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〇年五月,駐扎在湖北棗陽前線的日軍第231聯隊,發生了一件讓他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怪事。
咋回事呢?
他們隊里那個號稱受過嚴苛訓練、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一等兵木島,全副武裝去掃蕩,結果被個手無寸鐵的中國農民,用一根挑大糞的扁擔給當場反殺。
這事兒在當時的日軍戰報里被含糊帶過,畢竟太丟人了。
直到幾十年后,那個叫美村美吉的參與者寫了本懺悔錄,這層帶血的窗戶紙才被捅破。
把時間撥回到那個充滿血腥味的五月上旬。
那時候,為了配合那個所謂的“宜昌作森”(棗宜會戰),日軍第39師團的師團長村上啟作,下了一道特別缺德的命令——徹底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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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命令傳到底層部隊,就變成了一場針對老百姓的明搶。
對于駐扎在襄陽這一帶的美村分隊來說,仗打不打無所謂,關鍵是搶東西。
他們接到的KPI指標特別具體:必須搞到“三千根原木”修工事。
在這個死指標的壓迫下,這幫本來就不把中國人當人的鬼子,徹底撕破了臉皮。
為了湊齊木頭,他們不光拆房子,還抓壯丁。
在美村后來的回憶里,那簡直就是條用血鋪出來的路: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扛著幾百斤重的原木,走得搖搖晃晃。
一旦摔倒了,那幫日軍上等兵的這大皮靴直接就踹上去了,根本不管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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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把活人當成“一次性耗材”用的邏輯,就是后面那場慘劇的導火索。
出事的地方在牯牛嶺東邊的一個山溝溝里,一戶挺普通的農家。
當美村那一伙人踹開大門的時候,屋里是一家典型的三代同堂。
在鬼子的強盜邏輯里,這事兒特簡單:房子就是那一堆木頭,屋里的人就是麻煩。
分隊長二反田手一揮,那意思很明確:拆房拿木頭,人要是敢動就弄死。
對于中國農民來說,房子就是命根子,這哪能忍?
沖突爆發得特別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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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被鬼子像拎小雞一樣扯來扯去,當娘的哪能看這個?
本能地沖上去要搶回孩子。
就這么個動作,那個叫森岡的鬼子立馬來了勁,嘴里喊著“游擊隊反抗”,刺刀直接就捅進了老太太的身體。
這種把老百姓逼急了的自衛扣上“軍事反抗”的帽子,是日軍屠殺無辜的一貫借口——只要給對方貼上敵人的標簽,殺人好像就不用負責任了。
但是,這幫鬼子嚴重低估了絕境中人的爆發力。
當時那個一等兵木島,手里拎著利斧,正準備對家里的老爺子下死手,在他看來,這跟平時劈柴沒啥區別,輕松得很。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個一直悶不作聲、看著老實巴交的青年農民,會在家破人亡的瞬間爆發出那么恐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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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其實背上已經挨了重重一下十字鎬,血流得跟自來水似的,但他硬是憑著最后一口氣,抄起了手邊的扁擔。
這玩意兒平時是用來挑生活重擔的,這會兒成了復仇的家伙事兒。
就在木島還在那裝大尾巴狼的時候,那一記扁擔帶著風聲,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腦殼上。
這一擊,不光打碎了侵略者的頭顱,也擊碎了日軍所謂“皇軍不可戰勝”的虛妄傲慢。
木島當場就涼了,死在了他眼里“低等平民”的手里。
這根沾滿血的扁擔,成了那個下午最刺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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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島的死,換來的是日軍更瘋狂的報復。
那家剩下的五口人——年邁的祖父母、護著孩子的母親、兩個不懂事的娃娃,全都沒能幸免,成了刺刀、十字鎬和斧頭下的冤魂。
美村美吉在幾十年后回憶起這一幕,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青年農民臨死前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怕,那是一種能把人靈魂都燒穿的憤怒。
可諷刺的是,在當時,被軍國主義洗腦的美村和他的戰友們,看著滿地的尸體和被大火吞噬的房子,心里涌上來的再也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變態的“勝利感”。
那天傍晚,他們在夕陽下擦拭武器,仿佛剛剛贏得了一場光榮的戰役,而那天的夕陽,紅得就像流不盡的人血。
這段塵封在日軍士兵回憶錄里的往事,打破了咱們對戰爭的某種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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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宏大的戰役地圖之外,在襄陽深山的這些小農舍里,真真切切發生過這樣悲壯的事兒。
那個青年農民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就像那一帶三十萬死傷者一樣,匯入了那個冰冷的數字洪流里。
直到1980年代,這本充滿血腥味的回憶錄在日本出版,那個被刻意隱瞞了四十多年的下午,才終于被人知曉。
參考資料: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抗戰時期日軍在華暴行檔案匯編》,檔案號2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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