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榮府滅亡的鍋,晴雯和襲人到底誰該背?《姽婳詞》就是答案!
文/姜子說書
《姽婳詞》:恒王好武兼好色,遂教美女習騎射。秾歌艷舞不成歡,列陣挽戈為自得。明年流寇走山東,正是恒王戰死時。紛紛將士只保身,青州眼見皆灰塵,不期忠義明閨閣,憤起恒王得意人。號令秦姬驅趙女,艷李秾桃臨戰場。何事文武立朝綱,不及閨中林四娘!
《紅樓夢》故事里,作者為啥莫名其妙讓賈政號召眾人為姽婳將軍林四娘悼亡呢?為林四娘作挽歌也就罷了,褒揚忠義也就罷了,怎么偏偏又罵文臣武將罵了一頓呢?原來是他們獻城賣國,玷辱了祖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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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道:“誰知次年便有‘黃巾’‘赤眉’一干流賊余黨復又烏合,搶掠山左一帶。恒王意為犬羊之惡,不足大舉,因輕騎前剿。不意賊眾頗有詭譎智術,兩戰不勝,恒王遂為眾賊所戮。于是青州城內文武官員,各各皆謂:‘王尚不勝,你我何為!’遂將有獻城之舉。”
難怪千古第一風流人物的恒王,要訓練手下的歌舞姬習騎射,原來是滿朝文武都是國賊祿鬼,沒一個靠得住呀!更諷刺的是,把“不得已”三個字掛在嘴邊的滿朝文武,偏偏自稱死諫之臣、死戰之將,難怪賈寶玉要怒罵這群自封忠臣良將的文臣武將不知大義了。
襲人道:“忠臣良將,出于不得已他才死。”寶玉道:“那武將不過仗血氣之勇,疏謀少略,他自己無能,送了性命,這難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兩句書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談亂勸,只顧他邀忠烈之名,濁氣一涌,即時拚死,這難道也是不得已!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義。”
都說大丈夫死名死節,賈寶玉為啥卻說,竟何如不死的好呢?因為襲人犯下三宗罪,禍國殃民,惹得賈寶玉大罵死諫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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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襲人起門戶之爭,拉幫結派,欺下媚上,卻構陷忠賢的晴雯,敗壞晴雯名聲,害死晴雯。
李嬤嬤聽了這話,益發氣起來了,說道:“你只護著那起狐貍,那里認得我了,叫我問誰去?誰不幫著你呢,誰不是襲人拿下馬來的!”
晴雯嗚咽道:“我雖生的比別人略好些,并沒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樣,如何一口死咬定了我是個狐貍!我太不服。今日既已擔了虛名,而且臨死,不是我說一句后悔的話,早知如此,我當日也另有個道理。不料癡心傻意,只說大家橫豎是在一處。不想平空里生出這一節話來,有冤無處訴。”說畢又哭。
寶玉笑道:“你是頭一個出了名的至善至賢之人,他兩個又是你找教育的,焉得還有孟浪該罰之處!只是晴雯也是和你一樣,從小兒在老太太屋里過來的,雖然他生得比人強,也沒甚妨礙去處。就是他的性情爽利,口角鋒芒些,究竟也不曾得罪你們。想是他過于生得好了,反被這好所誤。”說畢,復又哭起來。
其二、襲人打著一切為了賈寶玉的名號,在怡紅院獨斷專行,為所欲為,為自己謀利,花家從沒飯吃到整理得家成業就,乃至于離賈府不過一半里路程,展眼已到門前,可謂是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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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聽了,心下便知鐲子事發,因笑道:“雖如此說,也等花姑娘回來知道了,再打發他。”
那媳婦冷笑道:“我有膽子問他去!他那一件事不是聽姑娘的調停?他縱依了,姑娘不依,也未必中用。”
對應到明清歷史,東林黨為了自己斂財,不顧國庫空虛,以國不與民爭利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明朝皇帝征收商業稅和海關稅,逼得天真的崇禎只得把稅收重擔壓到了農民身上,引發李自成的起義,也就是林四娘故事里的黃巾、赤眉流寇事件,明朝因此滅亡。王熙鳳面對壞名聲的一番反擊,亦是說破真相。
鳳姐冷笑道:“我也是一場癡心白使了。我真個的還等錢作什么,不過為的是日用出的多,進的少。這屋里有的沒的,我和你姑爺一月的月錢,再連上四個丫頭的月錢,通共一二十兩銀子,還不夠三五天的使用呢。若不是我千湊萬挪的,早不知道到什么破窯里去了。如今倒落了一個放帳破落戶的名兒。”
其三、襲人沽名釣譽,不為國,不為民,沒有以朝廷天下為重的大局觀,只一味死勸寶玉,卻不分遠近親疏,貶低賈寶玉和林黛玉這樣的正主,卻為薛家外人搖旗吶喊。襲人里通外族薛家,為薛家獻誠及獻城,可謂是認賊作父,所以作者說襲人是孽子孤臣,假賢良,真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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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道:“人誰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個須眉濁物,只知道文死諫,武死戰!必定有昏君他方諫,他只顧邀名,猛拚一死,將來棄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戰,猛拚一死,他只顧圖汗馬之名,將來棄國于何地!所以這皆非正死。還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地斷不把這萬幾重任與他了。”
紅樓一夢,是有時空隧道的,榮府代表大一統的明朝,寧府代表清朝。人人都說,明朝滅亡,罪在閹黨,怪木匠皇帝朱由校,然而,魏忠賢卻替天啟帝收上稅了,并且與民生息了,國庫也有錢供前線打仗了,要不賈母咋就重用王熙鳳,看重晴雯的針線呢?且看王熙鳳怎么說?
鳳姐道:“這個事我不過是接手兒,怎么來,怎么去,由不得我作主。如今我手里每月連日子都不錯給他們呢。先時在外頭關,那個月不打饑荒,何曾順順溜溜的得過一遭兒。”
到了崇禎朝呀,王夫人選擇逼死晴雯,把寶玉托付給襲人,結果榮府饑荒不斷,寶玉最后被打死了,榮府也滅亡了,襲人也改嫁了,花自芳也不記得自己姓花了,估摸著改姓金了,最后發現,獨自芬芳,不管桃飄與李飛,也不能夠,只得謅一套《哀江南》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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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諷刺呀,“把晴雯當成洪水猛獸,把襲人當成依靠”的王夫人,臨死時才發現,自己選了襲人,最終殫精竭慮而一事無成,國破家亡。
但書中所記何事,又因何而撰是書哉?自云:“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細推了去,覺其行止見識,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須眉,誠不若彼一干裙釵?當此時則自欲將背父母教育之恩、負師兄規訓之德,已至今日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記,以告普天下人。”
那個病補雀金裘的人,不是襲人,是晴雯。跟著崇禎拼死抵抗、殉國而死的人,不是東林黨人,是太監們。原來太監才是自己人,原來太監和秦淮歌舞姬比那些所謂的忠臣良將更有國家民族大局觀,也比他們更忠誠更賢良呀。于是有了石頭開篇之嗚咽。
蕙香道:“我原叫蕓香的,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寶玉道:“正經該叫‘晦氣’罷了,什么蕙香呢!不必什么‘蕙香’‘蘭氣’的。那一個配比這些花,沒的玷辱了好名好姓。”襲人和麝月在外間聽了抿嘴而笑。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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