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月,備受矚目的越南南北高鐵項目徹底關上了對中國和日本的大門。
越南最終的選擇讓全世界的軌道交通專家都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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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選擇擁有全球最大高鐵運營網、成本最低、就在家門口的中國,也沒有選擇最早發明新干線、深耕東南亞多年的日本,而是拼湊出了一個由“本土房地產商牽頭+德國賣車頭+韓國賣信號”的奇特組合。
為了避開中國,越南寧愿背負670億美元的巨額債務,寧愿將工期押注在從未修過鐵路的本土民企身上,也要硬著頭皮走這條充滿荊棘的“第三條道路”。
這不僅僅是技術選擇,這是在拿國運走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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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產商修鐵路,這不僅是跨界,更是拿國運在走鋼絲
2024年底,那場在首爾和河內的簽約儀式,其實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當時,越南長海集團與韓國現代Rotem握手,越南首富潘日旺旗下的VinSpeed與德國西門子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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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中日兩國在越南高鐵項目上長達十幾年的陪跑,正式宣告結束。
但這套方案,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隨時會崩盤的“積木塔”。
先看操盤手。
越南政府這次鐵了心要搞“自主建設”,把重擔交給了兩家本土企業:Vingroup和長海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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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家公司在越南確實是大名鼎鼎,一個是搞房地產和造電動車的,一個是賣馬自達和起亞汽車的。
讓他們去蓋樓、賣車,那是行家里手,但讓他們去修建一條設計時速350公里、全長1500多公里的高標準高速鐵路,這無異于讓一個米其林大廚去主刀心臟移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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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group旗下的VinFast在過去幾年里虧損了數十億美元,現金流捉襟見肘,債臺高筑。
一個連造車都還在燒錢求生存的企業,現在要背負起數百億美元的鐵路基建重任,資金鏈的脆弱程度可想而知。
越南政府試圖通過這個項目,把這兩家企業硬生生催熟成類似韓國三星、現代那樣的“國家財閥”,這種拔苗助長的野心,極有可能演變成一場金融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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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技術方。
這更是一個充滿風險的“大拼盤”。
德國西門子提供的Velaro Novo列車,在業內被視為極具實驗性質的車型,雖然技術參數漂亮,但從未在東南亞這種高溫、高濕、地質復雜的環境下進行過大規模商業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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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現代Rotem雖然有高鐵技術,但其核心技術底子源自法國,且韓國本土的高鐵建設規模有限,海外大規模輸出經驗遠不如中日。
最可怕的是系統兼容性。
德國的車頭、韓國的信號系統、越南本土企業負責的土建工程,這三者之間如何無縫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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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是一個精密復雜的巨系統,稍有差池就是災難性的后果。
讓三個語言不通、標準不一、利益訴求不同的主體去磨合,其中的溝通成本和技術風險,足以讓任何一個資深工程師夜不能寐。
越南的地形更是噩夢級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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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南北高鐵需要貫穿狹長的安南山脈,沿途密布著42處地質斷層帶,還有大量的喀斯特地貌和軟土路基。
橋梁和隧道的占比預計超過70%。
在這樣的地質條件下,要求曲線半徑不小于7000米,坡度不大于20‰,對于缺乏重工業基礎、甚至連無砟軌道和轉向架都無法自產的越南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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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越南現在的鐵路系統還停留在19世紀的水平,米軌鐵路平均時速不到50公里,信號靠人工揮旗,電力依賴進口。
在這樣的工業荒漠上,直接跨越到350公里時速的世界頂尖水平,中間缺失的不僅僅是技術,更是幾十年的工業化積淀和人才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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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越南注冊的鐵路工程師不足400人,而中國修建一條地鐵線的盾構工區往往就配備幾百名技術人員。
人才斷層,是錢填不平的坑。
這種“萬國牌”的組合,注定了未來的建設過程將充滿扯皮和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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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現技術故障,是德國人的車有問題,還是韓國人的信號沒發對,亦或是越南人的路基沉降了?
到時候,互相推諉將成為常態,而為此買單的,只有越南的國庫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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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高鐵的“被出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很多人會問,越南為什么寧愿選這么不靠譜的方案,也要把中國拒之門外?
答案很直白:政治算計壓倒了經濟理性。
在河內的決策層眼中,中國高鐵雖然性價比無敵——造價能比現在這個方案低40%,工期能縮短一半,且提供全產業鏈打包服務——但“中國制造”在他們看來帶有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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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擔心對華過度依賴,擔心這條鐵路成為中國控制越南經濟的“血管”,更擔心在南海問題上因此受制于人。
這種根深蒂固的防備心理,讓他們寧愿多花幾百億美元,寧愿背負更高的利息(德意志銀行融資利率近5%,而中國方案通常在3%左右),也要買一個所謂的“地緣政治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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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日本,雖然早在2000年代初就跟越南眉來眼去,但胡志明市地鐵一號線的慘痛教訓讓越南人徹底寒了心。
那條地鐵原定2014年通車,結果硬生生拖到了2024年底才勉強運營,整整延誤了十年,預算嚴重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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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看明白了,日本人的工匠精神在越南的土地上水土不服,且價格死貴,效率極低。
于是,越南選擇了德韓。
這既是對西方的投名狀,也是一種昂貴的“避嫌”。
但對于中國而言,這次“出局”反倒是一件幸事。
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越南這個項目是一個巨大的財務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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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投資670億美元,相當于越南整整一年的財政收入。
按照商業邏輯測算,這條高鐵的票價至少要定在150美元左右,才能勉強覆蓋運營成本。
可越南普通民眾的月收入才多少?大多數人根本坐不起。
如果為了客流降價到50美元,那么回本周期將拉長到40年以上,甚至永遠無法回本。
更何況,越南方面提出的合作條件極其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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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度要求外方提供100%的技術轉讓,還要全額墊資建設,甚至要求無息或低息貸款,且不提供國家主權擔保。
這種“空手套白狼”的生意,誰接誰燙手。
看看現在的局面,VinSpeed測算未來30年年均收入56億美元,但運營成本就高達42億美元,這還沒算那670億本金的巨額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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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項目開工,資金缺口將像滾雪球一樣擴大。
屆時,越南政府聲稱的“企業自負盈虧”將成為一句空話,最終只能由國家財政兜底,甚至引發主權債務危機。
中國高鐵已經擁有了雅萬高鐵、中老鐵路這樣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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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萬高鐵在印尼跑出了東南亞的速度,中老鐵路更是讓老撾從“陸鎖國”變成了“陸聯國”,客貨兩旺,紅利肉眼可見。
中國不需要通過一個風險極高、政治環境不友好的越南項目來證明自己。
相反,如果接手了這個項目,一旦因為越南的征地困難、資金不到位或者政治風波導致爛尾,反而會給“中國高鐵”這塊金字招牌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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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對比非常鮮明:北邊的中老鐵路,列車穿梭,貨物如流,老撾人民享受著現代化的便利;而南邊的越南高鐵,還停留在PPT和簽約儀式的喧囂中,面對著天文數字的預算和未知的技術深坑發愁。
更有意思的是,雖然越南在南北高鐵上拒絕了中國,但在北部的“老街-河內-海防”鐵路上,他們卻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對接中國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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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連接中越邊境的鐵路,計劃在2025年底開工,采用的是1435mm的標準軌,目的就是為了無縫對接中國的鐵路網,方便貨物出口。
這說明在地緣經濟的引力面前,政治口號是毫無價值。
越南想要發展經濟,想要貨物出海,最終還是離不開中國龐大的市場和物流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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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南北高鐵上搞“政治秀”,但在關乎吃飯的北部鐵路上,身體卻很誠實。
參考資料:
《VinSpeed與西門子簽署高鐵戰略合作協議》
·西門子官網·202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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