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寂靜的夜晚,我總在黑暗里描摹你的眼睛。
不是那種清澈見底的透亮,是藏著星子的深海。我曾以為憑著一腔孤勇就能泅渡過去,可每次伸出手,摸到的只有冰涼的浪。你睫毛垂下時投下的陰影,比任何謎語都難猜——我數過你眨眼的頻率,記過你瞳孔在陽光下的顏色,卻始終讀不懂那片深邃里,到底有沒有過我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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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故事像被掐斷的磁帶。
沒有爭吵,沒有告別,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你好嗎",就卡在了最曖昧的段落。后來我才懂,有些關系從一開始就寫好了結局,像場沒等到黎明的夢,醒來時只剩枕頭褶皺里的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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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是我能給的最后體面。
把那些翻涌的喜歡按進心底最深處,像埋一顆不會發芽的種子。你說過喜歡的那首歌,我在KTV練到閉著眼都能唱對每個轉音,耳機里單曲循環到歌詞能背成詩。可手機里編輯好的"有空嗎,唱首歌給你聽",始終停留在草稿箱,直到輸入法都記住了這句話的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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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那天在街上聽到商店外放這首歌,前奏響起的瞬間,腳步像被釘在原地。原來有些遺憾是會發酵的,它不吵不鬧,卻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冒出來,輕輕撞一下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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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怪它。
就當是青春給的勛章吧,那首沒唱出口的歌,那些沒說盡的話,都成了往后日子里的背景音。帶著它往前走,路過相似的街景時會駐足,聽到熟悉的旋律時會微笑,然后繼續走向下一段旅程。
畢竟,有些告別,本身就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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