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人形之父”突然離職！擎天柱神話要碎了？

就在馬斯克豪言“人形機器人將讓特斯拉市值沖上25萬億美元”的關鍵時刻，擎天柱項目負責人米蘭?科瓦奇（Milan Kovac）突然宣布離職！

這位在特斯拉深耕9年的核心技術高管，給出的理由是“離家太久，需陪伴國外家人”。

消息一出，業界嘩然——要知道，科瓦奇可是2022年臨危受命，從零搭建擎天柱人形的“機器人之父”，去年剛被提拔為項目副總裁，如今卻在項目攻堅期急流勇退，難免引發聯想。

更值得玩味的是，這并非特斯拉近期首次“失血”：人形機器人團隊技術項目經理扎卡里?伯恩霍爾茨（Zackary Bernholtz）早前被競爭對手Figure挖走，而Optimus項目從2021年立項至今，已歷經多次核心人員變動。

▍擎天柱的萬億神話：馬斯克畫餅vs市場現實

核心高管突然離職：家庭原因還是項目困境？有內部人士透露，科瓦奇離職前，團隊正面臨“遠程操作技術爭議”和“稀土供應鏈受限”的雙重壓力。

去年發布會被曝機器人“部分依賴人類輔助”，今年又因中國稀土出口限制推遲量產，種種困境下，這位印度裔工程師的離開，究竟是單純的家庭選擇，還是對項目前景的無聲投票？

回顧馬斯克的“造夢史”，擎天柱堪稱他最激進的敘事之一。

從2022年帶著“倒置庫卡機械臂”原型機亮相，到宣稱“單臺售價2萬美元、年入超10萬億美元”，再到今年放話“特斯拉未來全靠它”，這套“機器人拯救市值”的邏輯，讓特斯拉股價一度飆升。

但市場顯然更清醒：目前，大多數市場研究公司估計人形機器人市場的規模約為數十億美元，預計到2032年的增長規模將在150億美元至800億美元之間。這將代表行業有望迎來令人印象深刻的增長，但遠不及馬斯克向投資者吹捧的增長。

更尷尬的是技術驗證：盡管特斯拉展示了機器人“拿雞蛋、疊衣服”的片段，但關鍵核心自主導航、環境感知、復雜任務處理能力仍未公開驗證。

從技術爭議來看，去年發布會被曝機器人“部分依賴人類輔助”，引發外界對其自主能力的質疑。

在2024年12月10日發布的一段官方視頻中，Optimus雖展示了在復雜地形上的行走能力，動作卻有些搖擺、蹣跚。特斯拉機器人團隊選取了三處土坡，在一片雜草與落葉中，Optimus進行上坡、下坡演練，步速與普通人差不多，且全程沒有摔倒。但第一次下坡時，Optimus“兩腿一軟”差點摔倒，第二次下坡時略微停頓，才以更為流暢的動作完成。這表明其在環境適應與自主決策方面，仍有較大提升空間。

有工程師直言：“現在的Optimus更像遙控玩具，離‘通用機器人’還差十萬八千里。”科瓦克在發布會結束后的社交媒體帖子中證實，這些機器人“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人類的輔助。

而英偉達CEO黃仁勛雖力挺特斯拉可能“首個大規模應用”，卻也暗示行業仍處“燒錢試錯期”，包括供應鏈限制以及中國對稀土材料的新出口限制可能造成影響。

在供應鏈方面，今年因中國稀土出口限制，特斯拉量產計劃被迫推遲。Optimus的機械臂使用了永磁電機，受到中國對稀土磁鐵出口許可限制的影響。雖然特斯拉整體并不依賴永磁電機，但在像機器人手臂這樣對體積和效率要求極高的場景中，使用永磁體電機具有優勢。

目前特斯拉正在與中方溝通，希望獲得這些磁鐵的出口許可，并已向中方保證，Optimus只是用于人形機器人而非武器系統。

當馬斯克的PPT愿景撞上技術現實，這場“萬億賭局”的籌碼，或許正在快速流失。

▍人形機器人賽道殘酷競爭加劇？

科瓦奇離職的蝴蝶效應，正在人形機器人賽道掀起波瀾。

對手們早已摩拳擦掌：中國宇樹科技已推出可量產的H1機器人，售價16萬美元，且具備戶外行走、自主避障能力；美國Figure挖走特斯拉骨干后，宣稱其雙足機器人已實現“動態平衡跑跳”；更不用說波士頓動力、Agility Robotics等老牌玩家，正加速向工業場景滲透。

特斯拉的困境，折射出科技巨頭在前沿領域的共同挑戰：當“造夢式管理”遇上“馬拉松式研發”，如何留住核心人才？在馬斯克過于參與美國政治后，特斯拉對于人才的吸引力是否正出現下降？

曾經的特斯拉對于人才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以及包容度。

米蘭·科瓦奇是印度裔，對摩托車有著超出尋常的喜愛。在2016年之前，其在SKULLY這家摩托車頭盔制造商擔任工程師，SKULLY是第一款配備內置HUD的增強現實摩托車頭盔的制造商。在加入SKULLY之前，米蘭·科瓦奇曾致力于為不同應用實施多種增強現實、3D手勢控制和HUD技術，其中一些用于汽車行業。

馬斯克看中其潛力，早在2016年特斯拉就聘請科瓦克參與早期Autopilot項目。當時，有消息稱特斯拉從SKULLY聘請了一位增強現實/HUD專家，也是SKULLY的首席工程師，特斯拉認為這位年輕工程師在機器學習方面有著令人矚目的潛力。科瓦克的學歷并不算亮眼，但對機器學習表示出極大興趣，在職期間完成了斯坦福大學關于機器學習的熱門課程在線學習。

而后米蘭·科瓦奇迅速晉升，并最終在2019年至2022年期間領導了自動駕駛軟件工程。2022年，他開始參與特斯拉擎天柱人形機器人項目，其帶領團隊從零開始了特斯拉人形機器人的組件。2024年年底，米蘭·科瓦奇被升任為負責整個Optimus項目的副總裁，當時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開始宣稱該項目對特斯拉的未來至關重要。

科瓦奇在辭職信中強調“對團隊的支持堅定不移”，但業界更關注接棒者——自動駕駛部門負責人阿肖克?埃盧斯瓦米（Ashok Elluswamy）。

馬斯克一條關于特斯拉人工智能主管阿肖克·埃盧斯瓦米的舊推文因此開始火爆，馬斯克在帖子中表示，阿肖克·埃盧斯瓦米（Ashok Elluswamy）是他組建特斯拉Autopilot團隊時面試的第一個人。馬斯克寫道：“9年前的這條推文，讓我在特斯拉創立了Autopilot團隊，也就是現在的AI團隊。現在領導團隊的阿肖克是我面試的第一個人，負責Optimus的米蘭（Milan）也很早就加入了。特斯拉AI團隊的許多關鍵人物從一開始就在那里。”意味著或許離職對于特斯拉目前的團隊架構并不會造成核心沖擊。

但這位被馬斯克稱為“Autopilot初創班底第一人”的技術老將，能否成為帶領特斯拉更上一層樓的項目負責人，帶領Optimus穿越“死亡谷”？

畢竟，在這個“挖角即戰爭”的賽道，每一個關鍵人物的流動，都可能重塑競爭格局。

▍結語：當“硅谷式顛覆”撞上“制造業常識”

從自動駕駛到人形機器人，特斯拉的每一次跨界都伴隨著“顛覆式創新”的吶喊。

但機器人行業不同于汽車——它需要機械工程、AI算法、供應鏈管理的深度耦合，更需要耐得住寂寞的長期投入。

人員的離職或許不是簡單的加加減減，而是在為競爭對手提供更多籌碼。

科瓦奇的離職，或許是一個警示：在這場萬億級的豪賭中，光靠“馬斯克式敘事”遠遠不夠，如何搭建穩定的技術班底、突破量產瓶頸、建立真實的商業化場景，才是決定擎天柱能否“站起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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