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透明液體潑出去的瞬間,整個車廂安靜了一秒,她站在原地,輕聲說:"我不跑,我要自首。"
女子名叫韓某,本是一個普通女子,也是一位母親的她,為何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硫酸潑向別人?事后為何沒有逃跑,而是選擇自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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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稱為韓某的女子,原本有個簡單卻溫暖的小家,多年前,她從南方山村來到北方城鎮(zhèn),帶著年幼的兒子成成,租住在城郊的平房里,每天清晨,她給兒子煎個雞蛋,自己就著咸菜喝粥,晚上孩子在燈下寫字,她就在旁邊做手工活。日子清貧,但兒子每次考試拿回的好成績,就是她最大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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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發(fā)生得很突然,那天兒子說想去附近玩會兒,她囑咐早點(diǎn)回來,可是天黑透了,孩子還沒回家,她找遍了整個村子,最后在一口廢棄的井里找到了孩子,小小的身子被石塊壓著,井口還蓋著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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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同村張家的兒子炎炎所為,原來兩個孩子玩耍時起了爭執(zhí),13歲的炎炎失手掐死了6歲的成成,隨后把遺體拋入井中,由于兇手未滿14歲,最終判決收容教養(yǎng)三年,民事賠償15萬元。
張家對賠償始終沒有表示,更讓韓某心寒的是,對方家長張某群曾在村里放話:"反正孩子三年后就出來了。"這句話像刀子扎在她心上,那些日子,她總是一個人坐在井邊,從清晨坐到日暮。
轉(zhuǎn)眼大半年過去,賠償款分文未見,法院多次調(diào)解,張某群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就連韓某想要一萬元安葬費(fèi),讓對方給孩子上個墳,都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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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韓某聽說張家的大女兒晴晴從技校畢業(yè),開始實(shí)習(xí)了,這個消息刺痛了她——別人的孩子前程似錦,她的孩子卻永遠(yuǎn)躺在了冰冷的土里。她開始留意晴晴的行蹤,知道這個姑娘懂事,會把第一個月工資交給家里,知道她每周固定時間坐公交車回單位,觀察得越仔細(xì),韓某心里的念頭就越清晰:要讓張某群也嘗嘗失去孩子的滋味。
行動那天,她起了個大早,把準(zhǔn)備好的濃硫酸裝進(jìn)普通的礦泉水瓶,等在公交站臺。第一班車沒等到人,她又等了第二班,當(dāng)看見晴晴和母親道別上車時,她的手在口袋里握緊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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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人不多,她坐在女孩斜后方,車子駛出幾站后,她突然起身,擰開瓶蓋,刺鼻的氣味在車廂里彌漫開,伴隨著凄厲的慘叫。事后鑒定,晴晴全身15%的面積燒傷,面部毀容,而韓某也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對趕來的民警說:"我兒子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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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兩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相對痛哭,張某群的妻子質(zhì)問韓某為什么選擇無辜的女兒,韓某直視著對方:"我就是要讓他心疼,讓他把舍不得賠給我的錢,拿去給女兒治病。"法官當(dāng)庭訊問張某群:"法院判決的賠償款,你付過一分錢嗎?"這個男人低下了頭。最終,韓某因故意傷害罪被判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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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件里,最殘酷的或許不是硫酸,而是整個過程中每個環(huán)節(jié)的冷漠,如果當(dāng)初有一方愿意退讓一步,如果賠償能及時到位,如果有人能給痛失愛子的母親多些關(guān)懷……可惜,生活從來沒有如果。
值得深思的是,未成年人犯罪后的矯正機(jī)制,受害者家屬的心理干預(yù),這些本該起到緩沖作用的環(huán)節(jié),在當(dāng)時都缺席了,而當(dāng)正義在法定程序內(nèi)無法完全實(shí)現(xiàn)時,有些人就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尋求解脫。
兩個家庭,兩個孩子,本該有完全不同的人生軌跡,卻因?yàn)橐粫r沖動和后續(xù)的冷漠,永遠(yuǎn)改變了方向。這樣的悲劇提醒我們:法律是底線,但不是全部,在判決書之外,還有人情冷暖、世道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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