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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工地鴛鴦鍋
“老趙!肉包子多塞倆!”我扒著食堂窗口嬉皮笑臉,“晚上給你‘加餐’!”
陳秀英紅著臉啐我:“呸!上回說加餐,害俺洗床單到后半夜!”
這事兒得從五年前說起。剛接高鐵站項目那會兒,工棚冷得像冰窖。秀英端來熱乎的羊肉湯:“趁熱喝!你們這些跑工程的,胃都讓酒精泡爛了!”油花子映著她腫眼泡,我鬼使神差摸了把她的手:“姐這湯里...下迷魂藥了吧?”
工地就是口鴛鴦鍋——明面飄著鋼筋水泥,底下滾著男盜女娼。《2025建筑行業(yè)勞務(wù)調(diào)查報告》寫得明白:63%臨時夫妻在工程結(jié)束后散伙,可我當時覺著,白撿的溫柔不要是傻子!
2. 被窩經(jīng)濟學
“省下八千保姆錢呢!”我跟會計老劉碰杯,“秀英連褲衩都給我手洗!”
這賬算得門兒清:
- 早餐免費加蛋
- 夜宵單獨開灶
- 連安全套都是她掏錢買
有回她弟來借錢買房,我叼著煙打哈哈:“等工程款結(jié)了再說...”轉(zhuǎn)頭就給相好小紅買了金鐲子。秀英撞見時眼圈通紅:“俺弟等錢救命啊!”我摟著她腰哄:“鐲子是假的!等高鐵通車,給你買真家伙!”
傻娘們真好騙!她真信了,凌晨三點爬起來給我熬解酒湯,灶火映得皺紋都在發(fā)光。
3. 散伙飯驚雷
“秀英啊...”竣工宴上我遞過信封,“這兩萬塊你拿著,回家找個老實人。”
整桌工頭哄笑:“趙哥仗義!嫖五年還倒貼錢!”
秀英捏著信封直抖:“俺不要錢...你說通車就領(lǐng)證的...”
我灌了口茅臺:“領(lǐng)啥證?我媳婦明天帶兒子來旅游!”滿堂喝彩聲里,她突然抄起剁骨刀——
“嘩啦!”
整盆酸菜魚扣我阿瑪尼西裝上:“趙廣財!你良心讓狗啃得剩渣了!”
4. 豆腐渣現(xiàn)形記
“趙經(jīng)理!橋墩裂了!”監(jiān)理沖進辦公室那刻,我正摟著小秘書調(diào)情。
趕到現(xiàn)場倒吸涼氣:水泥塊嘩嘩往下掉,鋼筋像面條似的彎著腰。電視臺長槍短炮懟過來:“請問偷工減料的砂石料,是否通過質(zhì)檢?”
人群里突然炸響吆喝:“熱乎的蔥花餅!記者同志墊墊肚!”秀英推著餐車冷笑:“趙經(jīng)理可愛吃俺烙餅了,面里摻多少砂子門兒清!”
我腿肚子直轉(zhuǎn)筋——這娘們啥時候偷拍的進貨單?!
5. 舉報信里的蔥花香
“經(jīng)查實貪污工程款柒佰叁拾萬...”逮捕令拍臉上時,我瞅見落款舉報人:陳秀英。
更絕的在后面!紀委同志抖開證據(jù)袋,泛黃的筆記本里粘著:
- 砂石摻假收據(jù)(夾在蔥油餅里傳遞)
- 回扣錄音(藏肉包子餡里錄的)
- 銀行流水(寫在蒸籠布上)
“五年...”我癱在審訊椅上哆嗦,“你早算計好了?”
秀英掏出個塑料袋:“你胃穿孔那晚,俺跑三里地買藥落下的月子病...”突然甩出診斷書:“醫(yī)生說是癌!”
原來被窩里的溫存是慢刀子,刀刀都淬著要命的毒!
6. 牢飯里的鐵銹味
探監(jiān)日隔著玻璃吼:“老子給你五十萬!撤訴!”
秀英慢悠悠展開飯盒:“嘗嘗?工地食堂最后一鍋湯。”
鋼勺撈起塊帶血絲的骨頭:“記得王工不?去年墜樓的...你克扣他安全繩錢買的金鐲子,戴小騷貨手上亮堂不?”
我喉嚨泛起鐵銹味——湯里竟泡著生銹的鋼筋頭!
她突然咧嘴笑:“放心喝!胃癌晚期嘗不出味了。”監(jiān)控鏡頭下湊近玻璃:“知道為啥忍你五年?等這橋塌了,才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斷橋上的月光
終審判決那晚,電視播著垮塌的高鐵橋。月光從鐵窗漏進來,照得起訴書血紅大字發(fā)亮。
同監(jiān)房的包工頭嗤笑:“為個煮飯婆折進去,傻冒!”我摸著胃部的硬塊想起:
那年冬夜她焐著我凍僵的腳:“橋修好了...俺給你煮一輩子湯...”
原來她早把愛恨熬成一鍋毒,五年文火慢燉,專等我自投羅網(wǎng)。窗外警笛呼嘯而過,像極了她推餐車叫賣的吆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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