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我為了救顧云詞,被注射禁藥,成了傻子。
大人們都說,會讓顧云詞長大后娶我,照顧我一輩子。
我信以為真。
每天纏著顧云詞,把他的話當作圣旨。
后來上了大學,他身邊多了一位漂亮的大姐姐。
野炊時大姐姐不喜歡我,顧云詞便讓我出去待著。
夜色很黑,我害怕得直哆嗦,直到顧云詞的死對頭發現了我。
他對我伸出手:“要不要跟我走。”
我盯著他的手掌陷入了沉思,聽誰的話不是聽呢。
我怯生生地握住了他的手。
后來,聽大人說,他找我快要找瘋了。
野炊出發當天,顧家老宅。
顧云詞死盯著我身上的羽絨服,滿臉煩躁。
“丁梨,你怎么穿成這樣?還不嫌丟我的臉嗎?”
沈月淮站在一旁,笑出聲:“哎呀云詞,你別生氣了,她就是一個傻子,計較什么啊。”
我有些委屈,傻子也會有情緒。
昨天沈月淮說野炊時會請我蜜雪冰城,我以為真的是叔叔阿姨帶我去玩的冰城。
八月份的天依舊很熱,我穿著羽絨服熱得腦門全是汗。
“滾回去換衣服啊!傻站著什么啊!”
我眼神無措,自從顧云詞認識沈月淮后,他對我的態度越發不耐煩。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敢不聽他的話。
因為害怕被壞人抓走。
大人們常常拿這話嚇唬我,我一直信以為真。
保姆匆匆帶走我,幫我脫掉羽絨服。
“丁梨,你不要再犯傻了,少爺他不喜歡你,你要是乖乖的,他還能對你的臉色好些。”
我呼吸急促,下意識反駁:“他不會不喜歡我,我是他的老婆。”
保姆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幫我換好裙子后就送我出門了。
車上的顧云詞早就等得不耐煩。
他并不想帶我一起去野炊,但怕叔叔阿姨多嘴。
他扔給我一包瓜子:“吃吧,別說話吵我!”
我乖乖抱著它,開始嗑瓜子。
不過幾分鐘,沈月淮語氣煩躁:“顧云詞,你管管她,她發出來的聲音好煩啊。”
顧云詞毫不猶豫,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瓜子。
瞬間散落一地,部分還落在他的腿上。
顧云詞更煩了:“丁梨!你怎么這么蠢,連個瓜子都拿不穩。”
我憋著淚,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顧云詞看到我的眼淚眉心微皺,煩躁幾乎要淹沒他。
最后,沈月淮勸道:“好了云詞,我們不要跟她計較了,一個傻子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來的人還有顧云詞的幾個朋友。
他們看到我,一臉無語:“顧哥,你怎么還把她帶來了,有她在,我們還怎么玩啊。”
我緊繃著身體,無措地看向顧云詞。
顧云詞撂下一句:“她纏著我唄。”
然后沒再理我,自顧自地跟其他人架起烤架。
我待在原地好一會兒,不知道要干什么。
沈月淮突然對我招手:“丁梨,過來。”
我立刻露出笑,巴巴地走過去。
終于找到事情做了。
“月淮姐姐,有什么事需要阿梨做嗎?”
沈月淮指了指旁邊支好的帳篷。
“看到那幾個釘子嗎?把它們都拔了吧。”
我連忙點頭。
蹲在地上,用盡力氣去拔。
然而我卻沒想到,剛拔掉釘子,帳篷就倒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耳邊聽到沈月淮的叫聲。
“丁梨!你干什么啊?我們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
然后我狠狠被顧云詞推倒。
“丁梨!你一天到晚除了給我添麻煩,還會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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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再度涌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是月淮姐姐讓我拔掉釘子的。”
沈月淮開口:“我沒有讓她這么做啊,丁梨,你要說實話,不要再撒謊了。”
顧云詞冷著臉:“還在狡辯!你現在滾到那邊草坪站著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過來!”
我緩緩睜大雙眼,又是這樣。
最近顧云詞總是讓我離他遠一點。
明明小的時候,他讓我跟緊他,會永遠保護我。
太陽越來越大,草坪這里壓根沒有遮陽的地方。
我對紫外線過敏,皮膚被曬得通紅。
我忍不住撓了撓,更加慘不忍睹。
我乖乖聽話,顧云詞應該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那邊已經吃起了烤串,香味不斷往我這里飄。
沒有人想起來要來找我。
我下意識捂住不斷發出聲響的肚子,咽了咽口水。
一臉期待地看著起身的顧云詞,結果他把手里的肉串遞給了沈月淮。
我睜圓了眼,眼睛通紅,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從前顧云詞總會先把好吃的分享給我。
現在卻給了別人。
沈月淮似有所感,回頭和我四目相對。
她對我露出微笑,眼底劃過尖銳的惡意。
她回頭跟顧云詞說了什么。
顧云詞這才注意到我。
他對我揮了揮手。
我的心臟下意識雀躍起來,腳步不受控制地往他跑過去。
結果絆倒石子摔倒了。
膝蓋磕破了皮,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再次抬頭看,卻看到顧云詞攔腰抱起沈月淮,往帳篷里走。
我歪了下頭,耳邊傳來譏諷的聲音。
“哎!小傻子,不要纏著顧哥了,顧哥根本不喜歡你,他喜歡的人是沈月淮。”
“你不會真以為他會喜歡你吧。”
聽到這話,我有些急。
我不信!這不可能!
顧云詞說過,他會一直喜歡我。
他不會騙我。
我大聲道:“你們騙人!”
我小跑過去,踹倒了他們的燒烤架。
幾個人迅速躲開,隨后對我破口大罵起來。
“媽的!你是智障嗎?離了男人活不了是吧!”
有個人脾氣比較暴,對我上來就是一耳光。
本來就過敏的臉,瞬間腫得老高。
我哭了起來,聲音高昂。
面前的幾個人慌了。
有的人甚至上手去捂住我的嘴。
我扒開他們,鉆進帳篷,結果看到顧云詞正趴在沈月淮的身上,耳朵通紅。
我還沒開口說話,就聽顧云詞說:“滾出去!”
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沈月淮對我笑笑,她衣衫有些不整,內衣帶子毫不在乎地袒露出來,胸口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哎,小傻子,你別哭了,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顧云詞頭也沒回,認真地給沈月淮整理衣服。
“丁梨,我再說一句,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把你扔出顧家。”
這回我怕了。
我不能離開顧家。
顧家外面全都是壞人。
他們會虐待我,不給我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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