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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在洗手間照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子突然閃現出“無用的世界”幾個字。
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不無指向中國莊子說的“無用之用”的坐標系上:當我開始用大模型寫稿的時候,當看到年輕人養寵物買潮玩的時候,當看到那些“國運級”產品的時候……
“無用”的崛起:從實用到情緒的轉向
如果有人問,2025年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樣?我可能會說,它正在滑向一個“無用”的大體系。這個“無用”不是貶義,而是指一種脫離傳統實用主義的新邏輯:人們開始為情緒買單,為興趣堅持,為意義而非結果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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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瑪特在上海開出第一家小野IP生活方式門店,年輕人排隊搶購里面的小棕熊;《黑神話:悟空》用神話重塑游戲敘事,點燃文化熱潮;DeepSeek這樣的大模型團隊,則在AGI的愿景下探索人類認知的邊界。這些現象看似不相關,卻指向同一個趨勢:當生存不再是問題,人類開始追問存在的意義。
過去幾十年,實用主義是主流。房子、車子、存款,是價值的硬通貨;效率、產出、KPI,是衡量人的標尺。但今天,物質的豐饒和技術的高速迭代,讓“有用”的定義模糊了。
人工智能大模型的出現,把智力變成了可量產的資源,一個普通人借助工具,就能寫詩、畫畫、甚至開發應用。當“有用”不再稀缺,人們自然轉向“有意義”。
潮玩和二次元的興起,就是情緒經濟的縮影。年輕人花幾百塊買一個手辦,不是因為它能干什么,而是因為它承載了童年的記憶、審美的共鳴,或者單純的快樂。這種“無用”的消費,和上一代“攢錢買房”的邏輯截然不同,它更像一種精神投資——我買的不是東西,而是感覺。
與此同時,中國的創業者們也在“無用”中找到“有用”。從《哪吒》的票房神話,到《黑神話:悟空》的文化輸出,再到DeepSeek的AGI夢想,這些項目一開始未必被看好,甚至被認為是“不務正業”。
但它們之所以成功,恰恰是因為跳出了實用主義的框框,轉而追求原創、文化和信念。這些創業者用興趣點燃了火種,用熱愛熬過了寒冬,最終在時代大潮里站穩腳跟。這讓我想到一句話:當“有用”被技術填滿,“無用”反而成了稀缺品。
技術催化:人工智能如何重塑價值坐標
人工智能大模型的興起,是這場“無用”革命的催化劑。以DeepSeek為例,它們的愿景不是做一個賺錢的工具,而是探索通用人工智能的可能性。這種“遠大而不實用”的目標,和過去“技術服務于效率”的思路大相徑庭。但正是這種“無用”的追求,打開了無數可能性。
年輕人借助大模型,可以零成本試錯,一個喜歡科幻的程序員,可能因為興趣寫出一個AI助手;一個熱愛音樂的素人,可能用算法生成一首爆款曲子。技術的平民化,讓創造不再是精英的特權,而是每個人的玩具。
這帶來的,是價值坐標的重塑。過去,智力、技能是稀缺的競爭力,需要通過教育、經驗慢慢積累。現在,大模型把這些變成了“即插即用”的插件。你不會寫代碼?ChatGPT幫你搞定;你不懂畫畫?MidJourney給你生成一幅大師級作品。
當“有用”的門檻被拉平,衡量人的標準開始轉向內在驅動:你熱愛什么?你想創造什么?你相信什么?這種變化對年輕創業者尤為明顯。他們不再滿足于模仿硅谷或者抄襲爆款,而是從自己的文化、興趣里挖寶。《黑神話:悟空》的團隊,用中國神話講了一個世界級故事;《哪吒》的導演,用動畫重塑了叛逆少年的形象。這些作品的成功,不是技術的勝利,而是信仰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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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技術也有另一面:它讓“無用”變得更容易被接受,也更容易被誤解。有人可能會說,當AI能干一切,人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這其實是個偽命題。
AI取代的是重復性的勞動,而不是人的情感和想象。恰恰相反,大模型的存在,讓“無用”的價值更凸顯。一個程序員可能用AI寫代碼,但他選擇做什么樣的項目,依然取決于他的熱愛。一個畫師可能用工具生成草圖,但畫里的靈魂,還是他自己的故事。技術只是放大器,真正驅動世界的,還是人的內心。
代際裂變:從生存到存在的覺醒
“無用”體系的浮現,還伴隨著代際之間的微妙變化。上一代人習慣了為生存而戰,他們的字典里,“有用”等于安全感:穩定的工作、攢下的積蓄、孩子的教育。而年輕一代,生長在物質相對充裕的時代,生存不再是第一焦慮,他們更關心“我是誰”“我喜歡什么”。這種差異在文化消費和創業選擇上尤為明顯。
年輕人愛上潮玩、二次元,不是因為這些東西能解決溫飽,而是因為它們提供了情緒的出口。一個盲盒可能不值幾十塊的實用價值,但它帶來的拆盒瞬間的期待感,卻是無價的。這種情緒驅動的文化,和上一代“買東西要耐用”的觀念形成鮮明對比。
而創業者中,那些因興趣而起的年輕人,也在用“無用”對抗時代的喧囂。他們不急著套現、不怕試錯,甚至愿意為一個“不賺錢”的想法熬上幾年。比如,做AI音樂的團隊,可能幾年沒人看好,但他們堅持下去,最終找到自己的舞臺。這種“信仰驅動”的模式,和上一代“市場導向”的創業邏輯,完全是兩條路。
中年人呢?他們夾在兩代之間,既有實用主義的慣性,也有對“無用”的向往。之前聽到一個大V說起他的朋友,40多歲辭了高薪工作去學陶藝,一開始覺得自己“沒產出”很焦慮,后來發現捏泥巴的過程讓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節奏。他說:“原來我可以不為了KPI而活。”
這種轉變,其實是“無用”體系對每個年齡段的滲透。中年人可能不會像年輕人那樣追盲盒,但他們會給自己留點時間,去練字、畫畫,或者辦個小畫展。這些“無用”的舉動,像是在忙碌里偷回一點自我。
個人選擇:如何在“無用”中找到意義
那么,在這樣一個“無用”體系里,我們該如何與自己、與世界相處?答案可能因人而異,但核心在于主動選擇,而不是被動的適應。
與自己相處,意味著接納“無用”的自由。年輕人可以在興趣里沉浸,比如追一部冷門動漫,或者拼一個高達模型;中年人可以拾起被擱置的愛好,比如寫詩、養花,甚至只是靜靜地發呆。
這些事不以結果為導向,但它們能讓人聽見內心的聲音。關鍵是問自己:什么是我純粹因為喜歡而想去做的事?答案可能很簡單,但它讓你覺得活著有滋味。這種“無用”的察覺,是調校內在頻率的過程,剝掉外界的噪音,找到最原始的自己。
與世界相處,則需要帶著好奇去參與。年輕人天然適應這種情緒驅動的文化,他們用興趣構建小圈子,在B站做UP主,在小紅書分享收藏。中年人可以試著跨出舒適區,去理解這些新潮流——不一定要買盲盒,但可以跟孩子聊聊他們喜歡的IP,或者看看《黑神話:悟空》的故事。
這種連接不是趕時髦,而是讓自己不被時代甩開。同時,“無用”不等于“無為”。你可以在這個體系里找到自己的貢獻方式,比如用經驗講一個好故事,或者組織一個社區活動,讓“無用”的東西產生共鳴。
平衡內外,是意義的來源。你可以享受“無用”的樂趣,也可以偶爾跳回“有用”的軌道——工作賺錢養家。但區別在于,這不再是被動的服從,而是你說了算。一個朋友周末沉迷拼模型,工作日照樣寫代碼,他說:“無用讓我開心,有用讓我安心。”這種節奏,或許是最好的答案。
生存攻略:“無用”體系下的自我相處指南
具體來說,作為一個人,不管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我們該如何在“無用”體系里與自己、與世界相處?這里有一些實操的建議,或許可以作為一份生存攻略。
1.與自己相處:留白與察覺
給時間留白:每周挑一天,甚至一小時,不安排任何“有用”的任務。年輕人可以窩在沙發上看漫畫,中年人可以試試泡一壺茶發呆。別小看這點留白,它是興趣和靈感的溫床。
察覺自己的情緒:問問自己,今天是開心還是疲憊?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察覺不一定有答案,但它讓你和自己更熟。比如,我有個朋友每天睡前寫一句“今天最爽的事”,慢慢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看云。
試一件“無用”小事:年輕人可以學個沒用的樂器,比如口琴;中年人可以試試疊紙飛機。關鍵不是結果,而是過程里的放松。朋友圈里有人曬自己疊了100個紙鶴,說“沒啥用,但特開心”。
2.與世界相處:連接與嘗試
主動連接新事物:年輕人可以加入一個興趣社群,比如B站的剪輯組;中年人可以陪孩子玩一局游戲,或者刷刷短視頻里的手工藝教程。別急著評判,先試著懂。
分享你的“無用”: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拿出來曬曬,哪怕沒人點贊。年輕人可以在小紅書發個手辦測評,中年人可以跟同事聊聊周末的園藝心得。分享不求回報,但它會拉近你和世界的距離。
從小貢獻開始:用你的“無用”做點小事。比如,年輕人可以用AI寫個短篇故事發網上,中年人可以組織一次社區讀書會。這些事不偉大,但能讓“無用”落地生根。
3.跨越年齡的通用法則
不跟別人比,跟自己比:別在意別人賺了多少,或者收藏了多少限定款。每天進步一點,哪怕只是多畫了一筆,多寫了一句,就是贏。
允許試錯:嘗試“無用”時,別怕失敗。年輕人可能畫畫崩了,中年人可能種花養死了,沒關系,下次再來。試錯是“無用”體系的通行證。
對自己好一點:無論是20歲還是40歲,都記得偶爾獎勵自己。買個喜歡的盲盒,或者吃頓想吃的大餐。愛自己的能力,是愛世界的起點。
這份攻略不復雜,但貴在堅持。日子長了,你會發現“無用”其實是條隱秘的路,通向屬于你的獨特風景。
信仰的力量:無用體系的北極星
回到去年年底以來的“明星創業者”的故事。他們是“無用”體系里的先行者,用信仰點亮了方向。
DeepSeek的團隊相信AGI能改變世界,《黑神話:悟空》的開發者相信中國文化能走向全球。這種信仰,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對意義的篤定。它像個隱形的護盾,讓他們在迷霧里不迷失。創業從來不是直線,尤其在AI這樣的前沿領域,技術迭代快,競爭殘酷,市場常常看不清。
但這些因熱愛而來的創業者,往往更能扛得住。他們不急著套現、不怕試錯,甚至愿意為一個“不實用”的想法賭上幾年。這種堅持,和“無用”體系的內核是一致的:價值不只在于結果,而在于過程的意義。
這種“信仰驅動”的模式,會不會成為未來主流?我不敢斷言。但它至少證明了一件事:當“有用”被技術填滿,“無用”反而成了稀缺的奢侈品。年輕人用興趣找價值,創業者用熱愛建世界,我們每個人,也可以在“無用”里找到自己的錨點。
“無用”體系不是曇花一現,而是時代轉向的信號。它讓我們重新思考: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是房子車子,還是拆盲盒的期待感?是年薪百萬,還是捏泥巴的平靜?答案沒有對錯,只有選擇。當技術解決了生存,人類開始奔向存在。這個“無用”的世界,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有用——因為它讓我們,終于有時間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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