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怒焰2:金巴黎駐唱,何冠發(fā)強(qiáng)邀酒
小雙的歌聲裹著細(xì)膩的情感:
這夜我又再獨(dú)對夜半無人的空氣
穿起你的毛衣重演某天的好戲
讓毛造長袖不經(jīng)意地抱著我靜看天地
讓唇在無味的衣領(lǐng)上笑說最愛你的氣味
我恨我共你是套現(xiàn)已完場的好戲......
臺下二號桌,坐著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姓何,叫何冠發(fā)。他穿一身筆挺西裝,身邊簇?fù)碇甙藗€兄弟,還有幾個打扮妖嬈的女孩作陪,抽的煙都是市面上少見的雪茄。聽著林小雙的歌,何老板瞇著眼點(diǎn)點(diǎn)頭,用帶著粵語腔的普通話說道:“唔錯唔錯,以前來都沒見過,系新來嘅?”
旁邊的小弟立馬附和:“看著面生,應(yīng)該是剛來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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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經(jīng)理喊過來。”何老板擺了擺手。
不大一會兒,金色巴黎夜總會劉經(jīng)理趕緊快步跑過來,點(diǎn)頭哈腰:“何老板,您有啥吩咐?”
“呢個女仔系邊個?來咗幾多耐?”何老板指了指臺上的林小雙。“回何老板,她叫林小雙,來了一個多月,快一個半月了。”劉經(jīng)理恭敬地回道。
“讓她唱完過來敬杯酒。”何老板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劉經(jīng)理面露難色,小聲說道:“何老板,您別見怪啊。這姑娘不容易,為養(yǎng)活爹媽,白天打工,晚上來我們這里駐唱,平時很少陪客人喝酒的……”
“唔系為難佢,”何老板打斷他,眼里閃過一絲玩味,“我好中意佢。”說著,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錢,隨手遞給身邊的小弟,“去,賞兩千塊錢,讓佢過來喝幾杯。”
小弟立馬來了精神,接過錢罵罵咧咧地說道:“多大點(diǎn)事兒,給錢不就完了?”他把兩千塊錢卷成卷,插進(jìn)二十瓶啤酒的瓶頸里,把啤酒和錢一起擺到了舞臺邊緣,扯著嗓子喊道:“喂!靚女!我大哥賞的,喝了這幾瓶酒,錢就是你的!”
劉經(jīng)理一看這架勢,心里直犯嘀咕:這事兒鬧的,客人面子不能不給,姑娘那邊又不好強(qiáng)迫。趕緊對?小子說道:“先生,你看......”
“怎么的?賞錢都不喝酒啊?她今晚不把這酒喝了,就是看不起我們。”說話間,那小子一回頭,“大哥,是不是?”
何冠發(fā)呵呵一笑,“我看看她喝不喝。”
一首歌喝完,劉經(jīng)理湊到剛唱完歌的林小雙身邊,勸道:“小雙啊,何老板是咱們這兒的大客戶,你多少給點(diǎn)面子。少喝個一瓶兩瓶,實(shí)在喝不了,過去敬一杯意思意思也行啊,別駁了客人的面子。”林小雙看著舞臺邊那二十瓶啤酒和插在上面的錢,眉頭皺了皺。她知道在這種地方討生活不容易,可她確實(shí)不能喝酒,明天還要陪父親去醫(yī)院。但經(jīng)理的面子又不能不給,只好咬了咬牙,拿起話筒對著二號桌說道:“感謝二號桌的何老板對我的照顧和賞金,小雙在這里給您鞠躬了。”說著,深深鞠了一躬,“實(shí)在抱歉,我今晚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喝酒,還請何老板海涵。”
林小雙本就不是那種八面玲瓏、會來事兒的姑娘,說到底就是個靠嗓子吃飯的駐唱,性子直,也沒那么多彎彎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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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架不住何老板那邊步步緊逼,劉經(jīng)理在旁邊一個勁兒使眼色,勸她:“小雙,就過去敬一杯,陪老板聊兩句,給個面子,往后日子也好過些。”
沒辦法,林小雙只好拿起一瓶啤酒,端在手里走下臺。何老板相中她,一來是她歌唱得確實(shí)好,二來是她跟夜總會里那些濃妝艷抹的女孩太不一樣——她不描粗眉,不涂烈焰紅唇,臉上清清爽爽的,透著股原生態(tài)的干凈勁兒,一眼望去,純得像張白紙。不像其他姑娘,嘴唇紅得跟喝了血似的,渾身透著股刻意的風(fēng)塵氣。
“讓讓,都讓讓,給姑娘騰個位置!”何老板身邊的小弟立馬吆喝著,把旁邊的座位清空。
林小雙走到桌前,低著頭小聲說:“何老板,我不太會喝酒,敬您一杯。”
“坐著聊!”何老板一擺手,語氣不容拒絕,“旁邊有座,坐下來,我有幾句話問你。”
“不了不了,”林小雙連忙擺手,“我一會兒還得演出呢,敬完這杯我就上去了。”
“怎么著?叫不動你?”何老板臉色沉了下來,身邊的小弟也跟著起哄:“艸,我們大哥讓你坐你就坐,你家經(jīng)理都不敢這么跟大哥說話!”
幾個小弟不由分說,半推半拽地把林小雙按在了座位上。
“多大了?”何老板呷了口酒,斜眼看著她。
“28。”林小雙攥著衣角,臉有點(diǎn)發(fā)燙。
“28?不像啊,看著跟18似的。”何老板笑了,身邊的人立馬跟著附和:“可不是嘛,大哥眼光真毒,看著就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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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咱倆碰一個。”何老板端起酒杯,林小雙沒辦法,只好跟著舉杯,輕輕抿了一小口。何老板倒是一飲而盡,見她要起身,伸手一攔:“別急著走啊,這就想跑?”
“我真得上去演出了。”林小雙急著要起身。
“演出不急,”何老板把玩著酒杯,眼神里帶著玩味,“今天晚上我要是不開心,你這夜總會也別想安生。好好坐著陪我喝幾杯,我一高興,還能再給你賞錢。你們出來唱歌,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我真不能再喝了,謝謝您的好意。”林小雙態(tài)度堅(jiān)決。
“不喝酒也行,”何老板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曖昧,“晚上跟我走,酒就不用你喝了,錢照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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