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名機槍手為了躲避日軍,選擇繞上山路前進,沒想到意外發現100多名正在吃飯的日軍,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機槍,心中一狠:跟他們拼了!
機槍手叫曾岳峰,湖南漢壽人,那年剛滿18歲。
74軍58師174團,番號他記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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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本該是還在爹娘身邊蹭熱飯、扛著鋤頭學農活的年紀,可曾岳峰身上早沒了半分少年人的嬌氣,粗布軍裝磨出了毛邊,臉頰被山風吹得黝黑粗糙,只有眼神里的勁透著股不服輸的狠。那天他跟部隊打散后,揣著半塊干硬的雜糧餅躲了大半天,草鞋底早被山路碎石磨穿,腳掌劃了好幾道血口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疼,可他不敢歇,日軍的搜捕隊說不定就在身后,停下就等于送死。繞到山坳拐角時,一股飯菜的腥香突然飄過來,他下意識貓著腰貼緊山壁,探頭一看瞬間攥緊了手里的槍——那是一挺隨他征戰許久的捷克式輕機槍,槍身早已磨得發亮,而一百多個鬼子圍著十幾堆篝火坐得密密麻麻,有的蹲在地上扒著飯盒狼吞虎咽,有的舉著粗瓷酒瓶互相吆喝,手里的步槍隨意靠在旁邊的樹干上,連放哨的士兵都歪著頭打盹,半點防備心都沒有。
那一刻他的心臟狂跳得快要撞碎胸膛,不是怕,是積壓了太久的怒火順著血管往上竄。他想起去年日軍闖進家鄉的模樣,茅草屋被燒得只剩黑炭,隔壁王大爺為了護著孫女,被鬼子一刀捅進肚子,鮮血淌了滿地,爹娘拉著他躲在柴房的地窖里,整夜聽著外面的哭喊和槍聲,那時候他就咬著牙發誓,一定要把這些侵略者趕出去。現在眼前的鬼子毫無防備,要是就這么悄悄溜走,他們吃完飯后指不定又會去禍害山下的村子,就算自己只有一挺捷克式輕機槍、三彈夾共60發子彈,就算敵我兵力差得能把人嚇退,他也沒打算慫。曾岳峰悄悄挪到一塊凸起的巨石后面,膝蓋頂住地面穩住身子,手指順著機槍槍管摸了一遍,金屬的涼意壓下了幾分慌亂,他瞇著眼瞄準人群里那個戴著軍官帽、正揮著筷子說話的鬼子,心里默念著74軍的番號,指尖猛地扣住了扳機。
急促的機槍聲突然炸響在山坳里,日軍軍官應聲倒地,滾燙的鮮血濺到旁邊鬼子的飯盒里,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靜了一秒,接著就亂成了一鍋粥。鬼子們嚇得紛紛跳起來,手里的飯盒、酒瓶摔得滿地都是,有的慌手慌腳去摸身邊的步槍,有的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逃竄,還有的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胡亂開槍,子彈打在石頭上濺起細碎的火星,噼里啪啦響個不停。曾岳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槍口跟著慌亂的鬼子來回轉動,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帶著一股子狠勁,他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必須在鬼子反應過來之前盡可能多殺幾個。手臂因為持續發力變得又酸又麻,額頭上的汗順著眉骨往下淌,滴進眼睛里澀得生疼,他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視線都沒離開過目標,哪怕耳邊全是鬼子的慘叫聲和槍聲,也半點不敢分心。
一彈夾子彈很快打光,他剛伸手去腰間摸備用彈夾,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嘯聲,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去,打在身后的巨石上,碎石屑濺到脖子里又癢又疼。他低頭一看,肩膀上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染透,傷口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忍不住齜了齜牙,可手里換彈夾的動作半點沒停。這時候鬼子已經慢慢穩住了陣腳,開始朝著他藏身的巨石圍過來,密集的子彈打在石頭上,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他只能縮著身子,借著巨石的縫隙精準瞄準沖在前面的鬼子,每打一槍就趕緊換個姿勢,盡量拖延時間。他心里清楚,自己大概率撐不了多久,三彈夾子彈已經用了大半,傷口還在不停流血,可他半點后悔都沒有,穿著74軍的軍裝,扛著保家衛國的槍,就算今天死在這,也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衣服,對得起家鄉的父老鄉親。
就在他手里的機槍快要沒子彈,眼前開始發花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喊殺聲,還有密集的槍聲朝著這邊靠近。曾岳峰心里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他知道是戰友們趕來了。原來他剛才的槍聲驚動了附近搜尋失散戰友的隊伍,大家循著槍聲一路狂奔,看到曾岳峰一個人靠著一塊巨石,硬生生牽制著上百名鬼子,全都紅了眼,舉著槍就朝著鬼子猛沖過去。鬼子本就被曾岳峰打得沒了氣勢,突然遭到兩面夾擊,瞬間亂了陣腳,有的想往山上跑,有的想往下撤,根本沒心思抵抗,沒過多久就被全部殲滅。戰斗結束后,戰友們趕緊把曾岳峰扶起來,他的肩膀傷口已經血肉模糊,整個人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可他卻咧著嘴笑,指著地上鬼子的尸體,聲音沙啞地說:“看,殺了不少,沒給74軍丟臉。”
后來曾岳峰跟著部隊繼續征戰湘西戰場,追殲日軍殘部,身上又添了不少傷疤,每一道傷疤都藏著一段浴血奮戰的過往。他手里那挺編號19229的捷克式輕機槍,陪著他扛過了一次又一次生死考驗,直到抗戰勝利。晚年的時候,他總愛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手里摩挲著一枚磨得發亮的軍功章,給子孫們講當年的故事。每次講到1945年那個山坳里的下午,講到74軍58師174團這個番號,他渾濁的眼睛里總會泛起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榮耀,是用熱血換來的記憶。18歲的少年,沒有驚天動地的偉業,卻憑著一腔孤勇在生死關頭挺身而出,正是無數個像曾岳峰這樣的普通人,在戰火里扛起了家國責任,才拼出了我們如今安穩的日子。這些藏在歲月里的英雄事跡,不該被遺忘,這份赤誠的愛國之心,更該代代相傳。各位讀者你們怎么看?歡迎在評論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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