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老公進螞蟻莊園家庭時,屏幕突然彈出“該用戶已加入家庭”。
我的指尖頓在屏幕上,血液一下涼了。
趁他睡熟,我解鎖他的手機點進去。
家庭頁面里,四個成套的親子頭像排成一排,備注著岳父岳母老婆孩子。
心臟像被攥住,疼得發悶。
我盯著那個“老婆”的號碼,手指發顫地存進備忘錄。
一夜沒合眼。
第二天小學開學,我坐在登記臺前,接過一位媽媽的表格。
看到“母親電話”那一欄時,筆尖猛地頓住。
正是昨晚記下的號碼。
再看“父親電話”,熟悉的數字如針般,扎得我眼眶發熱。
我把表格拍給老公,截圖里兩個號碼并排躺著。
他秒回,語音發顫:“可能是信息被盜了,我讓助理查……”
我盯著屏幕,冷笑出聲。
他躲閃的語氣,和當年求婚時承諾只愛我一個的堅定,判若兩人。
家長群剛建好,我艾特那女人:“你沒有自己的老公嗎?要用別人的?”
秦語然很快回復,字里行間都透著委屈:
“葉老師,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您了?您要是有氣可以沖我說,別這樣造謠……”
家長群瞬間炸開了鍋。
“葉老師怎么回事?當著這么多家長的面說這種話,太沒師德了吧?”
“就是,秦媽媽看著挺溫柔的,怎么就惹到你了?”
“老師要以身作則,背后說人閑話算什么?”
我盯著屏幕,冷哼一聲。
敲了幾個字發出去:“做沒做過,你自己心里清楚。”
放下手機,辦公室里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和鄙夷。
我沒理會,到走廊撥通律師的電話。
“張律師,幫我擬份離婚協議,順便查一下沈亦舟最近五年的資金往來。”
張律師很快回電:
“沈總每月都有筆一百萬的固定轉賬,收款方是秦瀾正,備注是教育基金,持續五年了。”
心口像被什么堵住,悶得發疼。
他替別人養孩子,居然已經瞞著我五年。
放學時,沈亦舟的車就停在門口。
見我出來,他拉著我上車。
不等他開口,我直言:“離婚吧,沈亦舟,既然你有第二個家,我們沒必要耗著。”
他臉上的笑僵了,伸手想抱我。
被我側身躲開,他遞來我還未買的限量款包包。
“老婆,你聽我解釋!”
“語然只是我前任,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我就幫襯了一把,沒別的意思!”
“沒跟你提前說,是我不好。”
我目光落在那包上。
我從不愛這些。
身為首富千金,這樣的奢侈品數不勝數。
他從前追求我時,送的是耗時三個月雕的木牌,上面刻著我們的名字。
結婚時,整個中式晚宴的非遺擺件,全是他親手學親手做。
可那個女人,渾身穿戴都是他為我設立的品牌。
不是他不愛了,是愛轉移了。
“沈亦舟,你知道的,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沈亦舟的臉色白了白,單膝跪下,抓著我的手腕。
“老婆,我馬上跟她斷干凈!不要離婚!”
他是我愛了七年的男人。
從校園到婚紗,爸媽總說東西壞了先修。
感情或許也能補補。
我抽回手,聲音輕了些:“好。”
他立刻摸出手機,當著我的面刪了秦語然的微信,拉黑號碼。
“老婆你看,都刪了,以后絕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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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老婆,我去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你不放心可以親自檢查,我保證不會跟她有瓜葛!”
鬼使神差地,我拿過他的手機,輸入秦語然的微信號。
界面彈出來,全家福刺得我眼疼。
秦語然挽著他,抱著秦瀾正,雙方父母在身后。
笑得讓人嫉妒。
他的朋友圈列表里,親戚朋友赫然在列。
卻唯獨沒有我。
從前他總說社交圈有我就夠了,手機干凈得像嶄新的。
我從不曾懷疑。
原來不過是演給我看的。
我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廚房里,他忙碌的背影和從前無數次哄我時一樣。
可我看著,只覺得陌生。
心口像是被堵住,喘不過氣。
我起身走進衣帽間,把他的衣服一股腦扔出去。
扔到最后,手指卻被最底層硬紙殼劃傷。
是張出生證明。
邊角磨得發毛,照片上的嬰兒眉眼像極了沈亦舟。
父親欄的名字我看了七年。
此刻落在這紙上,冷得刺骨。
算著出生日期往前數,正是我爸媽出殯那會。
那時靈堂的白幡還沒撤。
他卻在那時,讓別的女人懷了孕。
沈亦舟端著排骨從廚房出來。
我紅著眼,聲音顫抖:“那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看見我手里的紙,他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
“老婆,那是意外!”
“就一次,我喝多了,真不知道會這樣……”
意外?
我懷過很多次。
但他想丁克,不喜歡孩子插足二人世界。
依著他,我都打了。
可我喜歡孩子,去當了老師。
現在他讓別人有了他的孩子,卻叫做意外。
他突然抱住我,手背的疤硌著我小腹。
他聲音發顫:“老婆,你記不記得當年你承諾過我?”
怎么會忘。
爸媽突然離世,我悲傷過度流產,抑郁下將自己鎖在著火的別墅里。
是他踹門抱我出來。
這疤是我欠他的。
他抬頭,眼里全是祈求:
“讓這孩子進葉家的族譜吧。”
“我保證不見秦語然,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我呆呆地望著他,心像被凍裂。
他竟用救命之恩,用我最痛時的承諾,逼我認下他守孝時出軌的私生子。
我推開他,聲音冰冷:“隨你吧。”
等他欣喜離開,我轉身進書房撥給竹馬陸則衍。
“把沈亦舟的管理權拿回來,越快越好。”
第二天午睡,樓下吵得刺耳。
下樓一看,我渾身發冷。
爸媽的神臺被人用彩筆畫得亂七八糟。
埋著他們骨灰的桂花樹被踢斷,媽媽的月季被拔得滿地都是。
我盯著傭人:“誰干的?”
傭人低著頭回答:“是小少爺,攔不住……”
秦瀾正抱著玩具車笑:“我爸說了,這以后就是我家了!我要做什么你管得著嗎?”
我冷笑:“私生子也配?”
隨后喊人抓住他,揚手給了一巴掌。
“疏桐!你瘋了?”
沈亦舟沖進來,身后跟著秦語然。
她穿我的真絲睡衣,領口敞著,鎖骨有紅痕。
路過時,她的香水味鉆進來,和他襯衫上的一模一樣。
我指著秦語然:“她為什么穿我的衣服?”
沈亦舟摟過秦瀾正,眼神躲閃:“語然送孩子來時衣服臟了,就換了一件。”
秦瀾正哭著往他懷里鉆:“爸爸!這賤人打我!”
秦語然摸兒子的臉,淚掉得兇:“都怪媽媽,得罪了葉小姐……”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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