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山水畫的長河中,總有一些畫家以獨特的藝術語言,在筆墨間鐫刻下自然的魂魄與個人的情懷。范文升便是這樣一位創作者,他以磅礴之筆勾勒山河氣魄,借深遠之境抒發胸臆萬千,讓每一幅作品都成為連接自然與心靈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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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升,1965年4月,出生于河南省盧氏縣。先后畢業于中國人民大學中國畫創作研究生班,首都師范大學美術學院。北京美術家協會會員。擅長中國山水畫,其作品主題鮮明,立意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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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范文升的山水畫,最先被震撼的便是那份撲面而來的磅礴氣勢。他筆下的山,從不是孤立的景致,而是如巨龍般蜿蜒的群峰,帶著大地的厚重與蒼穹的遼闊。筆鋒落下時,或如斧劈刀削,刻出山巖的嶙峋棱角;或如流云漫卷,暈染出山體的層疊肌理。濃墨處見雄渾,淡墨處顯蒼茫,墨色的濃淡干濕在宣紙上自然暈化,仿佛能聽見山石崩裂的沉響,望見瀑布傾瀉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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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的江河,往往與山巒相依。江面或平靜如鏡,倒映著兩岸的層林盡染;或波濤洶涌,浪花拍打著礁石,帶著“大江東去”的豪邁。水紋的筆觸看似隨意,實則暗藏力道,一筆一劃間,既有水的靈動,又有河的磅礴,仿佛整條江河都在畫面中奔涌,帶著觀者的視線穿越時空,感受自然的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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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磅礴,并非刻意的夸張,而是源于對山河本真的敬畏。范文升曾說,每一次寫生,都是與山川的對話——他站在懸崖邊看云霧翻涌,坐在江灘上聽浪濤拍岸,將那份震撼與感動刻在心里,再化作筆端的力量。于是,他的畫里沒有小家子氣的雕琢,只有山河本該有的雄健骨相,讓人在駐足時,仿佛能聽見大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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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磅礴是范文升畫作的“形”,那深遠便是作品的“神”。他的畫從不止于描摹山水的形態,更在虛實之間留下無盡的想象空間,讓觀者在筆墨之外,讀出藏不住的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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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畫中的云霧,總帶著幾分寫意的留白。云霧或纏繞在山腰,如輕紗遮面,讓山巒多了幾分神秘;或彌漫在谷底,似煙波浩渺,讓遠近的峰巒若隱若現。這虛虛實實的處理,不僅讓畫面層次分明,更暗合了“咫尺千里”的意境——明明是尺幅之間,卻讓人覺得能順著云霧走進畫里,沿著山間小徑探尋深處的人家,或是坐在松下石上,看云起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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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細節更藏著細膩的心思:幾間茅舍隱在竹林深處,似是畫家心中的“歸處”;一葉扁舟泊在水畔,船頭無人,卻讓人想起“孤舟蓑笠翁”的淡泊;偶爾出現的樵夫、隱士,身影渺小卻堅定,仿佛是畫家自己的化身,在山水間尋找心靈的安寧。這些元素不搶眼,卻像一顆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觀者心里漾起漣漪——那是對自然的向往,對寧靜的渴望,更是歷經世事的通透與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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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升的山水畫,從來不是對自然的簡單復刻。他筆下的每一座山、每一片水,都帶著他對世界的理解與情感。年輕時遍歷名山大川,他愛黃山的奇、華山的險、漓江的秀,這些記憶化作筆端的靈感;中年后沉潛創作,他更懂在山水間安放生活的感悟——畫中陡峭的峰巒,或許藏著他面對困境時的堅韌;山間平緩的溪流,可能是他對平淡日子的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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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笑說:“畫山是畫自己的骨,畫水是畫自己的情。”的確,在他的作品里,磅礴的山河氣魄與深遠的個人心境早已融為一體。看那幅《太行雄姿》,巨峰如劍,直刺蒼穹,石縫間的青松倔強生長,分明是他對“堅韌”二字的注解;再讀《秋江獨釣》,江面開闊,遠山如黛,釣者靜坐舟中,不聞喧囂,又藏著他對“不爭”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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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站在范文升的畫前,看到的不僅是山河的壯美,更是一個畫家的赤子之心。他以筆墨為橋,讓觀者在磅礴中感受自然的偉力,在深遠中觸摸心靈的溫度——原來,最好的山水畫從不是“畫山水”,而是讓山水成為人心的鏡子,照見天地,也照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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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便是范文升畫作的魅力:筆落處,是山河氣魄;墨暈間,是胸臆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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