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號,日本特使鈴木宗男剛剛抵達莫斯科的時候,俄羅斯方面不到24小時就連續出招,直接給高市早苗的“鷹派”人設打臉。高市上臺之后一路高調,在釣魚島上方鼓噪著大型無人機巡檢、縱容涉臺行為、把2026財年的防衛預算推到了9萬億日元的新高、不斷敲打“中國威脅論”;對韓國則在獨島以及歷史問題上“老調重彈”。
但是日本現實情況并不好:經濟增長乏力、人口老齡化嚴重、財政狀況緊張,特別是對俄關系惡化。日本跟著美國對俄羅斯實施制裁,給烏克蘭撥款,還把手伸向中亞,想分俄傳統的勢力范圍。俄方隨即暫停了南千島群島和平條約談判,并且停止給日本漁船發放漁場許可。
南千島群島周邊漁場關系到整個產業鏈,許可被取消不只是今天不能捕魚,后端的加工、運輸、銷售都會受到影響。日本以前付高額捕魚費也能保持循環,現在損失很嚴重。對華不放、對俄又僵,雙線消耗把日本的戰略夾在中間,難以承受。
于是日本想“軟化”但又不肯低頭,派出了政壇上公認的“親俄派”鈴木宗男出來,名義上是“談捕魚、拜陵墓”,實際上是為了松動安全、打開漁場,甚至試探讓俄羅斯在對華問題上留出余地,給日本留出緩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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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鈴木抵達俄羅斯之后,俄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馬上在記者會上點名批評了靖國神社,稱其為軍國主義的象征,供奉著遠東國際法庭判定為甲級戰犯的人員,并“建議”日本在國內建立軍國主義受害者紀念設施并經常祭拜以示懺悔。這就等于當眾揭短,在特使訪問俄羅斯的時候直接提到歷史問題,對日本誠意提出質疑。
緊接著,俄方就日本國內鼓動“核武裝”一事劃定了紅線:如果放棄無核政策,走上核武道路,就違反了國際義務,東亞國家將會集體進行反制。俄羅斯方面對鈴木訪問俄羅斯冷處理:不安排高層會面,核心議題不討論進程,漁業問題、和平條約都不談。
為什么俄羅斯方面不給對方留點余地呢?歷史問題一直是日本的軟肋,在公開場合集中點名,一是撕破遮羞布,二是防止日本借漁業復談搞小動作。更主要的是要權衡輕重,日本給俄羅斯的利益有限,而且經常附加條件;恢復漁業對于俄羅斯來說只是局部利益,并不涉及戰略層面,但是對日本來說卻牽涉到漁業、對華關系以及國內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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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部主線看,中俄在能源、軍技、貿易、外交等方面的合作不斷加深,互補性強、韌性好,俄羅斯不會因為一塊漁場就松動對華合作。再加上俄烏沖突之后日本多次制裁、凍結資產、限制能源、伸向中亞、加大援烏力度,信用不足,今天求和、明天變臉的風險使俄羅斯不敢冒險。
俄方在外交場合強調歷史以及“核化”風險,其實就是在主動設定議程、制定規則,誰來定義什么是正常國家,誰就占據敘事上的主動權。近幾年來,日本放大了“安全焦慮”,用“威脅論”來給軍事擴張找借口;當俄羅斯把鏡頭拉回戰爭責任、核紅線時,日本的話術也就失效了。
在大國博弈中,靠夾縫投機的空間很小。以對抗中國的方式從俄羅斯獲得好處,再把俄羅斯當作牽制工具,看似聰明實際上很脆弱。中俄合作加深,繼續“夾縫求存”的做法只會使自己陷入困境。美國是否會為日本施壓?美國有自己的棋局和顧慮,不能替日本承擔成本,如果觸動中俄聯動,美國也要重新算賬。外援不穩、內力有限,形成了高市早苗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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