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日早上8點,安徽醫科大學護理專業的李群還在微信上跟患癌的媽媽討戶口本,說要確認考研報名,順便打聽報輔導班的事。誰能想到,這竟是母女倆最后一次正常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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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8 點,李群從安慶醫藥高等專科學校的校門出來,坐上了去光彩大市場的車。前男友林偉強說要 “商量網店的事”,她沒多想 —— 畢竟公司法人還是林偉強,那是去年為了給媽媽辦低保,她親手轉過去的。
出租屋里的爭執來得猝不及防。李群跟現男友約好了見面,急著要走,林偉強一把拽下她的書包扔在地上。等她彎腰去撿時,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突然把她按在地上,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直到李群沒了氣息,他才停手,把尸體拖到側臥塞進床底,還特意把空調開到 16 度制冷。
凌晨時分,林偉強揣著李群的手機、手表,還有提前買的三棱軍刺和電擊槍,跑到江邊隨手扔了。他以為這招夠絕,卻沒算到警方 3 號就在潛山的大橋下把他抓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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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捅破的 “完美男友” 假象
“她跟我們說林偉強有正經工作,把她照顧得可好了。” 閨蜜張某說起這事就嘆氣。2019 年兩人因電商生意認識,她看著李群從賣彩妝起家,硬生生拼出一家公司,還考上了本科,每天五六點就起來備戰考研。
直到 2023 年合租四個月,張某才看清真相。林偉強哪有什么工作?整天窩在屋里打游戲,李群既要管公司又要伺候他吃喝。有天半夜她被吵架聲驚醒,就聽見李群帶著哭腔說:“你到底要賴到什么時候?”
微信聊天記錄里藏著更扎心的細節。李群跟張某吐槽:“他一千塊都拿不出來,餓了就找我要,昨天又伸手要錢。” 最讓她崩潰的是分手難 ——“一說分手就下跪,磕著頭說改,轉頭該咋樣還咋樣。” 有次她硬要攆人,林偉強賴在屋里吃她的喝她的,連跪三天不走。
張某記得特清楚,李群給林偉強找過小區健身教練的活,他去了兩天就嫌累不干了。“兩年沒正經工作,去年靠爹媽,今年全靠李群養。” 更荒唐的是,林偉強還理直氣壯要零花錢,有次李群回娘家,他直接發消息:“你爹沒錢買煙了”,李群立馬轉了 300 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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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癥母親的婚紗夢碎了
43 歲的林女士現在離不開助聽器,鼻咽癌放療把她的聽力毀得差不多了。2023 年確診那天,她躺在病床上最盼的就是看女兒穿婚紗 —— 安慶農村有 “定親沖喜” 的說法,她總覺得女兒結婚了,自己的病說不定能好起來。
她就見過林偉強一次。那是住院時,小伙子拎著牛奶香蕉來探望,就說了句 “阿姨好年輕” 就匆匆走了。“當時還想這孩子咋這么膽小”,直到女兒遇害后警方打開電腦,看到滿屏兩人的合照,她才后知后覺:“我閨女是不好意思說,怕我生氣。”
2024 年 6 月,林女士開始給女兒安排相親,李群這才跟林偉強正式分手。8 月她認識了個有正式工作的男生,10 月剛見過家長,眼看就要成了。可林偉強不樂意了,一會兒說 “不介意當小三”,一會兒又酗酒飆車,逼得李群天天擔驚受怕:“他要是出事了,我心里過意不去。”
最讓林女士崩潰的是公司的事。李群 2020 年借了 20 萬注冊公司,生意虧損時都沒舍得關。為了給她辦低保,女兒把公司和賬戶全轉到林偉強名下,最后連吃飯的錢都要伸手要,微信里跟閨蜜哭:“錢都在老黑那,我快沒錢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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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的最后訴求
2025 年 9 月 19 日安慶中院開庭那天,林女士攥著女兒的照片,死死盯著被告席。司法鑒定說林偉強沒精神病,完全知道自己在干啥。面對兇手家屬的賠償請求,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不要錢,就想等他死。”
如今距離李群遇害已經一年多,她的遺體還在殯儀館里。林女士每天靠丈夫喂飯穿衣,放療的副作用讓她連說話都費勁,卻記著女兒說過的每句話:“媽,等我考上研當老師,就帶你去大城市治病。”
案發前幾天,李群還跟張某規劃未來:“等我考完研,咱們把公司再弄起來。” 可這個從中學就闖事業、專升本逆襲的姑娘,終究沒等到考研那天。而那個被她養了三年的男人,正等著法律的最終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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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社會新聞/真實案件改編,人名為化名,本文圖/選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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