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代價:一次醉酒讓我徹底覺醒!
文/劉迎利
2018年底,西安冷得夠嗆,一整天圍著火爐才覺生命在正常運行,為了更好地運行,我一口氣喝了半碗勁酒,勁酒是藥酒,由諸多藥材炮制而成,能很好地通筋活絡暖身助陽。
這家伙看著度數不高,上了身也不是好玩的。沒一分鐘功夫,我就開始天旋地轉,離床有三步之遙,幾乎撲著倒向的。仰天躺床上,房頂在懸轉,窗外的樓房東倒西歪,惡心得難受,但什么也出不來,干嘔,嚴重干嘔。我知道是醉酒了。平生第一次體會如此讓人不好受的醉酒。
記得第一次醉酒,淺淺的醉。哪一年的除夕夜?現在也搞不明白了,畢竟過去二十多年。只記得吃完年夜飯,鞭炮也放了,院子的燈泡也亮了,燈火通明,滿院生輝。新年早晨的餃餡也調好,次日生火的柴也抱回來,一切收拾得比平時更整齊,更干凈,更隆重。幾乎每個新年都是懷著好心情迎接的。
大兒小兒和老公在看春晚,我不想看,干脆拿起鍋灶邊的白酒,給自已心滿意足地倒上一壺,一壺大約二兩,左手拿著酒壺,右手拿著小酒盅,一口一口喝,一盅一盅倒,不吃菜,只喝酒,排場不大,情緒飽滿,自個伺侯自個,覺得理所當然,也很豪邁。一整年不沾一滴酒,再過幾小時一年就完蛋了,不能白白地完蛋,得對得起自已,干點有味的事,這樣,過去的一年才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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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功夫,酒喝得底朝天,人也昏昏沉沉,腦袋一下重了好幾斤,像軟面團,支楞不起來,眼也勉強半睜,一個念頭,只想睡覺,再不想干什么,哪怕給個皇位也顧不得坐了,倒頭就睡,衣服也懶得脫。
一倒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丈夫和倆兒子什么時侯睡的?他們有沒有再去院子里放鞭炮?村莊里零點迎新年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了多久?誰家的鞭炮響得最亮?誰家是5百響?誰家是一千響?什么也不知道,一切與我無關。
一覺到天亮,沒作一個夢,平日里夢纏綿。醒來就給丈夫炫耀昨晚醉酒的事,呀!我一個人干了一壺,足足二兩呀,一個女人家平時不沾一滴酒,一下干了二兩,也算有兩下子了。
丈夫不屑地說,喝二兩慫酒就醉了,還算有兩下子?人家喝一斤也不是你的慫樣。我沒和他犟嘴,新年的第一天才不想給自個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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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那年睡得最好的一覺,不,應該是兩年里睡得最好的一覺,前半覺在頭年的尾巴,后半覺在次年的開頭。真是一醉跨兩年啊。從少年起,我一直睡眠不佳,所以醉后那一氣呵成的一覺記憶特別深刻。
至那次后,我再沒喝整一壺了,只是輕抿一囗,覺雖好,也是醉,酒醉傷人,不論什么程度,微醉也不行,不醉才正好。
后來一滴也不能沾了,想沾也不行,返流性食管炎,別說酒,辣子也不沾一囗,只要是辛辣的,都繞道走。有時嘴饞了,兒子買回來好吃的,說不辣,味道好極了,你嘗一口,禁不住勸說,淺嘗一囗,食道火辣辣地疼,再斷然不嘗一囗了。
現在,把把再好的酒放面前,也不多看一眼,我的喝酒生涯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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