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啟老對八大山人的臨摹用功尤深。他認為朱耷書法與鐘繇、王羲之相比不一定誰輸誰贏；朱耷的書法風格是人間少有的。他雖然和八大山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但自認是理解八大山人的，八大孤獨的靈魂可與天地相比。
曾評：
鐘王逐鹿定何如，此是人間未見書。
異代會心吾不忝，參天兩地一朱驢。
八大山人《河上花圖卷跋》
【啟功自注】：
八大山人書，早歲全似董香光，其四十余歲自題小像之字可見也。厥后取精用宏，膽與識，無不過人，揮灑縱橫，沉雄郁勃，不佞口門恨窄，莫由仰為贊喻！
啟功臨寫八大山人的《荷上花歌帖》，是為了了解八大山人的書法同董其昌書法之間的淵源關系，探索其中的奧秘。從啟功臨寫的許多墨跡中，不難看出他對古代書法藝術的探索精神。
啟功臨八大山人《河上花圖卷跋》
【釋文】河上花，一千葉，六郎買醉無休歇。萬轉千回丁六娘，直到牽牛望河北。欲雨巫山翠蓋斜，片云卷去昆明黑。饋而明珠擎不得，涂上心頭共團墨。蕙巖先生憐余老大無一遇，萬一由拳拳太白。太白對予言：博望侯，天般大，葉如梭，在天外，六娘劍術行方邁。團圞八月吳兼會， 河上仙人正圖畫。撐腸拄腹六十尺，炎涼盡作高冠戴。余曰：匡廬，山密林邇，東晉黃冠亦朋比，算來一百八顆念頭穿。大金剛，小瓊玖，爭似圖畫中。實相無相，一顆蓮花子。吁嗟世界蓮花里。還舟未？樂歌行，泉飛疊疊花循循。東西南北怪底同，朝還并蒂難重陳，至今想見芝山人。”蕙巖先生矚畫此卷，自丁丑五月以至六七八月，荷葉、荷花落成，戲作河上花歌，僅二百余字呈正。八大山人后二百九十一年已巳五月臨第二本，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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