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婆婆說帶孫女太累了，讓我們每月給她7000元辛苦費，老公讓我轉，我笑著說：“我剛申請調去澳洲分公司2年，媽正好幫忙帶孩子。”
01
晚飯的餐桌上，氣氛一如既往地沉悶。
我叫唐娜，在一家外企做市場總監，我先生宋可，是一名公務員，工作穩定，性格卻有些“媽寶”。
我們的女兒暖暖剛滿三歲，因為我們倆工作都忙，從暖暖一歲起，就由婆婆從老家過來幫忙帶著。
我一直覺得，婆婆帶孩子很辛苦，每個月除了給她三千塊生活費。
加上逢年過節的紅包、買衣服首飾的錢，加起來也不是小數目，我自認在兒媳這個角色上，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然而今天這頓飯，我們卻吃出了新花樣。
婆婆夾了一筷子青菜，慢悠悠地放進嘴里，又嘆了口氣，仿佛那青菜有千斤重。
“唉，這人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她放下筷子，揉了揉自己的腰，“帶暖暖這兩年，我這腰也快斷了，腿也快廢了，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孩子哭。”
我和宋可對視了一眼，都聽出了話里有話。
宋可立刻接話：“媽，您辛苦了。要不您明天別帶暖暖去公園了，在家歇一天？”
婆婆白了他一眼：“歇？我歇了，暖暖誰帶？你們倆一個個的早出晚歸，把家當旅館了，我這是替你們盡父母的責任呢！”
我放下筷子，心里那點不悅也上來了，我強壓著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媽，我知道您辛苦，要不這樣，我們找個保姆白天搭把手，您就負責看著也能輕松點。”
“找保姆？”婆婆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保姆哪有自己家人上心？再說了，好保姆一個月不得七八千？我們家現在這情況，哪有閑錢請保姆？”
她話音一轉，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和算計：“小娜，我不是跟你要錢，我就是覺得我這辛苦，是不是也得有個說法？你們年輕人上班有工資，我這24小時待命的‘育兒嫂’，是不是也該有份‘辛苦費’？”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來了。
宋可在一旁急得手心冒汗，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別接話。
但我偏不，我看著婆婆微微一笑：“媽，您說得對，您確實辛苦是該有說法，您覺得，多少合適呢？”
婆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愣了一下，隨即報出了那個讓我差點把嘴里的湯噴出來的數字。
“不多，一個月，七千塊。”
七千塊！
我沒聽錯吧？我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加上她自己的退休金，她根本花不完。
現在，她要我額外再給她七千塊，美其名曰“辛苦費”？這已經不是辛苦費了，這是敲詐。
我還沒開口，宋可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他拉了拉我的衣角低聲說：“小娜，你別沖動，媽她……她可能就是隨口說說。”
婆婆卻不依不饒，一拍桌子：“什么叫隨口說說？我這是憑勞動所得，宋可你別攔著，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小娜，你一個月掙那么多，給我七千塊辛苦費，過分嗎？你要是連這點錢都舍不得，那就是不孝！”
“不孝”兩個字，像兩座大山壓了過來。
宋可徹底慌了神，他猛地站起來，對我吼道：“唐娜，媽都這么說了，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媽轉錢啊，她帶孩子多不容易，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那一刻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無比陌生，他不問是非，不問緣由，只因為他媽開口了他就覺得我必須滿足。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我對這段婚姻，對這個男人，最后一點幻想，在這一刻徹底破滅了，但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或者和他們爭吵。
我緩緩地抬起頭，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看著宋可又看看他身后一臉得意的婆婆輕輕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餐廳。
“錢的事不急。”
我頓了頓，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繼續說道：“對了，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們，我上個月剛申請了公司的內部調動，調去澳洲分公司，擔任亞太區市場負責人，為期兩年，下周調令就該下來了。”
宋可和婆婆都呆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我站起身走到女兒暖暖身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轉過頭笑意更深了。
“我本來還在發愁，我走了之后暖暖沒人帶，現在好了媽您身體這么硬朗，正好可以全心全意地幫忙帶孩子了。”
“這兩年，您就當是提前體驗一下退休生活，專心享受天倫之樂。”
我看著婆婆瞬間凝固在臉上的得意笑容，和宋可那副震驚到不知所措的表情，感覺心中積壓已久的那股郁氣，終于消散了一些。
這盤棋，該換我來下了。
02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婆婆的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最后變成了一種豬肝色。
她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醞釀了半天的“要錢大計”，最后會引火燒身把自己也套了進去。
宋可最先反應過來，他沖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唐娜，你瘋了嗎？你要去澳洲，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撣了撣被他抓皺的衣袖，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我們不是商量過嗎？去年你就說支持我去追求自己的事業，我以為你同意了。”
“我……我那是隨口一說。”宋可急得滿頭大汗，“你去澳洲兩年，那我和暖暖怎么辦？你這個做妻子做母親的，怎么能這么自私？”
我自私？
我笑了。
“我自私？”我指著婆婆說：“她開口要七千塊一個月的辛苦費，你覺得是理所應當，我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給暖暖更好的未來，爭取到一個年薪翻倍，前途無量的機會，你卻罵我自私？”
“宋可，你搞搞清楚，”我的聲音冷了下來，“這個家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媽帶的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婆婆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一拍大腿，開始撒潑：“好啊，唐娜，你這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給我錢，故意拿這個來堵我的嘴，你這個黑心肝的女人，想把我累死在這兒。”
“我告訴你，我不干了！”她站起身，指著門口，“我明天就買票回老家，這孩子誰愛帶誰帶！”
這是她的殺手锏，每次一吵架就會用“回老家”來威脅我們。
以前我和宋可都會立刻服軟，哄著她，勸著她。
但這一次，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行啊。”我淡淡地說，“車票錢我給您報了，您要是覺得累就回去好好歇歇，您放心暖暖我會自己想辦法帶。”
我的冷靜讓婆婆的表演卡在了半空中，她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宋可徹底崩潰了，他指著我，嘴唇哆嗦著：“唐娜，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非要把這個家拆散了才甘心嗎？”
“我想拆散這個家？”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宋可，你問問你媽，到底是誰先開始的，今天這頓飯是鴻門宴吧？目的就是為了那七千塊錢，現在目的沒達到就開始拿‘回老家’來威脅我。”
“我告訴你，宋可，我受夠了。”我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如刀，“這個家，要散，也是被你們母子倆逼散的。”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走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是婆婆的咒罵聲和宋可氣急敗壞的踱步聲。
我靠在門后身體緩緩滑落，眼淚終于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不是不難過，只是哀莫大于心死。
我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里面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東西：我的護照、學歷證明、以及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早就料到，當我的事業發展到一定高度，這個家的矛盾必然會爆發。
宋可的安于現狀，婆婆的貪婪索取，都像兩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去澳洲是我給自己找的一條出路，而婆婆今天的發難，不過是把我推上這條路的最后一腳。
我擦干眼淚，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03
接下來的兩天，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婆婆沒有真的買票回老家，她似乎在跟我賭氣，等著我和宋可去哄她。
她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飯也不做，孩子也不管，把一個三歲的暖暖丟給我。
我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帶孩子、做飯、做家務，累得像條狗，但我一句怨言都沒有，默默地扛下了所有。
宋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試圖勸我服軟，被我懟了回去。
他又去勸他媽媽，結果被他媽一頓臭罵，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
第三天晚上宋可終于忍不住了，他做了一桌子菜，把我和婆婆都叫到了餐桌前。
“小娜，媽，”他舉起酒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這幾天家里氣氛不好，都是我的錯，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給你們賠罪了，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我看著他，沒說話。
婆婆冷哼一聲，自顧自地夾了一塊排骨，說：“我可沒什么好說的，有些人翅膀硬了，眼里早就沒我這個長輩了。”
“媽！”宋可急了，“小娜不是那個意思，她去澳洲的事，我后來想了想確實是為了這個家好，只是……只是時間太長了，兩年啊，我和暖暖都受不了。”
他轉向我，放低了姿態：“小娜，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跟公司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時間縮短一點，比如一年？或者……或者我們不去了，好不好？你現在的職位已經很好了，我們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又是這樣。
永遠都是“安安穩穩”，他從來沒想過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
“宋可，調動的事已經定了，機票我都買好了，就下周三的。”
“什么？”宋可和婆婆同時驚叫起來。
“你怎么能這么快？”宋可的聲音都變了調，“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還有沒有這個家？”
“我當然有。”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正因為有，我才要為這個家的未來負責，宋可，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我一個月工資多少，你心里沒數嗎？這個家的大頭開銷，哪一樣不是我在承擔？現在有一個能讓我收入翻倍，讓我們家生活水平上一個臺階的機會，你卻讓我放棄？”
“我不是讓你放棄……”
“你就是！”我打斷他，“你就是想讓我安于現狀，永遠做你背后那個為你和你媽服務的免費保姆。”
“你胡說八道！”宋可漲紅了臉。
“我胡說？”我站起身，目光掃過他們母子，“從結婚到現在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們看不見嗎？現在我只是想為自己的事業拼一把，你們就覺得天塌下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最后的決定，“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我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那份我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輕輕推到了宋可的面前，“宋可，我們離婚吧。”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宋可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字，像是要把它看穿。
他的手開始發抖，聲音嘶啞地問：“你……你說什么？”
“我說，離婚。”我重復道，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我凈身出戶，車子、房子、存款，都留給你和媽，我只要我的個人物品，以及……暖暖。”
“你做夢！”婆婆第一個跳了起來，她一把搶過那份協議，撕得粉碎，“想離婚？還想帶走我孫女？唐娜我告訴你，沒門！你這個不下蛋還想飛的雞，我們宋家不稀罕，離就離，暖暖是我們宋家的種，你一分錢也別想帶走。”
她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進我的心里。
我看著滿地的紙屑，和婆婆那張猙獰的臉，心中最后一絲留戀也消失殆盡。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很好。”我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這么說，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我倒要看看法官是會把孩子判給一個有穩定高收入，能給她更好未來的母親，還是判給一個靠母親敲詐勒索為生的父親。”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走進臥室，拉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唐娜，你給我回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身后是他們氣急敗壞的咒罵，但我一步都沒有停。
門在我身后關上，也關上了我過去三年的婚姻。
外面的夜很冷，但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
04
我沒有回父母家，而是直接入住了公司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公司，向我的直屬上司，也是公司的一位副總裁，匯報了情況。
我沒有隱瞞，將婆婆索要“辛苦費”和前夫懦弱偏袒，以及我決定離婚并接受澳洲調任的事情和盤托出。
副總裁是一位精明干練的女性，她聽完我的講述，沉默了片刻，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唐娜，我支持你的決定，你放心澳洲那邊我會幫你打好招呼，國內的事情你需要任何幫助，公司也會盡力支持你，記住公司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和價值。”
有了公司的支持，我心里更有底了。
接著我聯系了本市最好的律師事務所，聘請了一位專打離婚和撫養權官司的金牌律師。
我將所有證據，包括之前給婆婆轉賬的記錄、昨晚錄音的對話片段（在得知婆婆要錢時，我悄悄打開了手機錄音），以及宋可和他單位的一些情況（他曾在工作中利用我的關系謀取過一些便利，我有證據）都提供給了律師。
律師看完材料，信心十足地對我說：“唐女士，請放心根據您提供的證據以及您和前夫的經濟能力，以及生活環境的對比，暖暖的撫養權判給您的可能性極大，至于財產，雖然您主動提出凈身出戶，但我們可以為您爭取到一部分，作為暖暖的撫養費和教育基金。”
“不，”我搖搖頭，“財產我一分不要，我只要暖暖，而且要快，我需要盡快擺脫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律師有些不解，但還是尊重了我的決定：“好的，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向法院提起訴訟，并申請先予執行，確保在您出國前能將暖暖帶在身邊。”
我的動作很快，律師的動作更快。
起訴狀遞交到法院的當天下午，宋可就收到了傳票。
同時他所在的單位也接到了一封關于他“涉嫌利用職務之便，為親屬謀利”的匿名舉報信（當然，證據確鑿）。
這就是我真正的“釜底抽薪”。
果然，宋可徹底慌了。
他和他媽媽輪番給我打電話，我一個都沒接，他們又發來無數條微信，從最初的憤怒咒罵到后來的哀求認錯。
婆婆：“小娜，是媽不對，媽老糊涂了，那七千塊我不要了，你們別離婚行不行？算媽求你了。”
宋可：“唐娜，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和暖暖，你別告到我單位，我這份工作不能丟啊。”
我看著這些信息內心毫無波瀾，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晚上我加完班回到酒店，卻發現宋可和他媽媽竟然守在酒店大堂。
他們一看到我，立刻沖了過來。
“唐娜，你總算回來了。”宋可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和疲憊，“我們談談，我們好好談談。”
婆婆也在一旁幫腔，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小娜，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非要鬧到法院去，多難看啊？”
我沒有開門，只是按下了門鈴旁的對講鍵，聲音冷得像冰：“有事明天讓律師跟我談，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不接待無關人員。”
“唐娜，你開門！”宋可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錯了，你別把事情鬧大啊，我媽她年紀大了說話不過腦子，那七千塊我們不要了，求你別告到我單位去。”
婆婆也一改之前的囂張，在一旁急著補充：“小娜啊，媽知道錯了，媽不該跟你要那個錢，是媽貪心了，你看在暖暖還小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別離婚了好不好？”
他們一唱一和姿態放得極低，可我心里沒有絲毫波瀾，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太晚了。”我淡淡開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該做的決定我也做了，離婚和撫養權的事我只相信法律，你們回去吧，再糾纏下去我只能叫保安了。”
說完我直接切斷了對講，任憑他們在門外怎么拍門、哀求、咒罵，再也沒有理會。
回到落地窗前，我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酒液的醇香在舌尖蔓延，帶著一絲微醺的暖意。
我知道，這一步棋走對了。
宋可和婆婆的反應，恰恰證明了他們的軟肋被我精準擊中。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斷絕了和他們的所有聯系，專心處理工作交接和出國前的準備，同時和律師保持著密切溝通。
律師告訴我，宋可已經主動聯系過他，態度極其卑微。
說愿意協商離婚，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事情鬧到他單位，并且希望能爭取到暖暖的探視權。
至于婆婆，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過激的言行，想來是被宋可攔了下來。
周五下午，我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說宋可同意了所有離婚條件：車子、房子、存款全部歸他，我凈身出戶，暖暖的撫養權歸我，宋可擁有每月兩次的探視權，無需支付撫養費。
“唐娜女士，”律師在電話里說，“這樣的結果對你其實不太公平，財產方面你完全可以爭取更多。”
我笑了笑：“我不在乎，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要暖暖，只要能徹底擺脫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掛斷電話，我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晚上我回了一趟那個曾經被稱為“家”的地方，去接暖暖。
推開門家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過一樣。
宋可坐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眼神空洞，看到我進來只是動了動嘴唇，什么也沒說。
婆婆則坐在一旁抹眼淚，看到我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暖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掙脫婆婆的手，撲進我的懷里：“媽媽，媽媽你去哪里了？暖暖好想你！”
我緊緊抱著女兒柔軟的小身體，眼眶一熱哽咽著說：“媽媽對不起你，暖暖，以后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我沒有再多看宋可和婆婆一眼，抱著暖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屬于我的個人物品，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時宋可突然開口，他聲音沙啞：“唐娜，到了澳洲……照顧好自己和暖暖。”
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后關上了門。
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05
周三，我帶著暖暖登上了飛往澳洲的航班。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看著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輪廓，我的心中沒有留戀，只有滿滿的期待。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降落在悉尼國際機場。
澳洲的陽光格外明媚，空氣清新，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前來接機的是公司派來的助理，一個熱情開朗的華裔女孩，叫林薇。
“唐總監，歡迎來到悉尼。”林薇笑著接過我的行李，“公寓已經給您安排好了，就在公司附近，環境很好也適合帶孩子，車子也準備好了，一會我送您過去。”
一路上林薇給我介紹著悉尼的風土人情以及公司的基本情況，語氣親切，讓我緊繃了許久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公寓果然如林薇所說，寬敞明亮，裝修溫馨，家電家具一應俱全，甚至還專門為暖暖準備了兒童房和一堆玩具。
安頓下來后，我給暖暖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私立幼兒園，距離公寓不遠，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我很快投入到新的工作中，亞太區市場負責人的職位，雖然壓力巨大，但也充滿了挑戰和機遇。
這里的工作氛圍開放包容，同事們專業高效，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每天下班我都會準時去接暖暖，女兒適應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幼兒園的老師說，暖暖性格開朗，很快就和其他小朋友打成了一片。
看著女兒臉上燦爛的笑容，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沒有了婆婆的無理取鬧，沒有了宋可的懦弱妥協，我的世界變得清凈而純粹，我和暖暖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
周末的時候，我會帶著暖暖去海邊散步、去公園野餐、去動物園看小動物。
暖暖的笑聲像治愈的良藥，撫平了我過去所有的傷痛。
偶爾宋可會按照約定視頻探視暖暖，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工作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話里話外都帶著對過去的懊悔，甚至提出想過來澳洲看暖暖。
我直接拒絕了：“按照離婚協議，你只有每月兩次的視頻探視權，如果想變更探視方式，請讓律師跟我談。”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不必要的牽扯，我只想和暖暖安安靜靜地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澳洲的工作越來越順利，得到了總部領導的高度認可，薪資也再次上調。
我還利用業余時間，報了一個MBA課程，不斷提升自己。
我和暖暖在悉尼扎下了根，這里成了我們真正的家。
然而我以為已經徹底結束的過去，卻在半年后再次找上門來。
06
那天我正在開一個重要的跨國會議，手機突然收到了林薇發來的消息：“唐總監，樓下有兩位自稱是您前夫和前婆婆的人，說一定要見您，我們攔都攔不住。”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會議還在進行中，我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回復林薇：“告訴他們我在忙，沒時間見。如果他們糾纏不休，就叫保安吧。”
可沒過多久，林薇又發來消息：“他們說如果見不到您，就去暖暖幼兒園門口等。唐總監，他們看起來情緒很激動，我怕影響不好。”
該死！
我暗罵一聲，只能跟會議主持人道歉，暫時離席。
來到公司樓下，果然看到宋可和婆婆站在大廳里衣衫襤褸，和周圍整潔有序的環境格格不入。
婆婆看到我，立刻沖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小娜啊，可算找到你了，你在澳洲過得真好啊，這公司真氣派。”
宋可也跟著上前，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唐娜，我們找了你好久。”
我用力掙脫婆婆的手，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語氣冰冷：“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有什么事？”
“是……是我托人打聽的。”宋可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我們遇到難處了，想來求求你幫幫忙。”
“難處？”我冷笑，“當初你們逼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
婆婆連忙打圓場：“小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不提了，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宋可他……他被單位開除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想必是他們之前的事情還是在單位里傳開了，加上宋可這段時間狀態一直不好，工作一直出錯，所以被開除也在意料之中。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語氣沒有絲毫松動，“跟我沒關系。”
“怎么能沒關系呢！”婆婆急了，“你是他前妻，暖暖是他女兒啊，他現在沒工作，連吃飯都成問題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強調道，“離婚協議上寫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經濟糾紛，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唐娜你怎么這么狠心！”宋可紅了眼睛，“就算我們離婚了，暖暖總是我女兒吧？你就當看在暖暖的份上幫我一把吧，給我點錢讓我東山再起。”
“看在暖暖的份上？”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初你們跟我要七千塊辛苦費，逼我離婚，搶奪撫養權的時候，怎么沒想過看在暖暖的份上？宋可，你醒醒吧，你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轉身就要走。
婆婆見狀，突然往地上一坐，撒潑打滾起來：“大家快來看啊，這個黑心肝的女人，發達了就不認人了，不管前夫和前婆婆的死活了，我可憐的兒子啊，怎么娶了這么個女人？”
她的哭鬧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宋可站在一旁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卻沒有阻止。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對付這種人，越是妥協她越是得寸進尺。
我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用流利的英語跟警察說明了情況：“您好，我在XX公司樓下，有兩個人無故騷擾我，還在公共場合尋釁滋事，影響公共秩序，請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掛了電話，我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婆婆：“你鬧吧，一會警察來了，看誰難堪。”
婆婆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她沒想到我真的敢報警。
宋可也慌了，連忙去拉婆婆：“媽，你別鬧了，快起來。”
就在這時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婆婆臉色煞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宋可就想跑。
但已經晚了，兩名警察已經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們。
我向警察出示了證件，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并表示這兩個人一直對我進行騷擾，希望警方能依法處理。
警察了解情況后，對宋可和婆婆進行了嚴肅的警告，并按照當地法律，對他們處以了罰款，然后把他們帶走了。
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林薇走過來，擔憂地說：“唐總監，您沒事吧，要不要我以后多安排幾個人在樓下看著？”
“不用了。”我搖搖頭，“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就算來了，我們也有辦法對付。”
回到辦公室我重新加入會議，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波瀾。
經歷了這么多，我早已不是那個會被輕易打倒的唐娜了。
07
宋可和婆婆被警察帶走后，果然沒有再出現過。
后來我從律師那里得知，他們在澳洲沒有合法身份，又因為尋釁滋事被警方記錄在案，很快就被移民局遣返回國了。
據說他們回國后過得很不如意，宋可丟了工作，又因為名聲不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只能打零工維持生計。
婆婆則因為之前的事情，被老家的親戚朋友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整日在家唉聲嘆氣。
偶爾宋可還是會通過律師，提出想增加探視暖暖的次數，甚至想把暖暖接回國住一段時間。
但每次都被我和律師駁回了，我明確表示，在他沒有穩定的生活和收入，沒有改掉之前的毛病之前，我不會同意讓暖暖回到那個充滿矛盾和負能量的環境中。
律師也幫我出具了充分的證據，證明宋可目前的狀況不適合過多接觸暖暖，法院最終支持了我的決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在澳洲已經待了一年。
我的工作越來越出色，不僅順利完成了幾個重大的市場項目，還為公司開拓了幾個新的海外市場。
我得到了總部的高度贊揚，職位也再次得到了提升，成為了亞太區市場副總裁。
暖暖也適應了澳洲的生活，她變得越來越開朗、自信，幼兒園的老師經常夸獎她聰明懂事。
她的英語說得非常流利，還學會了畫畫和彈鋼琴，每天都過得充實而快樂。
周末的時候，我會帶著暖暖去海邊游泳、去郊外露營，或者邀請同事和朋友來家里做客。
我們的生活圈子越來越廣，身邊的人都很友善，給了我們很多溫暖和幫助。
我也漸漸走出了過去婚姻的陰影，變得更加獨立、自信、從容。
我開始享受現在的生活，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這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內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宋可的姐姐。
“唐娜，我知道我弟弟和我媽之前對不起你，我也沒臉跟你聯系。”宋可姐姐的聲音帶著愧疚，“但這次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媽她……她得了重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筆手術費，可宋可他根本拿不出來，我也實在是湊不齊了，所以……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幫忙？”
我沉默了。
說實話聽到婆婆病重的消息，我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她的病或許和這一年來的抑郁、焦慮有關，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平靜地說，“我和宋可已經離婚了，和你們家也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沒有義務為她的醫藥費買單。”
“唐娜，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我媽畢竟是暖暖的奶奶啊！”宋可姐姐急了，“就算看在暖暖的份上，你就幫幫她這一次吧。”
“看在暖暖的份上？”我冷笑，“當初你們逼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看在暖暖的份上？現在想起暖暖的身份了？晚了。”
“我告訴你，”我語氣堅定，“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以后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之間早就兩清了。”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被人說狠心，但我一點也不后悔。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永遠無法彌補。
我不會再因為過去的人和事，影響我現在的生活，我只想好好照顧暖暖，努力工作，過好自己的日子。
08
又過了半年，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由于我在亞太區的工作表現突出，總部決定將我調回國內擔任中國區總裁，全面負責中國市場的業務。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慨。
澳洲的兩年，是我人生中最艱難也最成長的兩年。
在這里我擺脫了不幸的婚姻，同時找回了自己，也給了暖暖一個安穩幸福的生活。
現在我終于要帶著暖暖，回到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了。
回去之前，我特意咨詢了暖暖的意見。
“暖暖，媽媽要帶你回中國了，好不好？”我抱著女兒，溫柔地問。
暖暖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媽媽，中國是什么地方呀？那里有海邊嗎？有幼兒園嗎？”
“當然有啦！”我笑著說，“中國有很多漂亮的海邊，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還有更好的幼兒園，你可以認識更多新的朋友。”
“那好吧！”暖暖點點頭，摟著我的脖子，“只要能跟媽媽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子，我心里暖暖的。
回國的那天陽光正好，飛機降落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走出航站樓，熟悉的空氣撲面而來。
公司已經給我安排好了高檔公寓，就在市中心，環境優雅，交通便利，距離我即將任職的公司總部也很近。
暖暖也順利進入了一家國際幼兒園，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環境。
回到國內，我的工作更加忙碌，但也更加充實。
憑借著在澳洲積累的經驗和資源，我很快就打開了中國市場的新局面。
公司的業績節節攀升，得到了總部和員工們的一致認可。
我的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軌，閑暇之余我會帶著暖暖去旅游，去感受祖國的大好河山。
會和朋友一起聚會、健身、學習，不斷豐富自己的生活。
我變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耀眼，身邊也出現了一些追求者。
他們中有儒雅的企業家，有才華橫溢的藝術家，還有志同道合的同事。
但我并沒有急于開始新的感情。我知道，一段好的感情，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和底氣，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伴侶。
我想等暖暖再長大一些，等我真正做好了準備，再去迎接新的感情也不遲。
09
這天我帶著暖暖去商場逛街，準備給她買一些換季的衣服。
商場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暖暖拉著我的手，興奮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時不時停下來指著櫥窗里的玩具，小聲跟我撒嬌。
就在我們準備走進一家童裝店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宋可。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帶著疲憊和滄桑，正推著一輛清潔車在商場里打掃衛生。
顯然他也看到了我，眼神瞬間變得復雜起來，有驚訝、有尷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卑。
他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過來打招呼，只是低下頭默默地推著清潔車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狼狽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沒有絲毫波瀾。
這就是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曾經那個安于現狀、凡事依賴母親的公務員，如今只能靠做底層的保潔工作維持生計。
我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同情，只覺得這是命運對他最公平的安排。
暖暖抬起頭，好奇地問：“媽媽，那個人是誰呀？他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們？”
我蹲下身，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一個不認識的叔叔而已，我們進去買衣服吧，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小裙子。”
“好呀！”暖暖立刻被新衣服吸引，拉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地走進了童裝店，剛才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后。
我看著女兒開心的模樣，心中一片柔軟，過去的恩怨早已隨風而逝，我早已不是那個被困在婚姻泥潭里的唐娜。
現在的我，只想守護好身邊這個小小的身影，讓她在愛與自由中長大。
買完衣服，我們又去吃了暖暖的最愛——冰淇淋。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人來人往，暖暖小口吃著冰淇淋，臉上沾了一圈奶油，像個可愛的小貓咪。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公司的合作伙伴陸承宇打來的。
“唐總，下午的會議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抽空看一下，另外晚上有個行業晚宴，我已經幫你報了名，很多重要的客戶都會去，要不要一起？”
陸承宇是業內知名的投資人，年輕有為，溫文爾雅。
我們之前因為工作合作過幾次，彼此印象都很好。
他知道我的過往，卻從未過多打探，只是在工作上給予我很多支持和幫助。
“好啊，晚上見。”我笑著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暖暖眨著大眼睛看著我：“媽媽，你要去上班嗎？”
“不是哦，媽媽晚上要去參加一個聚會，會早點回來陪你睡覺的。”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那好吧，媽媽要注意安全。”暖暖乖巧地說。
晚上的行業晚宴辦得很隆重，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我穿著一身得體的晚禮服，自信從容地和各位業內人士交流著，談笑風生。
陸承宇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香檳：“唐總，今天狀態不錯。”
“托你的福，”我接過香檳笑著說，“謝謝你幫我報名，這里的客戶資源確實很優質。”
“能幫到你就好。”陸承宇看著我，眼神溫和，“聽說你帶女兒回國后，一直一個人，有沒有考慮過再找個伴？”
我愣了一下，隨即坦然地笑了：“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我只想好好照顧暖暖，做好工作，感情的事隨緣就好。”
“我明白。”陸承宇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不過，如果你什么時候想找個人聊聊天，或者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找我。”
他的體貼和尊重讓我心里很舒服。我舉起酒杯：“謝謝，為了我們的合作，也為了各自的美好生活，干杯。”
“干杯。”
晚宴結束后，陸承宇紳士地送我回家。到了公寓樓下，他看著我說：“唐娜，你真的很優秀，不要因為過去的經歷就關閉自己的心門。”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笑了笑：“我知道，謝謝你，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陸承宇點點頭，“晚安。”
“晚安。”
回到家暖暖已經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我輕輕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我知道陸承宇是個很好的人，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開始新的感情。
我需要時間，徹底撫平過去的傷痛，也需要給暖暖足夠的安全感。
不過我并不排斥和他做朋友，或許等時機成熟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10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工作越來越順利，中國區的市場份額不斷擴大。
公司的業績再創佳績，我也成為了業內公認的女強人。
暖暖也漸漸長大，上了小學，她繼承了我的聰明和堅韌，學習成績優異，性格開朗大方，深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
宋可再也沒有出現過，偶爾從以前的共同朋友那里聽到一些關于他的消息。
說他后來又換了幾份工作，但都干不長久，婆婆的病情也時好時壞，家里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我沒有再關注，那些都已經是與我無關的人和事了。
陸承宇一直陪在我身邊，他沒有急于表白，只是默默地關心我和暖暖。
他會在我忙碌的時候，幫我去接暖暖放學。
會在暖暖生日的時候，精心準備禮物。
會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出來幫我解決。
他的溫柔和耐心，漸漸打動了我。
暖暖也很喜歡他，經常拉著他的手，叫他“陸叔叔”，跟他分享學校里的趣事。
有一次暖暖生病發燒，我正好在外地出差，急得團團轉。
陸承宇得知后立刻趕去家里，帶著暖暖去醫院看病，通宵守在病床前照顧她。
等我出差回來，看到的就是陸承宇趴在病床邊睡著了，暖暖依偎在他身邊睡得很安穩。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是時候放下過去了。
那天晚上，我主動約陸承宇出來吃飯，“陸承宇，”我看著他，認真地說，“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暖暖的照顧，我想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
陸承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唐娜，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以為……我以為還要等很久。”
“是真的。”我笑了笑，“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但遇見你之后，我才發現有人陪伴的日子會更溫暖。”
“我會好好照顧你和暖暖的，”陸承宇的聲音帶著承諾，“我不會讓你們再受一點委屈。”
我們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卻充滿了細水長流的溫暖。
一年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和陸承宇舉行了一場簡單而溫馨的婚禮。
婚禮上暖暖穿著漂亮的小花童禮服，親手把戒指遞給我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婚后的生活平靜而美好，陸承宇兌現了他的承諾，把我和暖暖寵成了公主。
他尊重我的工作，支持我的夢想，也給了暖暖足夠的父愛。
我們一家經常一起去旅游，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一起在家做飯，享受溫馨的家庭時光。
一起參加暖暖的家長會，見證她的每一個成長瞬間。
有一天，暖暖突然問我：“媽媽，你現在幸福嗎？”
我抱著她，看著身邊正在為我們削蘋果的陸承宇，笑著說：“媽媽現在很幸福，有暖暖，有陸叔叔，我們是一家人，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暖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也很幸福！”
陸承宇走過來，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們，笑著說：“以后，我們會一直這么幸福下去。”
我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心里充滿了感激。
感激那些曾經的傷痛，讓我學會了堅強和獨立。
感激命運的安排讓我遇到了陸承宇，更感激自己，在人生的低谷沒有放棄，而是勇敢地選擇了重新開始。
曾經的婚姻像一場噩夢，讓我遍體鱗傷，但現在我終于走出了噩夢，迎來了屬于自己的陽光。
生活不會一帆風順，但只要我們有勇氣面對，有底氣選擇，就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而我，唐娜，終于在經歷了風雨之后，收獲了最圓滿的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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