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棲:我錯了,咱兄妹就不要再互相傷害了,OK?
我們又沉默著憂郁了一會,蘇棲比我先振作起來:別愁了,趕緊去收行李,明天晚上就出發了!
我說好。
第二天晚上,我和蘇棲坐上了飛機,目的地是蘇棲選的一個東南亞小島。
當早上醒來,看見清澈湛藍的大海那瞬間,我好像真的短暫忘記了遲聞和那些不開心。
怎么樣?美吧?蘇棲得意洋洋地向我邀功,我這個決定是不是超級正確?
我朝他豎大拇指。
在島上的日子很悠閑。
我最喜歡看海,一看就能看大半天。
蘇棲就不同了。
來島上幾天,他已逛遍島上所有酒吧,混得風生水起,收到的小紙條可以堆成小山。
我們倆各玩各的,互相嫌棄。他嫌我來度假散心還捧著手機來回翻和遲聞的聊天記錄,我嫌他花花蝴蝶,遲早得被收拾。
蘇棲搶過我手機:別看遲聞了妹妹,看看身邊吧,我給你拍的那幾個帥哥你就沒一個看上的?
我拿回手機,看著和遲聞的聊天頁面發呆。
我已經三天沒有給遲聞發消息了,而遲聞也沒有主動給我發消息。
蘇棲把相冊打開,給我看他偷拍的帥哥:你看看這個咋樣,也是我們國家飛過來旅游的,家里好像挺有錢的。
或者這個呢?雖然是外國人,但是帥啊!談戀愛的同時還可以練練英語口語,一舉兩得啊!
我無語地把他推開: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你以為我不想嗎!蘇棲一臉心痛萬分的表情,我問了,他們都是直的啊!
我:……
蘇棲還要給我翻相冊,我攔住了他:好了好了,你消停會吧,坐下來和我一起看看海,好不好?
大晚上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說是這樣說,蘇棲還是在我旁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躺下來后,他難得安靜地看了會海。
哥。我輕聲喚他,你也別難過了。
我難過?沒有啊。蘇棲嘴硬,我好得很,呵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多受歡迎,他顧商不懂得珍惜是他的損失!
嗯嗯。我順著他的話說,你很好,是顧商沒眼光。
蘇棲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我:我靠,你怎么突然夸我?你是不是告訴媽,我把她養的那盆多肉澆死的事了?
我:……
我是真心這么覺得的。
在外人看來,蘇棲一向是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派,輕佻、處處留情、桃花滿天飛。
但我知道,蘇棲其實不是這樣的。
看上去前男友有一個籃球隊那么多,實際上只認認真真談過一個。
看上去見到帥哥就撩,實際上也只有對顧商是認真在追求。
他收到過那么多的邀請,但一個都沒有應過。
只是別人都不會信,顧商也沒有。
顧商就和他嚴肅的外表一樣,冷淡、死板,所以自然也討厭像個花蝴蝶一樣的蘇棲。
不管蘇棲怎么追他,他都覺得蘇棲是在玩,不是認真的。
他對蘇棲說:你要玩找別人,我沒空陪你鬧。
蘇棲無辜攤手:我是認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顧商冷冷盯著他扣子解到胸口處的襯衫,露出了大片冷白色肌膚。襯衫口袋里還有別人塞的小紙條,上面寫著聯系方式和一個大愛心。
顧商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蘇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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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海島的第五天,我終于還是被蘇棲拉去了酒吧。
他熱情得讓我甚至都懷疑他在酒吧入股了:就一次,來都來了,不體驗一下嗎?
我煩不勝煩,還是答應了。
等到了酒吧,蘇棲拉著我去和他相冊里的帥哥打招呼時,我才明白他的意圖。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妹妹,蘇瀾。蘇棲像個媒婆,怎么樣,漂亮吧。
漂亮。對面的帥哥很有禮貌地向我打招呼,你好。
我微微點頭:你好。
異國遇見老鄉,多有緣啊!蘇棲十分夸張,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看看!
唉——我根本沒喊住蘇棲,他一下就溜進人群里,消失了身影。
沒辦法,我只好被迫和那位帥哥站在一起聊天。
我不會喝酒,但因為尷尬,不自覺地喝了一口又一口。
等到頭又開始有些暈的時候,我和他說了再見。
我想去找蘇棲,想跟他說聲我先回去了。
結果找啊找,我找到了在卡座上昏昏沉沉的蘇棲。
我問旁邊的人:他怎么喝這么多啊?
玩深水炸彈來著,喝嗨了,直接一排全喝了。
我:……
我推推蘇棲:回去了。
哦哦。蘇棲搖搖晃晃站起來,我怕他摔,只好扶著他走。
酒吧離我們住的水屋不遠,但由于蘇棲喝醉了很難控制,我也酒精上頭,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好不容易回到水屋門口。
我氣喘吁吁地在門口放下蘇棲,想著先緩緩,再進去。
蘇棲確實喝大了,178的人縮成一團,把頭靠在我肩上,鬼哭狼嚎:妹啊!男人都不靠譜啊!以后還是咱兄妹相依為命吧!
我喝的酒后勁上來了,頭越來越沉,也說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話了,只好伸手在他后背上拍拍。
我甩甩頭,想趁完全昏睡過去前先回屋里:哥,你醒醒,我們先回屋里。
蘇棲還是死死地把頭縮在我肩頭,我無奈了,正想試試能不能使點蠻力把他拖進去。
然而我視線剛抬起來,就愣住了。
不遠處的過道,站著兩個高大的身影。
昏黃的路燈打在他們臉上,左邊的冷著臉,右邊的似笑非笑,笑比不笑還可怕。
右邊的對左邊的說:靠得這么親密,不會真背著我們搞骨科了吧。
左邊的臉更黑了,大步走過來,一把把靠著我的蘇棲扛了起來,用他口袋里的房卡開了門,進了屋子。
肩膀突然空了的我:唉?
我看著他倆的背影,腦子正宕機著,頭頂又投下一片陰影。
我抬頭,看到那張心心念念的臉。
第一反應是,我一定是在做夢。
蘇棲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沒出息了,做夢都要夢到遲聞。
夢里的遲聞還是一樣好看,他俯身靠近我:這是喝了多少,都成醉鬼了?
我誠實地比了兩根手指:兩杯。
遲聞笑了。
可能是在夢里,我膽子也大了,忽然很想摸摸他。
于是我問:我可以摸摸你嗎?
原來喝醉了膽子會變大。遲聞若有所思,可以,想摸哪里?
我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發出了猥瑣而滿足的嘿嘿聲。
好像真的哦。我繼續傻笑,不過我肯定是在做夢,不然你怎么會在這呢?
出現了,遲聞標準的腹黑笑容。
在我徹底昏睡過去前,我聽到他的回答:
我來阻止你們骨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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