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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泰科技跟荷蘭政府徹底撕破臉了。
事情到現在這一步,其實誰也沒想到。就在12月26號的那個股東會上,聞泰董事長楊建軍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攤牌了:不僅要告,還要索賠,一張口就是560億人民幣。
這數字聽著是不是有點暈?80億美元,這哪里是索賠,這簡直是直接把天捅了個窟窿。
中國企業這么“兇”,完全是被人逼到墻角了。
“搶”的不僅是錢,是半導體的基本盤
很多人第一反應是:荷蘭人為什么要搶一家公司?為了錢嗎?
這事沒那么簡單。
安世半導體,前身是飛利浦的半導體部門,后來分拆給恩智浦(NXP),最后被聞泰科技收購。它在行業里是個什么角色呢?它不搞那些最先進的3nm、5nm高端手機芯片,那是臺積電和英偉達的戰場。
安世做的是“基礎器件”。什么邏輯芯片、分立器件、MOSFET,這些東西聽起來不高大上,但就像蓋房子的磚頭水泥。每一輛新能源汽車,每一部智能手機,里面都藏著幾十上百顆這種小芯片。以前叫標準器件,現在叫“模擬芯片”。
在半導體行業,這屬于IDM模式(垂直整合制造),也就是既設計又制造。這種公司最值錢的不是廠房,是它的“產能”和“客戶粘性”。
聞泰當年花大價錢買它,就是為了打通產業鏈。聞泰本身就是做手機、汽車電子ODM(代工)起家的,手里握著大量客戶。把安世買下來,等于自己既賣磚頭,又蓋房子,利潤全吃。
現在荷蘭政府突然插手,名義上是“國家安全”,實際上是把這條產業鏈的命門給掐了。因為安世的晶圓廠雖然布局全球,但總部和核心調度在歐洲。這就好比一個廚師,菜都買好了,刀也磨快了,結果房東沖進來把廚房給封了,說你這做飯的方式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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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赤裸裸的搶劫,而且搶的是半導體行業最稀缺的資源——確定性。
蝴蝶效應:為何日本車企先躺槍?
荷蘭政府當時敢這么干,賭的是這事能“精準切割”。他們覺得,把中國股東趕走,企業還在那兒轉,照樣給歐洲供貨。
結果呢?現實狠狠地給了他們一耳光。
半導體這行,最怕的不是漲價,而是“斷供恐慌”。日本本田汽車最近已經在那喊救命了,因為缺芯片,工廠不得不停產。
為什么受傷的是本田?
汽車廠不像手機廠,手機賣不動可以堆倉庫里。汽車生產線一旦停下來,每小時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損失。為了省錢,車企平時都不怎么囤芯片,用多少訂多少。這就像家里不存米,每頓飯點外賣。
現在好了,安世半導體的老板突然換人了,管理層亂了,生產排期肯定受影響。本田一看這架勢,心里發毛:萬一下個月徹底斷供怎么辦?所以我先停產避險吧。
你看,這就是行業的一體兩面。你以為你在卡別人的脖子,其實血流到你自己身上了。安世雖然是中資背景,但它早就深度嵌入了歐洲和日本的汽車供應鏈。荷蘭政府這一刀砍下去,沒砍死聞泰,先把歐洲的汽車工業給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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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事還有一個大的行業背景。
荷蘭有個ASML(阿斯麥),是賣光刻機的。在美國的施壓下,荷蘭政府對光刻機出口中國一直卡得死死的。中荷關系這兩年本來就有點微妙。
現在又出了個安世半導體事件。很多人都在猜,這是不是一種“報復性”的反制?或者說,是美國要把荷蘭徹底綁上戰車,連這種做基礎芯片的小兄弟也不放過?
無論真相如何,荷蘭經濟事務大臣卡雷曼斯現在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他在議會上被議員罵,原因很簡單:為了配合大國的政治博弈,犧牲本國產業的穩定性,這筆賬算不過來。
法律的“降維打擊”:翻出老黃歷
聞泰這次反擊,最狠的一招不是去鬧事,而是翻出了一本20多年前的老黃歷——2001年的《中荷雙邊投資保護協定》。
這里面的門道,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來。
現在的國際投資協定,西方人都學精了,里面塞滿了“安全例外”條款。只要我說為了安全,我有權干任何事,你也告不贏我。
但是,2001年的時候,還沒這一套呢。那時候中國剛加入WTO,大家都是抱著“真心誠意做生意”的心態簽的約。那份協定里,對“征收”的定義非常嚴格,對“公正公平待遇”的要求也非常高。
聞泰現在的打法,叫“降維打擊”。
你荷蘭政府現在說我是“間接征收”,我也承認。但我告訴你,按照2001年的標準,你這就不是合法的監管,這就是違規征收。
為什么要索賠560億?因為這個金額不僅僅是安世的市值,它包括了聞泰為了整合這家公司投入的各種資源,以及未來幾十年的預期收益。
如果這事鬧到國際仲裁庭(比如ICSID),一旦判下來,那將是開創性的判例。這意味著,以后任何國家想拿“國家安全”當借口隨意沒收中資資產,都得掂量掂量這560億的先例。
這就好比在村口立了個牌子:誰敢亂來,先賠個傾家蕩產。
產業鏈的“備胎計劃”:不得不做
除了打官司,聞泰在產業端還有個動作,非常值得玩味。
安世中國這邊,已經開始和鼎泰匠芯這些國內的晶圓廠搞深度合作了。這叫什么?這叫“備胎計劃”轉正。
以前,咱們國內搞半導體替代,總想著先搞低端,再搞高端。其實基礎器件這塊,市場大得很,利潤也穩。但因為國外大廠(像安世、英飛凌、ST)太強了,國內廠商一直沒啥機會。
現在好了,荷蘭政府主動把這市場機會送出來了。
一旦安世半導體被徹底切斷與中國的聯系,或者成了“不受控”的供應商,那下游的中國車企、手機廠為了安全,肯定會大規模采購國產芯片。這時候,安世中國的“備胎”產線就能頂上來。
這對荷蘭人來說,才是真正的噩夢。
因為安世最大的增量市場在中國。你把中國股東踢走了,中國這邊就自己搞一套。等過個三年五年,國產替代起來了,安世這家公司就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到時候想賣都沒人要。
所以,聞泰現在的策略非常清晰:
一邊用560億的索賠單,把你釘在法律的審判臺上,讓你賠不起;
一邊用國產替代的威脅,讓你看著市場份額嘩嘩流失,讓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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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咱們中國企業出海,特別是去歐洲,總想著“入鄉隨俗”。遇到這種行政干預,往往都是忍氣吞聲,或者找個中間人斡旋一下,花點錢消災。
但現在,環境變了。你看現在的半導體行業,美國人卡脖子,荷蘭人砸場子。你再怎么退讓,人家也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這560億的索賠,其實就是一聲怒吼。
外媒說這事“塵埃落定”,我覺得這詞用得對。但這不僅僅是說案子結束了,而是說那個“中國企業只能挨打”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你要講法治,好,那我就用法條把你咬得鮮血淋漓;
你要講市場,好,那我就用產業鏈把你邊緣化。
對于荷蘭政府來說,現在真到了騎虎難下的時候。繼續硬剛,不僅賠錢,還要把ASML在中國的路徹底堵死;認慫賠錢,又怕美國主子不高興,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這能怪誰呢?這把火既然是你們點的,那就只能準備好被火燒手了。對于咱們普通看客來說,這出大戲才剛剛開始,看看最后誰先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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