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原名楊鐵林,是哈森當年“社會大學同窗”。濃眉大眼的面相透著股實在勁兒,偏生長了張拉長的臉,皮膚帶著幾分粗糙的顆粒感,兄弟們開始叫他“鐵林,”時間久了,就叫成“鐵驢”了。“鐵驢”這個綽號,喊著喊著倒比本名更響亮。為了避早年的一場風頭,他已在澳門落腳有些時日。這天,加代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澳門區號,接起便帶著熟稔的笑意:“鐵驢啊。”“哎,代哥!您忙著呢?”電話那頭的鐵驢聲音洪亮,帶著幾分雀躍。“忙著想你唄,”加代調侃道,“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你代哥忘了。”“哪能啊代哥!”鐵驢急忙辯解,“我這不是想問問您,最近回不回深圳,或者有空來澳門溜達溜達?”“沒什么要緊事,回去干啥?”加代靠在沙發上,指尖敲著扶手,“澳門的疊碼仔生意有左帥和江林盯著呢,我懶得操心。再說現在勢頭正穩,我回去反倒礙事兒。”“也是,”鐵驢嘿嘿一笑,話鋒一轉,“對了代哥,我老媽在四九城那邊,您多費心了。”“你放心,”加代的語氣瞬間認真,“你哥在四九城啥都能忘,唯獨你家老娘的事兒不敢忘。”“我知道。“鐵驢說:“上個月我還跟她通了電話,老太太說你每月都按時寄錢回去,每次三萬五萬的,她根本花不完,手里都攢下五六十萬了。”“你媽這邊有我,你就放心吧。”加代說道。“我放心,我有啥不放心的?”鐵驢聲音頓了頓,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代哥,其實我今兒打電話,除了聊天,還有個好事要跟您說。”“哦?啥好事?”加代來了興致。“我在澳門談對象了!”鐵驢的聲音里滿是藏不住的喜悅。“談對象了?”“嗯。”“長相怎么樣?”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您別擔心,我找的對象絕對靠譜。長相不算頂漂亮,但按我的眼光,絕對拿得出手。”“哦,做什么的?”“她是酒吧駐唱歌手,歌唱得老好了,舞跳得也好。人也實在。”“駐唱歌手?”加代點點頭,“挺好的。認識多久了?”“四個來月了,”鐵驢語氣柔和下來,“俺倆都是苦過來的,她在澳門打工養活爹媽,我當年也是為了糊口跑江湖,彼此都挺能理解對方的。現在她一禮拜能來我這住兩三天,其余時間在宿舍,相處得挺和睦。”“遇到合適的就好好處,”加代真心為他高興,“等你大婚那天,代哥一定到場。明星我給你請,酒席我給你辦,車房我全包,啥都不用你操心。”“哎!謝謝代哥!”鐵驢聲音哽咽了幾分,“啥也不說了,您讓我干啥我就干啥。”“行了,好好過日子就行。”加代掛了電話,心里卻想著鐵驢的好。這兄弟當年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義氣絕對夠格。如果鐵驢開口要五百萬、一千萬,就算要更多,加代也絕不會含糊。反過來說,若不是加代拉鐵驢一把,鐵驢恐怕早就在道上栽了大跟頭。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如今在澳門,金剛在葡京酒店常年給他留著一間一百四五十平的大套房,吃喝有人伺候,打掃有人料理,比買房子還舒坦。而鐵驢口中的對象,名叫林小雙,二十七八歲,老家在廣東惠州,是貧苦出身。她父親早年在澳門賭場做會計,后來把妻子也接了過去,本想安穩度日,卻不料出了意外,被判了六年半。出獄后找不到工作,全家只能靠母親在賭場打掃衛生維持生計。小雙大學畢業后,不愿離開父母,便在澳門“金色巴黎夜總會”做了駐唱歌手。那時候她一個月能掙一萬多,好的時候能到兩萬,雖說不算大富大貴,但養活一家三口也夠用。小雙性子堅韌,模樣清秀,歌聲里帶著股不服輸的勁兒,正是這股勁兒,讓鐵驢一眼就動了心。這天晚上,鐵驢撥通電話,“小雙啊。”“哎,林哥。”鐵驢說:“我今晚不過去了。你少喝點酒啊。”“知道知道,鐵林哥。我今晚盡量不喝。”“對,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醫院給爸找大夫,你可別喝酒誤事。”“行,那你今晚忙啥呀?”“賭場那邊來了幫外地客人,這邊人手不夠,我得過去盯著點。”“行,那你先忙你的,別太累著。”“行,下班我去接你,你別自己往家跑。”“好嘞,謝謝林哥~”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掛了電話,鐵驢心里暖乎乎的。這姑娘身高一米六四、六五的樣子,不算驚艷四座,卻也生得眉清目秀,透著股干凈利落的勁兒,尤其是唱起歌來,那嗓子帶著點獨特的沙啞,憂郁中藏著韌性,總能把人帶進歌里的情緒里。當晚七點,澳門街的“金色巴黎夜總會”早已燈紅酒綠。這地方不算大,一千四五百平的排場,但在澳門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消費卻比內地高出一大截。客人絡繹不絕,點酒的、點歌的、起哄的,熱鬧非凡。林小雙的場子排在八點二十一分。她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梳著清爽的小馬尾,抱著吉他走上舞臺,微微鞠躬問好。后臺音樂一響,正是當年紅遍粵語圈的陳慧嫻的經典曲目《傻女》,前奏剛起,舞臺燈光驟然聚焦,煙霧繚繞間,她的歌聲緩緩流出,沙啞的嗓音裹著細膩的情感,瞬間壓過了場內的喧囂,不少客人都停下了喧嘩,靜靜聽了起來。
鐵驢原名楊鐵林,是哈森當年“社會大學同窗”。濃眉大眼的面相透著股實在勁兒,偏生長了張拉長的臉,皮膚帶著幾分粗糙的顆粒感,兄弟們開始叫他“鐵林,”時間久了,就叫成“鐵驢”了。“鐵驢”這個綽號,喊著喊著倒比本名更響亮。為了避早年的一場風頭,他已在澳門落腳有些時日。
這天,加代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澳門區號,接起便帶著熟稔的笑意:“鐵驢啊。”
“哎,代哥!您忙著呢?”電話那頭的鐵驢聲音洪亮,帶著幾分雀躍。
“忙著想你唄,”加代調侃道,“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你代哥忘了。”
“哪能啊代哥!”鐵驢急忙辯解,“我這不是想問問您,最近回不回深圳,或者有空來澳門溜達溜達?”
“沒什么要緊事,回去干啥?”加代靠在沙發上,指尖敲著扶手,“澳門的疊碼仔生意有左帥和江林盯著呢,我懶得操心。再說現在勢頭正穩,我回去反倒礙事兒。”
“也是,”鐵驢嘿嘿一笑,話鋒一轉,“對了代哥,我老媽在四九城那邊,您多費心了。”
“你放心,”加代的語氣瞬間認真,“你哥在四九城啥都能忘,唯獨你家老娘的事兒不敢忘。”
“我知道。“鐵驢說:“上個月我還跟她通了電話,老太太說你每月都按時寄錢回去,每次三萬五萬的,她根本花不完,手里都攢下五六十萬了。”
“你媽這邊有我,你就放心吧。”加代說道。
“我放心,我有啥不放心的?”鐵驢聲音頓了頓,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代哥,其實我今兒打電話,除了聊天,還有個好事要跟您說。”
“哦?啥好事?”加代來了興致。
“我在澳門談對象了!”鐵驢的聲音里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談對象了?”
“嗯。”
“長相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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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擔心,我找的對象絕對靠譜。長相不算頂漂亮,但按我的眼光,絕對拿得出手。”
“哦,做什么的?”
“她是酒吧駐唱歌手,歌唱得老好了,舞跳得也好。人也實在。”
“駐唱歌手?”加代點點頭,“挺好的。認識多久了?”
“四個來月了,”鐵驢語氣柔和下來,“俺倆都是苦過來的,她在澳門打工養活爹媽,我當年也是為了糊口跑江湖,彼此都挺能理解對方的。現在她一禮拜能來我這住兩三天,其余時間在宿舍,相處得挺和睦。”
“遇到合適的就好好處,”加代真心為他高興,“等你大婚那天,代哥一定到場。明星我給你請,酒席我給你辦,車房我全包,啥都不用你操心。”
“哎!謝謝代哥!”鐵驢聲音哽咽了幾分,“啥也不說了,您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行了,好好過日子就行。”加代掛了電話,心里卻想著鐵驢的好。這兄弟當年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義氣絕對夠格。如果鐵驢開口要五百萬、一千萬,就算要更多,加代也絕不會含糊。反過來說,若不是加代拉鐵驢一把,鐵驢恐怕早就在道上栽了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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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澳門,金剛在葡京酒店常年給他留著一間一百四五十平的大套房,吃喝有人伺候,打掃有人料理,比買房子還舒坦。
而鐵驢口中的對象,名叫林小雙,二十七八歲,老家在廣東惠州,是貧苦出身。她父親早年在澳門賭場做會計,后來把妻子也接了過去,本想安穩度日,卻不料出了意外,被判了六年半。出獄后找不到工作,全家只能靠母親在賭場打掃衛生維持生計。小雙大學畢業后,不愿離開父母,便在澳門“金色巴黎夜總會”做了駐唱歌手。
那時候她一個月能掙一萬多,好的時候能到兩萬,雖說不算大富大貴,但養活一家三口也夠用。小雙性子堅韌,模樣清秀,歌聲里帶著股不服輸的勁兒,正是這股勁兒,讓鐵驢一眼就動了心。
這天晚上,鐵驢撥通電話,“小雙啊。”
“哎,林哥。”
鐵驢說:“我今晚不過去了。你少喝點酒啊。”
“知道知道,鐵林哥。我今晚盡量不喝。”
“對,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醫院給爸找大夫,你可別喝酒誤事。”
“行,那你今晚忙啥呀?”
“賭場那邊來了幫外地客人,這邊人手不夠,我得過去盯著點。”
“行,那你先忙你的,別太累著。”
“行,下班我去接你,你別自己往家跑。”
“好嘞,謝謝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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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鐵驢心里暖乎乎的。這姑娘身高一米六四、六五的樣子,不算驚艷四座,卻也生得眉清目秀,透著股干凈利落的勁兒,尤其是唱起歌來,那嗓子帶著點獨特的沙啞,憂郁中藏著韌性,總能把人帶進歌里的情緒里。
當晚七點,澳門街的“金色巴黎夜總會”早已燈紅酒綠。這地方不算大,一千四五百平的排場,但在澳門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消費卻比內地高出一大截。客人絡繹不絕,點酒的、點歌的、起哄的,熱鬧非凡。
林小雙的場子排在八點二十一分。她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梳著清爽的小馬尾,抱著吉他走上舞臺,微微鞠躬問好。后臺音樂一響,正是當年紅遍粵語圈的陳慧嫻的經典曲目《傻女》,前奏剛起,舞臺燈光驟然聚焦,煙霧繚繞間,她的歌聲緩緩流出,沙啞的嗓音裹著細膩的情感,瞬間壓過了場內的喧囂,不少客人都停下了喧嘩,靜靜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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