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蘇北一個村子,村民們正在吃午飯。突然,有人大喊:“快跑!日軍來啦!”與此同時村外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村民們扔下碗筷四散奔逃,可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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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發生在80多年前的江蘇鹽城大豐縣。當時,日軍糾集數萬兵力攻占了蘇北抗日根據地大部分城鎮。還不斷派出小股部隊,到各村鎮進行“大掃蕩”。
大豐縣,地處江蘇鹽城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里靠近海邊,人煙稀少。居住在那里的人,主要以煮鹽制鹽為生。
人們都覺得,日軍不會注意到這個小地方。沒想到,最不愿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是夏天的一個中午,有個村民在村子外面隱約看見一群日軍。他們乘坐卡車,車上還架著機槍,正耀武揚威地朝村子開來。
這個村民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跑回村里大喊:“快跑!鬼子來啦!”正在吃飯的村民們一聽,趕緊扔下碗筷,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
兩條腿跑得再快,也跑不過汽車四個輪子。日軍的卡車轉眼間已經就到了村口。幾輛卡車上坐著上百個日軍,個個荷槍實彈。
在逃跑的村民里,有一位母親,她帶著自己的6個孩子,跌跌撞撞地向村子外面跑去。幾個孩子里,有大的也有小的,所以他們根本跑不快。
當他們剛剛趟過村子外面一條小河溝時,回頭就望見日軍的卡車距離他們只有幾百米遠,正朝這邊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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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日軍架在車頂上的機槍開火了,“噠噠噠——,子彈呼嘯著射向逃跑的村民。有兩個村民被當場打死,一名老大爺的腿被子彈打斷。
這位母親帶的6個孩子中,一個叫孫家琰的9歲小女孩,正在向前跑時,身體突然一趔趄,摔倒在地上,腰部鮮血直流。
原來,一顆子彈擊中了孫家琰的腰部后,又進入到了她的腹腔里,9歲的她當場就昏了過去。
這一幕,讓逃亡的村民們都驚呆了,驚嚇和害怕,使得很多人不知所措,忘記了逃跑。
他們根本就跑不過汽車,只能無助地看著日軍朝他們逼近。一些人害怕的大叫起來,還有一些人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此時,孫家琰的母親異常清醒,她迅速抱起已經昏過去的9歲女兒孫家琰,鉆進路旁的玉米地里。并讓二女兒在旁邊照看。
“看好妹妹,千萬不要出聲,也不要哭,等我一會兒回來救你們。”交代完后,她帶著剩下的4個孩子朝附近另一個村子跑去。
村子里有個農戶,院子比較偏僻隱蔽,里面已經躲著不少村民。孫家琰的母親將4個孩子安頓好后,請求男主人跟他一起回去,找回自己的兩個女兒。
他們來到玉米地里,看到兩個女兒還都在。他們將孫家琰抱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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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孫家琰,腹部還在流著血,村民們看著都很心疼,這么小的年紀就遭這么大痛苦。可是,又沒有藥品止血。母親只好用毛巾堵著傷口。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日軍一無所獲,悻悻地離開了村子。孫家琰的母親趕緊找到村里一個郎中,為女兒止血治傷。可是,郎中也沒有什么藥。只在傷口處敷了一些草藥,暫時止血和緩解疼痛。
后來,孫家琰的母親找到了新四軍,希望軍醫能去除女兒體內的子彈。可是,當時條件太差,根本無法做這樣的手術。
新四軍找來一輛牛車,拉上一輛牛車,帶著他們連夜向黃海邊轉移。此時的孫家琰已經奄奄一息。母親守在一旁,心如刀絞。
然而,在新四軍的后方醫院里,條件也很有限,無法去除子彈。為其進行了消毒和包扎。
孫家琰慢慢地醒了過來,在母親的照料下,兩個月后,傷口也逐漸愈合。可是,只要一活動,留在體內的子彈就不斷摩擦她的肌肉,疼痛不止。
抗戰勝利后的第三個年頭,孫家琰終于在大醫院做了手術,取出了那顆留在她體內7年的子彈。
彈頭已經發黑,而且不是在腹部,而是已經移動到了大腿部位。可以想象,這7年時間里,孫家琰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如今的孫家琰,仍忘記她從日軍槍口下死里逃生的經歷,永遠不能忘記那顆子彈對她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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