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武等點校：《杜律啟蒙》

《杜律啟蒙》，〔清〕邊連寶著，韓成武、賀嚴、孫微、綦維點校，齊魯書社2025年9月版。

內(nèi)容簡介

該書是清代學者邊連寶的一部力作。該書專事注解杜詩五律、七律，凡12卷，前9卷為五律，共計627首；后3卷為七律，共計151首。其所錄詩及次第，悉依照顧宸《辟疆園杜詩注解》本。注釋疏解，簡明扼要。齊魯書社2005年出版有點校本，為全國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規(guī)劃項目、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專項經(jīng)費資助項目、河北大學學術(shù)著作出版基金資助項目。

但此書于今已20年，市面鮮見，讀者有希望再版的強烈愿望。有鑒于此，該書點校者團隊在2005年版的基礎(chǔ)上，經(jīng)過全新修訂，另在參考文獻中新增近年來的一些著作作為參考，并新增再版后記一篇，以示此版出版之來龍去脈。

目 錄

前言 韓成武

《杜律啟蒙》敘 戈濤

《杜律啟蒙》凡例

唐檢校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并序 元稹

年譜

《杜詩詳注》序 仇兆鰲

五言卷之一

五言卷之二

五言卷之三

五言卷之四

五言卷之五

五言卷之六

五言卷之七

五言卷之八

五言卷之九

七言卷之一

七言卷之二

七言卷之三

主要參考文獻

再版后記 韓成武

前 言

本書是清代人邊連寶所著《杜律啟蒙》一書的點校本。

《邊隨園集》

邊連寶，字趙珍，后改為肇珍，別號隨園，晚號茗禪居士，直隸任丘 (今河北省任丘市) 人 。生于康熙三十九年(1700)，卒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歷康熙、雍正、乾隆三朝。

任丘邊氏家族為世家望族， 據(jù)《任丘邊氏族譜》記載，邊氏遠祖可追溯至元末之漢興公。漢興公一生隱逸，其子孫始入仕途，書香代遞，孝友傳家。至邊連寶，已歷十四世。

祖父邊之鉉，曾任山西汾州府通判、福建福州府同知等職。親邊汝元，好讀書，精音律，擅書畫，作詩宗尚杜甫，著有《桂巖草堂詩集》，但命運多蹇，屢試不第，終生未入仕途，以教書為業(yè)。

自邊之鉉解任以后，家境日益衰落，作為父親的邊汝元，把希望寄托在兒輩身上，墓志銘稱他“逾六旬，猶日率諸兒挑燈夜誦，歷寒暑不輟”。父親的志趣，對邊連寶的影響是巨大的。

邊連寶自幼讀書勤苦， 六歲時隨父入塾，接受傳統(tǒng)文化教育。十六歲時，父親去世，家境更為艱難。康熙五十八年(1719)，邊連寶補博士弟子員，從此走上坎坷的科舉之路。雍正十三年(1735)乙卯科試，聲名震動諸公，朝試署第一。次年，即乾隆元年(1736)，學使錢陳群薦應(yīng)博學鴻詞，召試不中。

此后，屢試皆失意，究其落第原因，在于他堅持作古文而不作時文(八股文)。大約在乾隆九年(1744)，他在鄉(xiāng)試失意后，遂自行結(jié)束科舉之路，雖有學使舉薦，亦不動心。以授館為業(yè)，專力于詩文創(chuàng)作和古詩注釋。其間，曾撰修縣志。

乾隆三十六年(1771)，隨其九兄往游江南(九兄之子邊廷掄在揚州為官)，時年七十二歲，曾感慨言道:“生平足跡未出千里之外……年逾古稀，老病侵尋，不謂翻作壯游也。”一載之后回歸故里，又過了一年，乾隆三十八年(1773)病逝，年七十四。

邊連寶的思想基本在先秦儒學界內(nèi)，這除了從其著述中可以看出，還有一事也很能說明問題。

《病余長語》（附邊隨園先生年譜）

乾隆十四年(1749)，朝廷征經(jīng)學之儒，學使錢陳群舉薦邊連寶應(yīng)試，他斷然拒絕。他的朋友戈濤勸他應(yīng)試，說:“君不嘗應(yīng)博學鴻詞乎?”他回答說:“然。博學鴻詞，唐之科目，尤科舉也。今天子儼然降明詔，求如漢伏勝、董仲舒其人者，吾烏可以斯未能信之術(shù)業(yè)，矯誣干上，以幾幸取仕?”

可知，當時的經(jīng)學，是漢儒伏勝、董仲舒體系的經(jīng)學，而非先秦儒學。邊連寶認為漢儒之經(jīng)學是“不能信之學”，因此不忍心“矯誣干上”，以取功名。“矯誣”，是說以曲為直、以假為真。

可見，邊連寶的思想是越過漢儒而直接先秦儒學的。他雖晚號茗禪居士，卻心未入禪，蔣士銓《隨園征士邊君傳》說他“隨身一茶鐺，晚號茗禪居士。空齋晏坐，宛然一老僧，然不好釋氏書”。

他的詩中雖也有參禪悟空的句子，但也僅僅是用以解脫心靈的重壓，并非進入禪境。《四庫全書總目》對其詩集《隨園詩草》的提要稱:“戈濤嘗稱之晚年耽于禪說， 故以‘禪家公案頌’一卷附錄于后。”

清乾隆四十年刻本《隨園詩草》

筆者查閱邊連寶于“禪家公案頌”題下所寫的序文， 序文說:“冬夜岑寂無聊，因取 《指月錄》讀之。偶有所會，輒書二十四字以當偈子，又時綴數(shù)語以暢其旨。其中頗有與吾儒相發(fā)者，非敢推儒入墨，亦非附墨于儒，聊志一時心得云爾。”

可見，邊氏是于“無聊”之際閱讀《指月錄》的，而且他所關(guān)注的是禪家“與吾儒相發(fā)”的思想。他一生固守的是先秦儒學的思想境界。

邊連寶性嗜酒，天真直率。性格狷介孤傲，持身不茍，不依阿流俗，不為利祿而屈己信仰， 正如紀曉嵐《懷邊連寶》詩中所云:“老狂邊季子，壯志孤煙高。得名三十載，門戶猶蓬蒿。長嘯坐彈琴，王侯不敢招。想象敗絮中，風雪空簞瓢。”邊氏為人和易端凝，尤重孝友。晚年曠達，視生死如常事。

邊連寶一生著述頗豐，在清代文學與學術(shù)上具有重要地位，時人把他與紀曉嵐、劉炳、戈岱、李中簡、邊繼祖、戈濤并稱為“瀛州七子”，又把他與江南才子袁枚并稱“南北兩隨園”。有詩集《隨園詩草》八卷、《古文》四卷、《古文病馀草》八卷、《三字無雙譜樂府》一卷、《評注管子腋》二卷、《五言正味集》六卷、《杜律啟蒙》十二卷、《考訂蘇詩施注》十卷等。

詩集《隨園詩草》 錄詩一○四一首，邊氏詩名甚為當時諸公如錢陳群、李中簡、戈濤、蔣士銓、紀曉嵐、戴亨等人所推崇。其詩以唐詩為宗，才力縱恣，個性鮮明。戈濤在序文中，稱其詩“踵韓肩孟”“出入老白、玉川子間”。

然而，筆者觀其詩句，多有化用杜詩者，想來這當與其父崇杜的影響有關(guān)，也與他所堅持的先秦儒學、艱難困苦的生活歷程以及專心注杜有關(guān)。

《杜律啟蒙》是邊連寶的一部力著。此前，注杜之書已稱浩繁，宋代即有“百家注杜”“千家注杜”之說，降及后世，歷元明而至清初，杜詩注本層出不窮。

乾隆四十二年刊本《杜律啟蒙》

而邊氏認為，《千家注杜》“雜而舛”，《趙注》“淺而略”，《顧注》“瑣而鑿”，《浦注》“好為異說”，《仇注》可謂“集大成”，而“所取太博，時或短于抉擇”。有感于此，邊氏遂力避前失，獨出機杼，成此一書。該書是有所為而著的。

該書專事注解杜詩五律、七律。凡十二卷，前九卷為五律，共計六百二十七首;后三卷為七律，共計一百五十一首。其所錄詩及次第，悉依照顧宸《辟疆園杜詩注解》本。注釋疏解， 簡明扼要，然亦有所區(qū)別，正如其“凡例”所云:“茲編注事從略，注意從詳。注時事稍詳，注古事倍略。”可知其重心在于詩意的闡釋，而不在于典故的追尋。

“凡例”又云:“易解則不為詞費，難解則不厭文繁，總以明白洞達為主。”可知其求真務(wù)實的研究態(tài)度。

在“洞達”詩意方面，邊氏提出“舒展折疊處”的注疏理論。他說:“古人文字，字里行間都折疊著許多情事，許多道理。至其折疊之多少，視其所造之淺深以為差。”“注疏家但能于其所折疊者一一舒展得開，便是好注疏耳。詩家折疊處惟杜為多。”“讀是編者，當于舒展其折疊處一一著眼。”

（宋）王洙、王琪編《杜工部集》宋刻本書影

所謂“舒展折疊處”，就是要把詩中所蘊涵的思想、情感挖掘、闡述出來，這無疑需要精心揣摩詩意，需要對杜甫其人的思想、情感、性格、趣味整體把握，需要對杜甫的表達方式正確認知，做到這一步是艱難的，又是非常有意義的。從邊氏注疏的實踐來看，他是認真地實踐了這種理論的。

邊氏“舒展折疊處”的注疏理論，是以他的詩學理論為支撐的。他堅定地認為“妙詩無不可解”，反對嚴羽的“以禪喻詩”。他認為嚴羽提出的“不墮理障(校者按，應(yīng)為‘不涉理路’)、不落言詮(校者按，應(yīng)作‘筌’)”，是因為嚴氏要戒止宋人的迂腐， 而走上了“欲鑒噎而廢食”的極端。

他認為“老杜之所以獨有千古、遠紹《三百》者，正以其精于理”，既然杜詩“精于理”，那么當然是可以對它進行疏解的;如果迷惑于嚴氏之說，作詩“務(wù)為劉安雞犬歸存無定之言”，那就會“陷于野狐窠臼”。

邊氏對嚴羽的批評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在強調(diào)杜詩“精于理”的時候，忽略了杜詩“以情運理”的特征。杜詩的“以情運理”，是與宋詩的一大區(qū)別。

在對詩意提出個人新見上，邊氏表現(xiàn)得十分謹慎，“一字一句皆經(jīng)稱停而出”。他不貿(mào)然樹立異幟，認為“茍異之罪，浮于茍同”，凡有新見提出，必有詳細的論述。對于與別人同主一說者，于重要關(guān)節(jié)，他則盡可能加以詳細的闡釋。

例如，對《收京三首》(其一)“須為下殿走，不可好樓居”的解釋，仇兆鰲《杜詩詳注》云:“須為下殿，謂宮闕忽離;不可樓居，見奉仙無益。”邊氏則作出詳細的闡釋:“‘須為’者，不得不然之辭，言此日之棄國遠遁，出于不得已，過在前日之荒淫耳。但明皇之荒淫，有大于此者，公蓋不忍斥言之，特舉求仙之輕者耳。”這種深入的解釋，顯然能使詩意更為明達。

杜甫像（南薰殿舊藏《唐名臣像》）

在注解的體例上，“總注在前，詳注在后;先挈綱領(lǐng)，后疏脈絡(luò)”。該書正是以疏通詩的脈絡(luò)，解釋詩的章法、句法、字法見長的。這或許是詩人注詩與學者注詩之一大區(qū)別。

蓋學者之所長，在于生平、典故之考據(jù)，而詩人之所重，在于詩篇之如何完成。邊氏是以詩人的眼光注解杜詩的，他能夠做到孟子所說的“以意逆志”，即以自己的詩心觸摸杜甫的詩心，故所論多中肯綮。

例如，他對《九日登梓州城》的脈絡(luò)疏解:[原詩]“伊昔黃花酒，如今白發(fā)翁。追歡筋力異，望遠歲時同。弟妹悲歌里，朝廷醉眼中。兵戈與關(guān)塞，此日意無窮。”邊氏解曰:“‘追歡筋力異’，跟‘白發(fā)翁’來;‘望遠歲時同’，跟‘黃花酒’來。而‘望遠’二字，已引動下聯(lián)。‘弟妹悲歌里’，長歌以當哭也;‘朝廷醉眼中’，醒時不忍見也。‘兵戈、關(guān)塞’，兩者俱阻，故‘意無窮’耳。”

《杜少陵全集詳注》

如此疏解該詩的章法，確實能夠揭示作者的思路，能為學詩者提供作詩的借鑒。

邊氏對句法、字法的解釋，也每每得其真髓。例如，對《對雨書懷，走邀許主簿》 三四句“震雷翻幕燕，驟雨落河魚”的解釋:“三、四最警策，‘翻’字從‘震’字出，‘落’字跟‘驟’字來，字字有力量，有筋眼。”把動詞之間的邏輯關(guān)系梳理得很清晰，這些都反映出他是以一顆詩心來看詩、解詩。這對于學詩者是大有裨益的。

除了上述兩個方面，本書還用圈點勾勒的形式，表達了邊氏對詩篇、詩句的藝術(shù)評價。對詩篇的整體評價，用四種符號以示高低:題上空白者，表示該詩水平一般;題上畫一個“○”者，表示該詩為較好;題上畫兩個“○”者，表示該詩為好;題上畫三個“○”者，表示該詩為最好。又在某些詩句旁邊加以圈點，“以發(fā)作者之精神，醒觀者之心目”。

總體來看，這些符號的差異，與注疏文字對詩篇的不同評價是一致的。符號與文字相互配合，相互發(fā)明，反映出邊氏的良苦用心。

邊氏注解杜詩，無論對詩意的疏解還是對章法的揭示，凡是引用他人的觀點，必明確指出出處來，“一字之美，不敢掠取”，集中地體現(xiàn)出乾嘉學派的治學規(guī)范。這種治學規(guī)范也值得后人繼承和發(fā)揚。

《杜律啟蒙》有兩種版本，一是乾隆丁酉 (1777)初刻本，一是道光十四年(1834)墨稼齋重刻本。我們使用的是前者，河北大學圖書館藏有此本。該本前有戈濤敘、邊氏“凡例”、《唐檢校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并序》、杜甫《年譜》(依顧宸本，時事、履歷并錄，履歷稍參仇本)、仇兆鰲《杜詩詳注序》。

《杜律五言集解》(早稻田大學圖書館藏)

本點校本作為研究課題獲得全國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的立項，并取得河北大學學術(shù)著作出版基金的支持。

參研人員以認真的學術(shù)態(tài)度，對原書注釋文字的語意做出細心的權(quán)衡，反復(fù)推敲而后落筆標點。

使用規(guī)范的標點符號，以求正確地顯示原書的語意、語氣，使原書文字暢達可讀，著者的詩學見解了然在目。

以張元濟輯《續(xù)古逸叢書》本《宋本杜工部集》、顧宸《辟疆園杜詩注解》、仇兆鰲《杜詩詳注》為參校本，對于誤字、異文等，均作出詳細的校記。

在成書過程中，力求忠實于原書面貌。原書在詩題上做出四種標記：三個圈、二個圈、一個圈、空白;又在某些詩句旁邊進行圈點。對于這些標記，本點校本一如其原貌。對原書的“○”“△”，一如其舊;原書的“、”，因無理想的對應(yīng)符號，而改用“●”代之。

對原書中的引文，均查閱了出處，對于異字作出提示。對注釋文字中的某些錯字，則保留之，并在其后加括號，作出辨證。

本次點校，使用規(guī)范簡化字，對原書的俗體字、異體字進行了處理， 將避諱字徑改回本字。博士生馮淑然同學校對了本書的部分文字， 在此表示感謝。

韓成武

2002 年 12 月寫于河北大學

2025 年 5 月修訂

乾隆四十二年刊本《杜律啟蒙》

再版后記

邊連寶《杜律啟蒙》十二卷刊刻于乾隆四十二年 (1777)，該本選取杜甫五七律進行注解， 在清代杜詩學史上產(chǎn)生了較大影響。

《杜律啟蒙》前有戈濤之《敘》，邊連寶與戈濤并稱為“瀛州二子”，二人又同列“河間七子”之中，其詩學理論傾向大致相同。

需要指出的是，邊、戈二人均是王漁洋“神韻說”的反對者。邊連寶《坳堂詩集序》曰:“自嚴滄浪以禪喻詩……其為風雅之禍者甚烈，而近世之劫持文柄者，復(fù)宗其說而改其面目，謂詩當以神韻為主，于是天下學者靡然趨風……于是乎詩道至此而大弊。夫詩以性情為主，所謂老生常談，正不可易者。不主性情而主神韻，得無影之掠而風之撲乎?”

齊魯書社2005年版《杜律啟蒙》

《杜律啟蒙·凡例》云:“嚴滄浪以禪喻詩，余深不取。至謂不墮理障，不落言詮，蓋懲于宋人之迂腐，欲鑒噎而廢食也，其為風雅之禍尤烈。”

兩相對比，可見邊氏反對嚴羽的“以禪喻詩”具有明確的現(xiàn)實指向性。邊連寶與戈濤均主張通過學杜以矯正當時詩壇流弊，故而《杜律啟蒙》正是邊連寶詩學理論框架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理解清代河間詩派的理論傾向亦具有重要的認識意義。

2002年，“邊連寶《杜律啟蒙》點校整理”被列為全國高校古委會古籍整理重點規(guī)劃項目，并先后獲得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專項經(jīng)費、河北大學學術(shù)著作出版基金的資助。此書由我領(lǐng)銜整理，賀嚴、孫微、綦維三位博士參與了部分卷帙的點校工作，由齊魯書社于2005年6 月出版。

邊連寶《杜律啟蒙》 的整理本出版后，獲得學界一致好評，論者認為此書不僅對研究元明以來杜詩選本頗重杜律的現(xiàn)象有較高的學術(shù)價值，而且對于古典文學愛好者學習創(chuàng)作近體律詩亦具有一定的幫助。

然而自2005年邊連寶《杜律啟蒙》點校整理本出版后，近二十年來一直未曾再版，如今讀者已不易尋覓該書。為了滿足廣大讀者的需要，齊魯書社決定對此書進行修訂再版。

因我年事已高，視力不濟，故此次修訂工作，委托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孫微教授率領(lǐng)研究生沈潤冰、張諾丕、張?zhí)怼ⅫS晨歌、冷彥杞、王冬旭重新進行文字核校，責任編輯孔帥先生為此書的籌劃、編校與出版付出了大量心血，謹此致謝!

限于水平和精力，書中的錯訛在所難免，希請讀者不吝指正。

韓成武于河北大學紫園

2024年10月

《杜工部詩集輯注》

作者簡介

邊連寶，字趙珍，后改為肇珍，別號隨園，直隸任丘(今河北省任丘市)人。生于康熙三十九年(1700)。自幼讀書勤苦，康熙五十八年補博士弟子員，雍正十三年(1735)乙卯科試，朝試署名第一。乾隆元年，學使錢陳群薦應(yīng)博學鴻詞，召試不中，乾隆三十八年(1773)病逝。邊連寶一生著述頗豐，在清代文學與學術(shù)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時人把他與紀曉嵐、劉炳、戈岱、李中簡、邊繼祖、戈濤并稱為“瀛州七子”，又把他與江南才子袁枚并稱“南北兩隨園”。著有《隨園詩草》8卷、《杜律啟蒙》12卷、《考訂蘇詩施注》10卷等。

點校者簡介

韓成武，天津武清人，河北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曾任中國杜甫研究會副會長。任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通訊評委。主要從事唐詩研究。著作主要有《杜甫詩全譯》（與張志民合著）、《詩圣：憂患世界中的杜甫》、《杜詩藝譚》、《少陵體詩選注》、《杜甫新論》、《杜詩詩體學研究》（與吳淑玲合著）等。主持完成多項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在《文學遺產(chǎn)》《學術(shù)研究》《南開學報》《史學月刊》等刊物發(fā)表論文百余篇。

賀嚴，山東濰坊人，中國勞動關(guān)系學院教授，現(xiàn)任教務(wù)處處長、招生辦主任、質(zhì)量辦公室主任等職。北京市教學名師、北京市優(yōu)秀教學管理人員，獲省部級教育教學成果特等獎1項、二等獎2項，主講1門國家精品課程與1門國家視頻公開課精品課程。主持完成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各1項，發(fā)表論文50多篇，出版著作18種，其中《沈德潛全集》獲全國古籍出版社年度百佳圖書（2021年）二等獎，《詩詞格律與寫作》為北京市優(yōu)質(zhì)教材。

孫微，河北唐山人，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杜甫研究會副會長。主持完成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多項，出版專著《清代杜詩學史》《清代杜詩學文獻考》《杜集序跋匯錄》《杜詩的闡釋與接受》，參與編撰《杜甫全集校注》《杜集敘錄》《杜甫大辭典》《杜詩學通史》等。

綦維，山東高密人，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副教授，文學博士，中國杜甫研究會常務(wù)理事，二安學會理事，主持完成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山東省社科規(guī)劃項目各一項，出版專著《唐詩畫譜》《宋詞畫譜》《杜詩學通史·遼金元明編》，參與編撰《杜甫全集校注》《杜集敘錄》《杜甫大辭典》《杜詩學通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