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估價8800萬的《江南春》,把塵封四十年的舊賬,重新攤在了陽光下。而比畫作失蹤更令人心寒的,是一個名字“老同志”。
當年,這位“老同志”,以“學習”為由,從南京博物院借走文徵明、仇英的傳世名作,連借據日期都懶得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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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院長姚遷千叮萬囑溫濕度要求,約定15天歸還,結果一拖兩年,再無音訊。
姚遷一次次登門催討,換來的只有“開會”、“療養”的搪塞,以及后來鋪天蓋地的污蔑——剽竊、作風問題、以權謀私……全是查無實據的謠言。
1984年3月,61歲的姚遷在辦公室自盡。九個月后,中央紀委介入,冤案平反。可人已不在,清白來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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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南春》竟出現在拍賣預展上,起拍價8800萬。龐家后人震驚發現:這正是1959年無償捐給南博的藏品。
而那幅被“老同志”借走的畫,是否就是這一幅?當年到底是誰,能一句話就讓一級文物出庫,還能讓一位正直院長含冤離世?
全網都在問:“老同志”究竟是誰?
有人調侃:“提請南京消防注意博物館火災。”
這話聽著荒誕,卻透著無奈,當權力可以隨意進出庫房,當文物成了“私人藏品”,博物館的防火防盜,防得住外賊,防不住內鬼。
姚遷不是官僚,是個守藏人。他一生信奉一句話:“替文物把命看好。”可他沒防住的,是那種“身份特殊、規矩靠邊”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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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代,“老同志”三個字,有時比制度還管用。借畫不還,沒人敢追;催得急了,反被潑臟水。最終,一個清白的人,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今天回看,這不只是一個人的悲劇,更是整個文博系統曾經的傷疤。
如果連南博這樣的頂級大館,都能讓國寶在“借閱”中消失,那全國上千家博物館,又有多少文物在“內部流轉”中悄然蒸發?
更令人憂心的是,這種“特權借畫”的風氣,是否真的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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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家捐贈的137件書畫,五件“失蹤”;姚遷追討的名畫,至今下落不明。而南博此前竟還指責龐家“賣畫謀生”,可真正把畫送上拍賣臺的,究竟是誰?
網友說得扎心:“以后別捐就對了。”
這話聽著極端,卻是信任崩塌后的本能反應。當捐贈換來的是沉默、篡改、流失,誰還敢把家族幾代守護的文化血脈,交到一個連借條都不寫的“老同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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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遷若在天有靈,看到自己拼死守護的畫作,如今成了拍賣槌下的商品,該作何感想?
這幅《江南春》,不該出現在拍賣行,它該掛在博物館的墻上,或者,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提醒后來者。
文物可以沉默,但守護它的人,不該被遺忘;權力可以顯赫,但不該凌駕于規則之上。
今天,我們追問“老同志”是誰,不是為了翻舊賬,而是為了守住一條底線:博物館的門,只對公眾敞開,不該為特權留后窗。
否則,下一個消失的,可能就不只是一幅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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