“八個宮女,四個太監(jiān),還抬著兩筐東西。”
“東西?”
“說是......上好的銀絲炭,給溫貴妃娘娘暖宮驅寒。”
我放下茶盞,“走。”
景仁宮偏殿。
炭火已經燃起來了。
濃煙滾滾,氣味刺鼻,根本不是宮里用的銀絲炭,倒像是外頭賤賣的劣質柴炭。
溫瑜被嗆得連連咳嗽,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
蘭貴人坐在一旁,用帕子掩著口鼻,嬌聲道,
“姐姐莫怪,如今各宮用度都緊,這炭雖差些,卻是妹妹一番心意。”
“皇上說了,要節(jié)儉為上,姐姐素來大度,定能體諒。”
“蘭貴人。”
我從門口走進來,殿內宮人慌忙跪了一地。
蘭貴人起身,敷衍地福了福,
“太后娘娘也來了?真是巧。臣妾正給貴妃姐姐送炭呢,這宮里寒氣重,可別落了病根。”
我看了眼那冒煙的炭盆。
“撤了。”
“太后?”蘭貴人挑眉,“這炭雖不好,也是臣妾辛苦尋來......”
“哀家說,撤了。”我重復。
兩個太監(jiān)立刻上前,端起炭盆就往外走。
蘭貴人臉色沉下來,
“太后娘娘,您這是何意?臣妾協(xié)理六宮,分配用度乃是分內之事。您這般插手,讓六宮眾人如何看待?皇上若是知曉......”
“皇上若是知曉,”
我打斷她,“也該先問問,是誰把這等污濁之物送進懷有龍嗣的妃嬪宮中。”
“這是炭!”
蘭貴人聲音尖利起來,“太后娘娘莫非連炭都認不得了?”
“哀家認得這是炭。”
我走到她面前,
“哀家不認得的是,蘭貴人你的心,是不是也像這炭一樣,黑透了,冒著毒煙。”
蘭貴人瞳孔一縮,氣得指尖發(fā)抖,
“你......你血口噴人!臣妾一片好心!”
“你的好心,”
我看了眼仍在低咳的溫瑜,“就是讓她吸著毒煙,養(yǎng)你的胎?”
“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
我不再看她,轉向溫瑜身邊發(fā)抖的宮女,“開窗,通風。把哀宮里的銀絲炭取來。”
“是!”
蘭貴人狠狠攥緊了帕子,盯著我,忽然笑了。
“太后娘娘,您今日如此折辱臣妾,無非是覺得臣妾苛待了溫貴妃。”
她走近兩步,壓低聲音,只有我能聽清。
“可您別忘了,這后宮,如今是皇上說了算。皇上疼誰,誰才有好日子過。”
“您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她一世么?”
我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毒和得意。
“護不護得了,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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