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被日本放鴿子，越南對中國的戰略戒心，讓越方腸子悔青

近期，日本駐越南大使以工期太緊為由放棄寧順2號核電站，越南十幾年來的戰略期望頃刻間落空。對于越南來說，電力不穩定不是新聞，而是一種常態。低成本勞動力和資源不能彌補電力短板，外資最害怕的不是訂單，而是突然跳閘。

十多年前確定了寧順1號、2號項目，分別和俄羅斯、日本開展合作，外界一度認為越南電力事業可以走上正軌。但是福島事故的陰影一直存在，項目的評估費用飆升到180億美元，財政難以承受，議會終止了該項目，停滯了多年。

從理論上講，中國的核電技術、成本控制在與東盟能源合作方面都有所進步，溝通也更加順暢。但是越南有意避開中國，主要原因是南海存在爭議的政治因素，擔心戰略能源上過度依賴會使得地緣政治問題難以解決；另外還強調多元化，防止單方面合作出現被卡脖子的情況。因此寧順項目更愿意尋找“遠方伙伴”，并且把“近鄰”列為“非優先”。

日本核工業福島之后的主戰場在國內，忙著做安全評估、重啟以及政策博弈，海外的大項目難以開展，而且沒有成熟的可以出口的機型。今年2月日本官員表示越南項目最早可以在2036年投產，最遲也可以在2040年投產，但是距離越南2035年之前投產的目標相差很遠。“工期緊張”也是程序性理由背后的產業現實的一種體現。河內計劃從2026年開始市中心禁止燃油摩托車，直接觸動了本田在越南的利益；日本大使館發函未得到明確答復，兩國關系日益緊張，日本此次退出既解除了自身的束縛，又避免了承擔高風險的海外項目。

寧順2號被日本放棄后，寧順1號也沒有得到俄方明確的答復。核電的投運計劃突然間就泡湯了。法國、韓國、美國表現出興趣，但是技術報價高、附加條件多、談判耗時長、落地難度大。越南真正需要的是可以穩穩把項目拉起來、按時節點把電送入電網的伙伴，在這一點上“身邊的選擇”更為現實。

核電工程從建設到運行維護、安全評估、監管等各個環節都需要人，而復盤、培養、演練等每一個環節也都離不開人。越南重新開始至少需要2400名專業人員，依靠外教培訓、高校擴招、海外派遣都需要用幾年的時間。中國已經建立了完善的人才培訓體系，從建設、運營到監管都經歷了完整的周期積累，可以提供標準化的培養路徑。

把政治考慮放在經濟利益之上，雖然短期內看起來很穩妥，但是從長遠來看很容易出問題。日本退出也說明了承諾得以實現存在一定的不確定因素，越南除了要重新制定電力發展規劃外，還要度過了目前的供電緊張期。外資老板抱怨工廠一個星期就停電兩次，設備壽命縮短，產品質量不穩定；投資環境不怕審查嚴格、稅費高，就怕不穩定。

中國能源合作強調“做成事”，不附加政治條件，不干涉內政，關注的是開工可行性、成本可控性、監管和應急的完整性。越南擔心被“綁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從安全、成本、履約這三個維度來比較的話，應該看的是誰能把電站從圖紙上帶到并網，把隊伍從入門帶到獨立，把風險從隱性變成受控。

寧順2號已經出事了，寧順1號還懸著，2035年的計劃要重新考慮；電力緊張正在加劇。近幾年來越南制造業擴張很快，但是電力緊張隨時會把增長拉回來。從政策層面來看，國家主席梁強團隊所面對的是一個綜合題，既要穩定預期，又要盡快補電，還要兼顧對外關系。

越南應該把風險攤開來講，把歷史教訓寫進合同里，把監督機制上線，讓社會看到每一步的進展。透明可以消除外界的質疑，也可以給合作方加壓，使項目不敢懈怠。真正的安全不是靠上鎖關門來保證的，而是要選擇好的合作伙伴、做好系統；簽好合同、做好監督、理清責任、以結果論成敗，盡快提高發電量和電網穩定性，完善人才梯隊建設。

日本退出核電項目，工期長，資金大，風險高，任何一個環節的猶豫都會拉長工期。如果越南繼續“防著中國”，那么在能源賽道上就會走很多彎路。不如先放低姿態，給電量、給經濟一個緩沖的機會，然后再談深層次問題。選擇可靠的合作伙伴、簽訂好合同、把控好風險，這三件事情沒有人能夠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