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風波越挖越深,一個本該“淡出江湖”的名字,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前院長徐湖平。
82歲高齡,身體抱恙,由老伴照料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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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江南春》真偽與流失的質疑,他一句“我沒經手,我不懂畫”,試圖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可網友一翻舊檔,1997年那張撥交憑證上,“徐湖平”三個字清清楚楚,把包括《江南春》在內的上千件書畫,以“贗品、殘次”為由,6800元打包轉給江蘇省文物總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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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當時他既是南京博物院院長,又是這家文物總店法人代表。左手定級,右手接貨,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如今這幅畫估價8800萬,即將現身拍賣場,而當年簽字的人,卻說“八十高齡,不記得了,不是我干的”,這哪是“苦肉計”,簡直是把公眾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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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耐人尋味的是,早在2012年,南博就有職工實名舉報徐湖平:阻撓國寶清點、賬目混亂、用文物向“有關人士”示好、甚至涉嫌違規流轉。
可當時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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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舊事重提,專班已進駐調查,光靠“年紀大”、“有病”就想蒙混過關,怕是行不通了。公眾憤怒的,從來不是一幅畫的歸屬,而是整個捐贈制度的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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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家祖輩珍藏的137件書畫,無償捐給國家,圖的是“讓寶貝有個歸宿”。
結果呢?五件失蹤,《江南春》被定為贗品低價轉走,南博此前還反咬一口說龐家“想賣畫謀利”。善意被辜負,信任被踐踏,這才是最痛的。
如果連南博這樣的國家級博物館,都能在“內部調劑”、“綜字號處理”的名義下,把真跡當廢紙處理,再通過關聯渠道低價接手、高價變現,那以后誰還敢捐?誰還信“國有保管”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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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湖平后來辦的文博培訓學校,也因“嚴重違法”被撤銷。種種跡象表明,這并非一次偶然失誤,而是一套利用職務便利、模糊制度邊界的操作模式。
文物定級本該集體審議、公開透明,卻成了個人說了算的“一言堂”;撥交流程本該全程留痕、接受監督,卻成了關起門來的“內部交易”。
網友情緒激烈,有人說“判了也沒用”,有人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這些話雖極端,但背后是長久積壓的無力感,當權力與專業話語權結合,普通人連追問真相都顯得蒼白。
但這次不一樣。
龐叔令已申請法院強制執行,要求南博提供完整流轉記錄;輿論持續關注,專班深入調查。公道或許會遲到,但不該永遠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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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自殺謝罪”的悲情戲碼,只需要一個清晰的回答:畫去哪兒了?誰簽的字?誰定的級?誰從中獲利?
文物保護,不是少數人的“私房事”,而是全民托付的公共責任。若連這點底線都守不住,博物館就不再是殿堂,而成了藏污納垢的倉庫。
希望這一次,能真正查到底,給捐贈者一個交代,也給所有相信“國家保管”的人,留一點最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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