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有一根特別普通的麻繩,一頭攥在日本新兵中村勝明的手里,另一頭卻拴著四個活生生的中國老百姓。
這繩子不是用來牽牲口的,而是侵華日軍搞出來的一種喪盡天良的“人體探雷器”。
當爆炸聲響起,斷肢殘臂飛到中村腳邊的那一刻,他才算明白,所謂的“皇軍榮耀”和“武士道”,在求生欲面前,卑劣得連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
這事兒發(fā)生在棗宜會戰(zhàn)期間,地點在荊宜公路。
說白了,起因就是一場為了面子的“內卷”。
當時日軍第39師團正往育溪河方向趕,對于這幫人來說,最大的敵人好像不是中國軍隊,而是他們的友軍。
第231聯(lián)隊的吉滿大隊長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一看隔壁兄弟部隊推進速度比自己快,立馬就破防了。
在日軍那個奇葩體系里,被友軍超車那是奇恥大辱,意味著戰(zhàn)功被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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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死命令壓下來:別管死活,全速前進。
咱們的中國軍隊也不是吃素的。
在必經之路上,守軍把原本寬敞的大路挖得亂七八糟,只能容一個人過,還在泥地里埋了詭雷。
那個下午,新兵中村勝明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走,突然“咚”的一聲悶響,前面的尖兵直接沒了。
等煙散了,中村嚇得腿都軟了。
一等兵山本的下半身找不著了,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栽再水田里。
最嚇人的是,山本的一條大腿被炸飛,好死不死正好落在中村腳邊,還在冒熱氣。
這一炸,把整個中隊的魂都給炸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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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僵在原地,誰也不敢邁腿,生怕踩中下一個。
按理說這時候該工兵上,但這幫當官的等不及。
吉滿大隊長騎馬沖上來,看都沒看死人一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在他眼里,這幫大頭兵的命就是耗材,遠沒有他的面子值錢。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候,那個叫高橋軍曹的老兵油子想出了個損招。
他從路邊抓了四個正在干活的農民,看樣子都四十多歲,老實巴交的。
高橋讓人把繩子接起來,把這四個人像穿螞蚱一樣捆成一串,然后把繩頭交到了新兵中村手里。
這算盤打得太精了:繩子留出10米,讓老百姓走前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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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也是炸中國人,后面的太君毫發(fā)無損。
高橋指著那幾個農民狂笑,意思就是:這探雷器多好用,庫存充足,炸飛了再抓就是了。
這時候遠處已經響起了炮聲,友軍開始動手了。
這聲音跟催命符似的,讓日軍徹底瘋了。
中村勝明用力拽繩子,像趕牲口一樣吼,推搡著農民往前走。
但這幾個中國農民骨頭是硬的。
走最前面的矮個子突然停下,死活不走了。
他看出來了,前面就是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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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三個也跟著抗拒,本能地想活命。
這一舉動把日本人惹毛了,高橋掄起槍托就砸,中村為了表現(xiàn)自己,也沖上去用刺刀逼,用大皮鞋踹。
幾個農民被打得頭破血流,實在沒辦法,只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死路上走。
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人性被碾壓得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獸行。
隊伍繼續(xù)走。
起初過個山谷沒事,大家剛松口氣,覺得可能就那一顆雷。
結果路剛變窄,死神就來了。
最前面的農民身子一歪,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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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騰起來,中村熟練地趴地上,泥沙落了一頭。
再抬頭看,前面兩個農民已經被炸碎了,當場就沒了。
第三個雖然沒死,但受了重傷,捂著胸口在地上滾,疼得直叫喚。
接下來的操作,簡直刷新了人類底線。
那個受傷的農民還在掙扎,旁邊的一等兵中祖不但不可憐他,反而暴跳如雷。
理由很奇葩:他覺得爆炸聲把他“嚇了一跳”,這是一種冒犯。
這家伙抱起路邊一塊幾十斤的大石頭,罵罵咧咧地照著那個還在喘氣的農民頭上砸去。
石頭沒砸準,旁邊的機槍手森岡嫌麻煩,抬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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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人,轉眼就成了他們泄憤的靶子。
四個農民,就剩這最后一個了。
他坐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一樣,眼神里全是絕望。
但日本人沒打算放過他。
新兵飯?zhí)餂_上來一槍托砸他頭上,中村勝明也過去猛踢他的腰,逼他站起來繼續(xù)探路。
這個滿臉是血的中國農民,艱難地從同伴的尸體堆里爬起來。
他挺直了腰桿,沒有求饒,而是轉過頭,死死地瞪了中村一眼。
那個眼神,中村勝明記了一輩子——那里面沒有乞求,只有深入骨髓的恨。
這名幸存者,踩著同伴的血,繼續(xù)往育溪河走。
對日軍來說,只要他還沒被炸死,這個“器材”就必須接著用。
如果他也死了,路上還有別的老百姓,隨時可以“補充庫存”。
后來中村在日記里假惺惺地寫道,說這事太殘忍,想起來很慚愧。
這話看著像懺悔,其實全是諷刺。
在那個年代,像第39師團這種為了行軍速度拿平民當盾牌的部隊比比皆是。
這不僅僅是殘忍,更是這幫法西斯在死亡面前集體露出的懦弱。
那條荊宜公路上的血早就干了,但那根拴著活人的繩子,成了他們洗不掉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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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農民最后回頭的眼神,不光是在盯著中村勝明,也是在盯著歷史。
參考資料:
侵華日軍第39師團步兵第231聯(lián)隊,《中村勝明陣中日記》,1940年5月。
湖北省檔案館,《棗宜會戰(zhàn)敵軍暴行調查實錄》,1946年。
魏宏運,《抗日戰(zhàn)爭時期日軍在華暴行錄》,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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