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也沒想到當年村里人人羨慕的“香餑餑”,如今竟成了讓人避之不及的“老大難”。
就在河南,一位49歲的王大姐最近算是徹底破防了。手里握著三個帶把的兒子,放在二十年前,那是走路都帶風的風光事;可放在現在,這簡直就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座五指山。為了給這三個兒子娶媳婦,王大姐每天凌晨五點就得爬起來拉貨,一直干到晚上九點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連個喘氣的空檔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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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王大姐家光景其實不錯,那時候丈夫能干,家里有房有車,生下三個兒子時,周圍人都夸她命好,以后肯定享清福。可天有不測風云,丈夫一場大病,不僅花光了家里幾十萬的積蓄,人還倒下了,干不了重活。這一下,家里的頂梁柱塌了,千斤重擔全壓在了王大姐一個人的肩膀上。
如今三個兒子,老大28,老二26,老三23,在農村這妥妥都是晚婚的年紀了。王大姐急得團團轉,托遍了媒人,結果每一次相親都像是一場“處刑”。老大去相親,回來悶葫蘆一個,只說人家沒看上;老二更慘,姑娘家里一聽是兄弟三個,直接讓媒人拉黑,連面都不愿見;老三倒是見上了,結果姑娘屁股還沒坐熱,聊了不到十分鐘就轉身走人。
媒人也是實誠人,勸王大姐別白費力氣了。現在的姑娘精明得很,一看家庭結構,三兄弟意味著分家產鬧矛盾、婆媳關系難搞,更有將來可能出現的“啃老”風險。至于房子、車子、彩禮,那更是硬通貨,少一樣都不行。王大姐聽了這些,心里跟明鏡似的,除了拼命掙錢,她又能怎么辦?
其實這仨孩子并不壞,甚至挺讓人心疼。老大在工廠當牛做馬,工資不高但勝在穩定;老二在飯店端盤子,手腳勤快就是嘴笨;老三更是風里來雨里去送外賣,跑得比誰都歡。可問題是,他們掙的那點血汗錢,養活自己都緊巴巴,想攢出老婆本,簡直是天方夜譚。
村里人的閑話也像刀子一樣扎心。有的說她命苦,養兒防老變成了“養兒愁老”;有的說這是當年非要生兒子的報應。王大姐夜里睡不著,只能躲在院子里抹眼淚。前陣子她實在憋不住了,發了個視頻訴苦,結果也是眾說紛紜。有人同情,也有人冷嘲熱諷,說她把兒子養成了巨嬰,甚至當她提出可以讓兒子入贅時,還有人嘲笑她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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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日子還得過,人也不能總在絕望里打轉。王大姐一邊拼了命地接長途單,連凌晨四點都敢出發;一邊還得給兒子們做思想工作。老大聽了勸,試著變得開朗了點,居然和公司一個外省女同事走得挺近,兩人還一起吃飯順路回家,這可把王大姐樂壞了,晚上包餃子都忍不住多放了兩勺肉。老三也不含糊,在相親群里認識了個超市姑娘,人家就看他能吃苦,不玩虛的,這讓他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最有趣的是老二,王大姐給他張羅了個二婚帶娃的姑娘。起初老二一百個不愿意,覺得自己虧了,王大姐一句話就把他懟了回去:“人家不嫌棄咱家窮,你倒嫌棄人家有負擔?”結果見完面,老二雖然沒點頭,但也沒再跳腳反對,看來這事兒沒準還有戲。
看著每天早上三個兒子吃完飯出門,晚上屋里亮著燈,王大姐就覺得踏實。雖然“多子多福”變成了“多子多負”,但這位河南母親骨子里那股韌勁兒讓人佩服。就像地里的野草,不管風吹雨打,只要根還在,就要拼命往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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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普通人的英雄主義,認清了生活的殘酷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依然愿意為了那一絲微光,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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