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申請了15天假去云南，丈夫卻告訴了婆婆。婆婆來電：啥時候到？

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我看到來電顯示"婆婆"兩個字時，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雨薇啊，你們啥時候到？"婆婆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語氣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急切。

我愣了愣，腦子里一片空白。到哪里？我明明申請的是去云南的假，怎么婆婆會問我什么時候到？

"媽，您說什么？"我試探性地問，聲音有些發顫。

"建華不是說你們今天過來嗎？我都準備好了午飯，就等你們了。"婆婆的話讓我如墜冰窖。

手機差點從我手中滑落，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建華到底對他媽說了什么？為什么婆婆以為我們要去她那里？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媽，我現在在高鐵上，信號不太好..."

01

三周前，當我向公司提交15天年假申請時，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是我工作八年來第一次申請這么長的假期。作為公司行政主管，我總是被各種事務纏身，連續三年的年假都沒休完，累積下來正好可以來一次長途旅行。

"云南？你一個人去？"建華看著我在網上瀏覽大理古城的照片，語氣里帶著不解。

"怎么了，不行嗎？"我合上筆記本電腦，轉過身看著他，"我都35了，還沒有過一次真正屬于自己的旅行。"

建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你知道的，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你這個時候出遠門..."

"她只是血壓有點高，又不是什么大病。"我打斷他的話，"而且有你在，還有你爸，用不著我時刻守著。"

這話說出口后，我立刻后悔了。建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雨薇，你這話什么意思？媽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趕緊解釋，"我只是想要一點自己的時間，這有什么不對嗎？"

建華看著我，眼神里有著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最終，他點了點頭："好吧，你想去就去吧。"

那天晚上，建華很早就睡了，背對著我，一句話也沒說。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

第二天一早，我的假期申請就通過了。

02

決定去云南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一個積攢了很久的念頭。

還記得大學時，室友小雅從大理旅行回來，帶了一張她在洱海邊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自由，背景是湛藍的湖水和遠山如黛，那種美讓我瞬間就被征服了。

"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去那里看看。"我當時對著照片說。

小雅笑著說："那你得快點，美景不等人的。"

可是畢業后，工作、戀愛、結婚、買房，生活的節奏越來越快，我漸漸忘記了那個年輕時的承諾。直到去年，小雅發朋友圈說她又去了一趟云南，配的照片依然美得讓人心動。

我突然意識到，十幾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有去過那個讓我心向往之的地方。

"媽，我下個月想請假去云南旅游。"吃晚飯時，我試探性地提起這個話題。

婆婆正在給建華盛湯，聽到我的話，手頓了一下："云南？那么遠，你一個女人家不安全。"

"現在交通這么方便，而且我會跟旅游團的。"我解釋道。

"跟團也不安全，你看新聞上那些..."婆婆開始數落各種旅游中發生的意外事件。

建華一直埋頭吃飯，沒有表態。

"再說了，家里這么多事，你這一走半個月，建華工作那么忙，我和你爸年紀大了，萬一有個什么事..."婆婆繼續說著。

我的筷子越握越緊，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她說完。

飯后，我和建華在陽臺上聊這件事。

"你真的想去？"建華點了支煙，望著樓下的車流。

"想了很久了。"我靠在欄桿上，"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一臺機器，每天上班下班，買菜做飯，周而復始。我快忘記自己還有別的可能了。"

建華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很久才說："那就去吧。"

03

假期申請通過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公司開會。

看到HR發來的確認郵件，我心情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十五天，整整十五天的自由時間，我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在洱海邊看日出的畫面了。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和建華分享這個好消息。

"批下來了？"建華正在看電視，聽到我的話，表情有些復雜。

"嗯，下周一開始休假。"我在網上搜索著云南的旅游攻略，"我打算先去昆明，然后大理，最后去麗江，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建華的回答很敷衍。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這里。

"建華，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我直接問道。

他關掉電視，轉過身看著我："不是不希望，只是...你知道媽最近的情況。"

"她就是血壓有點高，醫生說了，按時吃藥，注意飲食就行了。"我有些不耐煩，"難道因為這個我就一輩子不能出遠門了？"

"我沒說一輩子，只是現在這個時候..."

"什么時候？"我打斷他，"你總說現在不合適，那什么時候合適？等我40歲？50歲？"

建華被我問得無話可說，最后只說了一句："你想去就去吧。"

那天晚上，我們又是帶著情緒各自睡覺的。

第二天，建華的態度突然變好了，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幫忙訂機票酒店。我以為他想通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謝謝你理解。"我抱了抱他。

"你是我老婆，我不理解你誰理解？"他笑著說，"只是路上要注意安全，到了記得報平安。"

我點點頭，心里暖暖的。

04

出發前兩天，建華變得特別忙，每天很晚才回家。

我問他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他只是說最近項目比較多，想在我出門前把一些事情處理完。

我覺得他是在為我著想，心里更加感動了。

"要不我把假期縮短幾天？"我試探性地問。

"不用，既然都安排好了，就好好玩。"建華摸著我的頭說，"我和爸媽說了，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你跟他們說了？"我有些意外。

"說了，告訴他們你要去云南旅游，讓他們有什么事先找我，不要直接找你。"

我心里一暖，原來建華是在幫我跟家里溝通。

"媽沒說什么吧？"我有些擔心。

"開始有點意見，后來我跟她解釋了，她就理解了。"建華說，"她還讓我轉告你，讓你注意安全，玩得開心。"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負罪感瞬間消失了很多。

出發前一晚，我收拾行李時心情特別好。建華在一邊幫我整理，還提醒我帶什么藥品，注意什么事項。

"你這次真的很支持我。"我靠在他懷里說。

"你開心就好。"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那一刻，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從未如此和諧過。

第二天一早，建華親自開車送我到火車站。

"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他幫我提行李。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還有爸媽。"我有些不舍。

"放心吧，你就安心玩，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看著建華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也許這次旅行真的會成為我們關系的一個轉機。

05

火車緩緩啟動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窗外的風景快速倒退，我感覺自己終于擺脫了那些日常的束縛，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手機響了，是建華發來的消息："上車了嗎？一路平安。"

我回復："剛上車，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沉浸在旅行的興奮中，看著車窗外變化的景色，想象著即將到來的美好體驗。

直到下午三點多，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是"婆婆"，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猶豫了幾秒鐘才接起來。

"雨薇啊，你們啥時候到？"婆婆的聲音傳來，語氣里帶著期待。

我整個人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到哪里？

"媽，您說什么？"我試探性地問。

"建華不是說你們今天過來嗎？我都準備好了午飯，就等你們了。"

我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了，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建華對他媽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以為我們要去她那里？

"媽，我現在在高鐵上，信號不太好..."我機械地回答著，聲音都在發抖。

"高鐵上？你們不是開車來嗎？建華昨天還說..."

電話里傳來一陣雜音，然后是嘟嘟的忙音。

我呆呆地拿著手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建華到底對婆婆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以為我們今天要去她家？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建華的電話。我的手抖得幾乎按不住接聽鍵。

"老婆，媽剛才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建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

"建華，你到底對你媽說了什么？"我壓低聲音問，生怕被其他乘客聽到。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建華深深的嘆息聲。

"雨薇，我..."

就在這時，車廂里的廣播響起："各位乘客，由于前方線路故障，列車將在下一站臨時停車..."

我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心跳如雷鳴般響在耳邊，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建華的話還沒說完，但我已經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緊緊握著手機，指節都發白了，等待著那個可能改變一切的答案...

06

"雨薇，你聽我解釋..."建華的聲音透著明顯的慌亂。

"解釋什么？"我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你到底對你媽說了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信號斷了。

"我告訴媽，我們今天要回去陪她。"建華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感覺大腦瞬間空白，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什么意思？"

"媽她...她最近身體真的不好，不只是血壓的問題。"建華的聲音帶著哭腔，"上周體檢，醫生說她心臟有問題，可能需要手術。"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的心情。但是雨薇，她可能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建華在電話里哽咽起來，"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就告訴她我們今天會回去陪她。"

火車在站臺上停下，我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看著別人的生活。

"那我的云南呢？"我聽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聲音空洞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雨薇，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

"不公平？"我突然爆發了，"建華，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次旅行準備了多久？我推掉了多少工作？我有多期待？"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媽她..."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我感覺自己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你把我當什么？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木偶嗎？"

電話那頭傳來建華的抽泣聲："雨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告訴你實話，你肯定不會去云南。但是媽她真的很想見你，她說也許這是最后一次..."

我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07

"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醫生說，媽的心臟問題很嚴重，需要做搭橋手術，但是她年紀大了，手術風險很高..."建華的聲音斷斷續續，"她自己也知道，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想見見你，想和我們一起吃頓飯，聊聊天。"

我感覺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她為什么不讓你告訴我？"

"她說你工作已經很累了，不想給你添負擔。而且她覺得，反正手術的事還沒定，不想讓全家人都跟著擔心。"建華的聲音里滿是痛苦，"但是雨薇，你知道她平時有多喜歡你，有多想你嗎？"

我想起婆婆平時對我的好：每次我們回家，她總是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我愛吃的菜；我生病時，她比建華還著急，連夜熬粥送過來；她從不在外人面前說我的不是，總是夸我賢惠能干...

"那現在怎么辦？"我問，聲音已經完全啞了。

"火車可以退票，我現在就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家，陪陪媽。"建華說，"云南以后還有機會去，但是媽..."

他沒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著窗外的站臺，心里進行著激烈的斗爭。一邊是我渴望了這么久的自由和夢想，一邊是可能時日無多的婆婆。

"雨薇，你還在嗎？"建華小心翼翼地問。

"我在。"我深吸了一口氣，"你告訴媽，我馬上回去。"

電話那頭傳來建華松了一口氣的聲音："謝謝你，雨薇。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

"別說了。"我打斷他，"我下車退票，你來接我。"

掛掉電話，我看著手機里云南的旅游攻略，那些美麗的照片現在看起來都像是遙不可及的夢境。

08

兩個小時后，我坐在婆婆家的客廳里，看著她忙前忙后地為我們準備晚飯。

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臉色紅潤，動作利索，完全不像一個心臟有問題的病人。

"雨薇，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媽特地做了一大盆。"婆婆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謝謝媽。"我接過碗筷，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

"你這次不是要去云南嗎？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婆婆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問。

我和建華對視了一眼，他輕輕搖了搖頭。

"就是突然覺得，出遠門不如在家陪陪您。"我勉強笑了笑。

"傻孩子，你們年輕人該出去走走，不要老是陪著我這個老太婆。"婆婆說著，眼里卻滿是欣慰，"不過，你們能回來陪我，我真的很開心。"

看著婆婆慈祥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家的溫暖。那些我以為束縛我的東西，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愛。

晚飯后，我幫婆婆收拾碗筷，她突然拉住我的手。

"雨薇，媽知道你為了回來陪我，放棄了自己的計劃。"她的眼里有些濕潤，"媽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建華娶了你這樣好的媳婦。"

我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媽，您別這樣說，我們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婆婆緊緊握著我的手，"雨薇，如果有一天媽不在了，你要照顧好建華，照顧好自己。"

我抱住了她，用力地抱著這個愛了我八年的老人。

那一刻我明白，有些東西比夢想更珍貴，那就是家人之間的愛。云南的美景會一直在那里等我，但是和家人相處的時光，卻是有限的。

三個月后，婆婆的手術很成功。康復期間，我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陪她，聽她講年輕時的故事，教她用智能手機。

半年后，我和建華一起陪婆婆去了云南。看著她在洱海邊開心地拍照，我覺得這比我一個人的旅行要美好一千倍。

有時候，最美的風景不在遠方，而在身邊那些愛你的人的笑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