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特朗普搞怕了，卡尼終于認清現實，要與中國合作，但已經晚了

12月20日，加拿大總理卡尼在鏡頭前說：“雞蛋不要放在美國一個籃子里。”雖然不多，但是很充實。背后是美國十年來的老路以及今年連續受挫的現實拉扯：加拿大對美國的出口占主要部分，油氣幾乎全部通過美國的通道，鄰近、語言、制度上的優勢使得賬面看起來很繁榮，但是當對方舉起關稅大棒的時候，紙面上的繁榮就會破碎。

特朗普一年內三度重拳出擊，先砸汽車，對加拿大汽車零部件加征15%關稅，安大略工人的愁苦又加深一層；接著卡住能源命脈，對加油出口按照德州原油價格的八成來結算，利潤被吃掉，阿爾伯塔的合同、運輸賬期都亂了；最后一下最狠，美國國家安全戰略不再遮遮掩掩，把加附近海域定性為國際水道，誰說了算話里有話。學者直言美國想要的不是伙伴，而是聽話的殖民地。

卡尼并不是沒有選擇邊的機會，上臺走老路，炒作中國威脅論，期望獲得美國方面的寬容，結果兩邊都沒有達到目的：對華降溫，對美照打。中國也出手了，在油菜籽上加保證金，強調質量安全。

在11月的APEC會議上，卡尼提提出要“重新認識中國”，但現場氣氛并不熱烈；12月的專訪中，卡尼提態度變得柔和，表示要設立護欄，在敏感地區不合作，人工智能、關鍵礦產要劃紅線，同時釋放出要在農業、采購等領域加強合作的信號，拿出鋰、鈷以及農產品的牌，希望中國多購買。

中國的態度很冷靜：首先要誠意滿滿，把遺留下來的問題解決好。遺留的問題不是一案或者一單。2018年以后，在安全審查清單中又增加了幾十家中國企業；鋰礦項目被卡了六年；油菜籽、肉類的出口時斷時續；2012年簽訂了油菜籽協議，但是又配合威脅論；中海油收購了尼克森之后，很快又提出了關鍵礦產戰略。這些行為累積起來就會造成信任受損，單靠一句話是無法消除的。

如何恢復中加信任？聽上去很體面，做起來很繁瑣：以項目、合同、一項一項地結算。清理安全審查名單、打通投資通道、對齊農檢標準、劃定技術合作邊界；更要戒掉以對華談判換取美國好臉色的小聰明，現實已經多次打臉。

中國的貨架上早就擺滿了澳大利亞的鐵礦石、巴西的大豆、阿根廷的油菜籽。全球市場等不得、訂單等不得。加拿大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著，供貨穩定、規則清楚、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的誰就可以占據。卡尼提出的設護欄、不停合作的說法，與拜登很相似：劃危險區、保安全、求發展。護欄如果畫得過大，那么合作就會只剩下農業了；農業能不能做大、能不能擴展品類，取決于誠意與努力。

中國對加拿大的態度比較冷淡，是因為這幾年里有很多政治上的決定擺在那兒。市場記性很好，每次暫停、阻撓、限制都留下的痕跡要磨平，需要時間、行動以及共同承擔風險。最后，政治要作選擇，企業要作決定，工人要吃飯。卡尼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不能做到就看后面了：安大略工廠能不能把訂單要回來，薩省油菜籽能不能穩定住價格，礦業項目能不能啟動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主權不能靠借來的嘴，該出面的時候就要出面，否則連家門口的路都要聽鄰居指揮。要真修、真合，不再拖、不再抖機靈：把遺留問題拆掉，把應該開放的領域開放，把對話桌擺平，把應該尊重的主權尊重。至于“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能不能趕上當前的局面，答案就藏在具體的人和具體的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