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9月11日,有個日本兵做了這輩子最昏悔的決定。
當時他在一片灌木叢邊搜索,看見里頭躺著兩具滿身是血的“女尸”。
這鬼子動了歪心思,剛彎腰想去解開其中一具尸體的衣扣,結果呢?
那具癱軟的“尸體”突然彈了起來,一根沾滿泥漿的綁腿布瞬間死死勒進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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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這鬼子哼出一聲,旁邊另一具“尸體”手里的短刀,已經噗呲一聲扎進了他的胸膛。
這一幕真不是抗日神劇里的橋段,而是兩個被逼到絕境的十幾歲女學生,給侵略者上的最后一課。
咱們把日歷往前翻幾個月。
那會兒陳模還是江蘇省立女子師范附中的學生,每天也就是讀讀書、寫寫字。
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后,她手里拿的就不再是鋼筆,而是勒死鬼子的綁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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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的新四軍特別窮,剛組建不久,很多戰士手里連個像樣的家伙事兒都沒有。
陳模入伍的時候,這支隊伍正處在最艱難的磨合期。
把筆桿子換成殺人刀,有時候只需要一瞬間的絕望。
這就得說說那場著名的遭遇戰了。
1938年9月,日軍集結了整整三千兵力,搞了個鐵壁合圍,想把新四軍一支隊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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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陳毅司令員腦子轉得快,立馬命令部隊化整為零突圍。
可打仗這事兒,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混亂中,作為新兵的陳模和戰友王婕腿部中彈,直接掉了隊。
在那個年月,女兵要是落單掉進鬼子手里,那下場大家心里都清楚,比死都難受。
兩人互相攙著,跌跌撞撞躲進了村外的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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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周圍已經是日本兵踢踢踏踏的皮靴聲了。
陳模當時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裝死。
這招聽著簡單,真操作起來極其考驗心理素質。
兩人抓起地上的爛泥和血水,往臉上一抹,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草窩里。
鬼子的搜索隊還真來了,甚至有個謹慎的家伙,拿刺刀尖對著她們的腿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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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刀扎進肉里啊,換一般人早疼得叫喚了,可這兩個姑娘愣是咬碎了牙關,一聲沒吭。
想活命,就得先讓自己像個死人。
本來以為這波算是混過去了,連氣兒都準備喘勻乎了,誰知道那個倒霉催的鬼子又折回來了。
可能是想搜點錢財,也可能是起了色心。
就在那只臟手伸向王婕的一剎那,陳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斷了,或者說,徹底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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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訓練用的那根綁腿布,這會兒成了最順手的武器。
趁著鬼子彎腰沒防備,陳模猛地起身,那個動作可以說是行云流水,直接套住脖子死命往后勒。
這不是比武切磋,這是你死我活。
鬼子拼命掙扎,王婕那邊也忍著劇痛爬起來,手里的短刀沒半點猶豫,直接捅了進去。
兩個柔弱的女學生,硬是生生絞殺了一個全副武裝的日本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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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完人,她們還得拖著尸體藏好,自己再重新偽裝。
這種冷靜勁兒,現在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后來部隊突圍出去了,陳毅司令員一點數,發現少了幾個女兵,當時就急眼了。
等王聿在草叢里扒拉出這兩個血人的時候,這兩個剛剛手刃鬼子的姑娘才終于破防了,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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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們才像個人,而不是殺戮機器。
你看,陳模這人骨子里就硬氣。
參軍前老家淪陷,有豪紳想趁火打劫強娶她,她直接放話:“敢搶人就放火燒他全家。”
這種性格,注定了她不會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主兒。
不過更有意思的是,這位“殺敵女俠”在生活里其實特別有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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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冬天,陳模調到司令部當機要員。
那時候粟裕副司令員工作起來不要命,桌上常備著一桶餅干。
陳模和幾個女戰友晚上餓得慌,就偷偷溜進去當“小老鼠”偷吃。
吃完了還敢留條子:“小老鼠偷吃了。”
粟裕看見了非但不生氣,還笑呵呵地說歡迎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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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實的歷史,前腳能勒死鬼子,后腳能像孩子一樣偷餅干。
她們拼命,不就是為了守住這份能偷吃餅干的安穩日子嗎?
只可惜,戰爭這玩意兒,從來不看你是不是英雄。
1945年,因為早年戰傷加上過度勞累,陳模突發腰腿劇痛,沒過一個月,腰部以下全癱瘓了。
那年她才二十多歲,正是最好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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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人可能就崩貴了,但連鬼子都能勒死的女人,能被這點事兒擊倒?
新中國成立后,她坐著輪椅,硬是一路干到了副教育局長,兌現了當初給母親教書育人的承諾。
2017年,這位97歲的老人在青島走了。
那根當年的綁腿布,勒斷的是鬼子的命,撐住的是她一輩子的脊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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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軍英烈傳》,解放軍出版社,2008年。
江蘇省檔案館藏,《新四軍一支隊戰時檔案選編》。
陳模生前口述回憶錄整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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