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給,就別怪我們對你女兒不客氣!"
張大山一巴掌拍在我家的紅木餐桌上,茶杯都跳了起來。
我陳慧縱橫商場二十年,什么場面沒見過,但這一刻,我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這個穿著皺巴巴西裝的農村漢子,竟然敢在我家里威脅我!
"媽,您就把房子給明軒吧,我們真的很相愛。"女兒思雨拉著那個瘦弱的男人站在一旁,眼中滿含淚水。
我看著女兒,心如刀絞。
二十五年來,我把她當成掌上明珠,給了她最好的一切,可她現在卻為了一個鳳凰男,要和我決裂。
"6套房子,價值兩千萬,一套都不會給他。"我冷冷地說道。
張大山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毒,"陳慧,你會后悔的。"
我當時不知道,這句話預示著什么樣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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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兩年前的春天,思雨第一次把張明軒帶回家時,我就隱隱感到不安。
那是一個周末的晚上,我剛從公司開完董事會回來,一推開門就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媽,這是我男朋友張明軒。"思雨挽著他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張明軒緊張地站起身,"阿姨好,我是明軒。"
他的手心冒汗,握手時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
這個男人二十八歲,身高一米七五,長相算得上清秀,但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西裝,皮鞋也明顯是便宜貨。
"明軒在一家外貿公司工作,很上進的。"思雨眼中閃爍著愛意。
我微笑著招待他們吃飯,表面上和氣,心里卻在快速分析這個男人。
從他吃飯的細節(jié)、說話的口音、以及不時流露出的緊張神態(tài),我判斷他出身農村,家境貧寒。
"阿姨,您的房子真漂亮,這里是市中心吧?"張明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買了十幾年了。"我淡淡回應。
我沒有告訴他,這套兩百平米的房子現在市值八百萬,更沒有告訴他我名下還有其他房產。
飯后,我把思雨叫到書房。
"雨雨,你們交往多久了?"
"三個月了媽,明軒人很好,對我特別溫柔。"思雨的臉紅了。
我看著女兒嬌嫩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思雨是我二十三歲時生的,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yè),因為意外懷孕選擇了單身母親的道路。
為了給她最好的生活,我拼命工作,從一個小職員做到了公司總經理,后來又自己創(chuàng)業(yè)。
二十多年來,我們相依為命,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媽,我知道您擔心什么,但是明軒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種人。"思雨認真地說。
我輕撫她的頭發(fā),"媽媽只是希望你幸福。"
但我心里清楚,這個張明軒絕對不簡單。
第二天,我讓秘書去調查張明軒的背景。
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測:他來自河南農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大學,父母都是農民,家境貧困。
更重要的是,他畢業(yè)后換了三份工作,現在這家外貿公司的月薪只有八千塊。
而我女兒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
我開始觀察他們的交往。
張明軒對思雨確實很溫柔,每次約會都精心安排,雖然去的都是一些經濟實惠的地方。
但我注意到,每當思雨無意中提到我的生意或者家里的情況時,他的眼神總會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三個月后,張明軒開始頻繁出入我們家。
他很會討好人,每次來都帶著小禮物,對我也是畢恭畢敬。
漸漸地,連我都開始對他有些好感。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他真的只是愛思雨。
直到那個晚上,我聽到了他們在房間里的對話。
02
那是去年夏天的一個夜晚,我從樓下上來準備休息,經過思雨房間時,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雨雨,你媽媽真的有那么多房子嗎?"張明軒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
我停下腳步,悄悄貼近門邊。
"是啊,媽媽很厲害的,她從白手起家做到現在,名下有好幾套房產呢。"思雨驕傲地說道。
"那咱們結婚的時候,她會不會給我們準備婚房?"
"當然會啊,媽媽最疼我了,肯定會給我們最好的。"
我聽到這里,心突然一沉。
雖然這是很正常的對話,但張明軒的語氣讓我感到不舒服。
他問的不是"我們會住在哪里",而是直接問房子的事情。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這個男人。
我發(fā)現他每次來家里,都會有意無意地打聽我的生意情況,還會觀察家里的裝飾品和家具。
有一次,我故意在客廳放了一些房產證的復印件,說是要整理文件。
張明軒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雖然他努力掩飾,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貪婪。
我開始冷靜下來,重新審視這段感情。
思雨確實很愛張明軒,每天都在為他的事情忙碌,甚至還偷偷給他買了一塊價值兩萬塊的手表。
而張明軒也確實對思雨很好,但我越來越覺得這種好里面摻雜著太多的目的性。
去年中秋節(jié),張明軒提出要帶思雨回老家見父母。
我本來是反對的,但思雨堅持要去,我只好同意。
她們走后,我心神不寧,總覺得會出什么事。
果然,三天后思雨哭著打電話回來。
"媽,明軒的父母說,如果我們要結婚,必須先買房子,而且要寫明軒的名字。"
我握著電話,手心冒汗。
"他們還說,像我們這樣的城里有錢人,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思雨的聲音里帶著委屈。
我深吸一口氣,"雨雨,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們說得也有道理,畢竟結婚確實需要房子,而且明軒是男人,房子寫他的名字也很正常。"
聽到女兒這樣說,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辛辛苦苦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竟然這樣輕易地被人洗腦了。
"雨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明軒真的愛你,為什么不是想著自己努力買房子,而是理所當然地要你家出錢?"
"媽,您不要這樣想嘛,我們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思雨的聲音里帶著不耐煩。
我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母女關系變得更糟。
"好吧,你們先回來,這件事慢慢商量。"
掛掉電話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思考了整整一夜。
我不是舍不得那些房子,而是不能接受女兒被人利用。
更讓我害怕的是,如果我現在妥協了,以后會不會有更多的要求等著我?
第二天,思雨和張明軒回來了。
張明軒的態(tài)度明顯變得更加自信,甚至有些理直氣壯。
"阿姨,我知道您舍不得雨雨,但是我們真心相愛,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關于房子的事情,我父母說得也對,畢竟我是男人,應該有自己的房產。"
聽到他這樣說,我終于確認了心中的判斷。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我的財產來的。
03
我決定給張明軒一個考驗。
"明軒,既然你們要結婚,我當然會準備陪嫁。"我平靜地說道。
張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但是,"我話鋒一轉,"我有個條件。"
"阿姨您說。"
"我希望你們先訂婚,然后明軒你要在我的公司工作一年,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和人品。"
這個提議讓張明軒愣了一下。
"如果一年后我覺得你確實是個可靠的人,我不僅會給你們房子,還會讓你在公司里有一個好的發(fā)展。"
思雨興奮地拉住我的手,"媽,您真好!"
張明軒雖然答應了,但我看得出他的不情愿。
一個月后,張明軒來我公司上班了。
我安排他做市場部的助理,月薪一萬二,比他之前的工作要好很多。
起初,張明軒表現得很積極,每天都很早到公司,對工作也很認真。
但是沒過多久,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我讓人事部經理李霞暗中觀察他的表現。
"陳總,這個張明軒有問題。"半個月后,李霞找到我匯報。
"他工作時間經常打私人電話,還有幾次被發(fā)現在工作時間刷股票軟件。"
"更重要的是,他幾次在同事面前炫耀說自己是老板的女婿,以后就是公司的少東家。"
聽到這些,我并不意外。
我繼續(xù)觀察了一個月,張明軒的問題越來越多。
他開始遲到早退,對工作敷衍了事,還試圖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公司里建立自己的小圈子。
最讓我無法容忍的是,他居然背著思雨,在公司年會上對一個年輕的女同事動手動腳。
當晚,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思雨。
"媽,您是不是對明軒有成見?也許只是誤會呢。"思雨還是在為他辯護。
"雨雨,我有監(jiān)控錄像。"
看了錄像后,思雨哭了。
她去找張明軒對質,張明軒承認了錯誤,說自己喝多了,保證以后不會再犯。
思雨原諒了他,但我沒有。
我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直接拒絕這門親事。
就在這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徹底看清張明軒真面目的事情。
那是春節(jié)前的一天,我因為有急事,臨時回公司取文件。
經過財務部時,我看到張明軒鬼鬼祟祟地在財務辦公室門口轉悠。
我躲在拐角處觀察,看到他拿出手機,對著財務部的門牌拍照。
第二天,我調取了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他不僅拍了財務部的門牌,還試圖撬開財務部的門鎖。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他不僅僅是個鳳凰男,更是個有預謀的騙子。
我立即解雇了張明軒,并且告訴思雨不準再見他。
"媽,您太過分了!明軒只是一時糊涂,您怎么能這樣對他!"思雨歇斯底里地沖我喊叫。
"雨雨,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錯了,這種人不值得你愛。"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他!就算您不給我們房子,我們也要在一起!"
看著女兒決絕的表情,我的心徹底涼了。
二十五年的母女情深,竟然抵不過一個男人幾句甜言蜜語。
我知道,如果我繼續(xù)強硬阻止,只會讓思雨離我越來越遠。
于是我退了一步。
"好,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不會再阻止。"
思雨以為我妥協了,高興得擁抱了我。
但她不知道,我已經做了另一個決定。
既然她執(zhí)意要嫁給這個男人,那我就要保護好自己的財產。
04
訂婚儀式安排在了去年的五一假期。
張明軒的父母從河南老家趕來,我第一次見到了這一家人的全貌。
張大山五十八歲,皮膚黝黑,身材魁梧,說話聲音很大,眼神里總帶著一種精明的算計。
王秀蘭五十五歲,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紅色套裝,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假,但眼中的貪婪卻很真實。
還有張明軒的弟弟張明輝,二十三歲,正在讀大學,看起來倒是比他哥哥老實一些。
"親家,您這房子真氣派啊,得值不少錢吧?"張大山一進門就開始四處打量。
"還行。"我淡淡回應。
"聽明軒說,您在做生意?生意應該很好吧?"王秀蘭笑著問道。
我能感覺到,這一家人都在試探我的底細。
訂婚儀式在酒店舉行,我邀請了一些朋友和同事,場面還算體面。
但是在儀式上,張家人的表現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各位朋友,我女兒找了個好女婿啊,以后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張大山端著酒杯,滿臉笑容。
"雨雨這孩子有福氣,生在這樣的好家庭,明軒也有福氣,娶了這樣的好媳婦!"王秀蘭拉著思雨的手,滿口甜言蜜語。
我注意到,他們從始至終都在強調"一家人"這個概念。
儀式結束后,兩家人坐下來商量結婚的具體事宜。
"親家,我們明軒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得盡快辦。"張大山開門見山。
"關鍵是房子的事情,得先落實。"王秀蘭補充道。
"房子的事情,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我平靜地說。
"那就好,我們想著,最好能買個大一點的,三室兩廳的那種,地段也要好一些。"張大山搓著手說。
"還有,最好能再準備一套小一點的,給明輝將來結婚用。"王秀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他們不僅僅要一套房子,而是要兩套。
"兩套房子?"我故意裝作驚訝。
"是啊,明軒和明輝都是我們的兒子,不能厚此薄彼嘛。"張大山理直氣壯地說。
"而且雨雨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幫助小叔子也是應該的。"王秀蘭笑瞇瞇地說。
思雨在一旁聽著,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她沒有反對。
我知道,她已經被這一家人徹底洗腦了。
"這件事需要考慮考慮。"我沒有當場拒絕。
"有什么好考慮的?您這么有錢,兩套房子算什么?"張大山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
"大山!"王秀蘭瞪了他一眼,"親家考慮考慮是應該的。"
但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不滿。
回家后,我一夜沒睡。
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事情。
從張明軒接近思雨開始,到現在他們全家都來"分享"我的財產,這一切都太有計劃性了。
第二天,我找到了我的律師朋友老陳。
"老陳,我想把我名下的房產做一些調整。"
"怎么調整?"
"我想成立一個家族信托基金,把房產都放進去,受益人只有思雨一個。"
老陳是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
"你是擔心女兒結婚后,這些財產會被其他人惦記?"
"對,我必須保護好這些財產。"
在老陳的幫助下,我花了兩個月時間,把名下的六套房產全部轉入了家族信托基金。
這樣一來,這些房產的所有權歸信托基金,思雨只是受益人,而且只有在特定條件下才能動用。
最重要的是,任何人都無法通過婚姻關系獲得這些房產的權利。
做完這一切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現在,我可以冷靜地看著這場鬧劇繼續(xù)上演了。
05
今年三月,思雨和張明軒確定了結婚日期,定在五月的一個周末。
隨著婚期臨近,張家人對房子的催促越來越急。
"親家,房子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定下來?我們好安排裝修啊。"王秀蘭隔三差五就要打電話問一遍。
"房子的事情確實該定了。"我終于決定攤牌。
我約張家人到我家里詳細商談。
那天下午,張大山、王秀蘭和張明軒都來了,思雨也在場。
"親家,您終于想通了!"張大山滿臉笑容。
"我想通了,但可能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平靜地說道。
"什么意思?"王秀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決定不給你們買房子。"
這句話一出,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媽!您怎么能這樣!"思雨第一個跳起來。
"陳慧,您這是什么意思?"張大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會給你們買房子,一套都不會買。"
"為什么?"張明軒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
"因為我不認為你們值得我這樣做。"
我從容不迫地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
"明軒,從你第一次進這個家門開始,我就在觀察你。"
"你對思雨的好,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為了我的錢,我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公司工作時的表現,偷拍財務部,試圖撬鎖,這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張明軒的臉色刷地變白了。
"還有你們一家人,從見面開始就在打聽我的財產,訂婚儀式上就開始規(guī)劃我的房子,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張大山站起身來,臉漲得通紅。
"陳慧,話不能這么說!明軒對雨雨是真心的!"
"真心?真心會在公司里對其他女同事動手動腳?真心會試圖偷看財務資料?"
我毫不客氣地反擊。
"媽,您夠了!"思雨哭著沖我喊,"就算明軒有什么錯,您也不能這樣羞辱他!"
"我沒有羞辱任何人,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您就是看不起我們農村人!"王秀蘭也站起來指責我。
"我從不看不起任何人,但我看不起有心機的人。"
張大山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情緒。
"親家,您說這些都是誤會,我們可以解釋。"
"但是您不能因為這些就不給孩子們準備婚房,這不合理。"
"合不合理,輪不到你來評判。"我冷冷地看著他。
"那些房子是我的財產,我有權決定給誰不給誰。"
"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應該給你們買房子?就因為思雨要嫁給張明軒嗎?"
"那您的意思是不讓我們結婚了?"思雨眼中滿含淚水。
"我沒有阻止你們結婚,但是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財產。"
張大山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陳慧,你別太過分!"
"雨雨要嫁給我兒子,就是我們家的人,你這個做媽的一點表示都沒有,說得過去嗎?"
"表示?我養(yǎng)了她二十五年,這還不夠嗎?"
我站起身來,與他對視。
"張大山,我告訴你,我的錢一分都不會給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張大山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陳慧,你最好考慮清楚。"
"你女兒馬上就要嫁到我們家了,到時候她就是我們家的人。"
"你敢不給,就別怪我們對你女兒不客氣。"
聽到這句威脅,我的心臟狂跳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但就在我準備開口回應的時候,客廳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緊接著傳來了一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聲音...
06
門鈴響起的同時,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我走向門口,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兩個穿制服的人。
"請問是陳慧女士嗎?我們是市公安局經偵支隊的。"
我的心狂跳起來,但還是鎮(zhèn)定地開了門。
"警官,請進。"
兩名警察走進客廳,看到在場的所有人,其中一個拿出證件。
"我是經偵支隊的李警官,這位是王警官,我們來調查一起經濟詐騙案。"
張大山一家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請問張明軒在嗎?"李警官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每個人。
"我...我是張明軒。"張明軒顫抖著站起來。
"張明軒,現在懷疑你涉嫌經濟詐騙,請配合我們調查。"
"什么詐騙?我沒有詐騙!"張明軒慌忙否認。
李警官拿出一份文件。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在過去兩年中,同時與五名女性保持戀愛關系,并以結婚為名義,騙取她們的錢財總計八十六萬元。"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思雨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明軒不是這樣的人!"
"陳思雨小姐是吧?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王警官說道。
"受害者?我沒有被騙啊!"思雨搖著頭。
"根據我們的調查,張明軒通過各種理由從你這里獲得了現金二十三萬元,以及價值兩萬元的手表和其他物品。"
聽到這個數字,我震驚了。
我知道思雨給張明軒買過東西,但沒想到數額這么大。
"那些錢我是自愿給的,我們是要結婚的!"思雨哭著辯解。
"思雨,你從哪來的這么多錢?"我問道。
思雨低下頭,"是...是您給我的零花錢,還有我工作的收入。"
我這才意識到,女兒為了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的積蓄全部掏空了。
李警官繼續(xù)說道:"張明軒,除了陳思雨,你還同時與林小雅、王麗麗、趙芳芳、錢美美保持戀愛關系,并以各種理由騙取她們的錢財。"
"其中林小雅被你騙了二十五萬,說是要買房結婚;王麗麗被你騙了十八萬,說是父親生病需要手術費;趙芳芳被你騙了十二萬,說是要創(chuàng)業(yè)需要啟動資金;錢美美被你騙了八萬,說是要還債。"
每說出一個名字,張明軒的臉色就白一分。
思雨聽著這些,身體搖搖欲墜。
"不可能...這不可能...明軒,你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
張明軒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大山突然站起來,"警官,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我兒子不是那種人!"
"張大山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和你的妻子王秀蘭也涉嫌參與這起詐騙案。"王警官看著他說道。
"你們指導并協助張明軒實施詐騙,還幫助他轉移贓款。"
王秀蘭癱坐在沙發(fā)上,"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么請解釋一下,為什么張明軒騙來的錢,大部分都轉到了你們的銀行賬戶里?"
"還有,為什么你們會同時出現在這五個女孩的家里,以未來親家的身份要求她們拿錢?"
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了這一家人的真實面目。
他們根本不是簡單的鳳凰男家庭,而是一個有組織的詐騙團伙!
張明軒負責誘騙女孩,張大山和王秀蘭負責施壓要錢。
他們把這套流程練得爐火純青,已經成功詐騙了好幾個家庭。
"明軒..."思雨聲音顫抖地叫著張明軒的名字。
張明軒終于抬起頭,看著思雨,眼中沒有任何愧疚,只有被發(fā)現后的惱怒。
"思雨,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他冷冷地說道。
"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我接近你就是為了錢。"
"你的那些錢,還有你給我買的東西,我都給家里了。"
"如果不是你媽媽不肯給房子,我還可以從你們家騙更多的錢。"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思雨的心里。
她捂著胸口,眼淚如雨而下。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沖過去抱住女兒,心疼得無法呼吸。
我的女兒,我的寶貝,竟然被這樣的人渣欺騙了整整兩年!
"張明軒,現在請跟我們走,接受進一步調查。"李警官拿出手銬。
"張大山、王秀蘭,你們也需要配合調查。"
就在警察準備帶走張明軒的時候,張大山突然暴起,推開警察,朝我沖過來。
"都是你這個臭女人!如果你早點把房子給我們,事情就不會暴露!我要殺了你!"
07
張大山沖向我的瞬間,李警官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他制服在地。
"襲警罪!張大山,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張大山在地上掙扎著,眼中滿含惡毒。
"陳慧!你以為你贏了嗎?你女兒已經被我們毀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聽到這些惡毒的咒罵,我抱緊了在我懷中顫抖的思雨。
"別怕,媽媽在這里,一切都過去了。"
王秀蘭也被戴上了手銬,她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警官,我們真的不知道明軒在外面騙錢!我們只是普通的農民!"
"普通農民會有五張不同銀行的卡,會教兒子怎么套路女孩子的感情?"王警官冷笑道。
"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一家早就不種地了,專門靠這種詐騙為生。"
"張明軒不是你們的第一個兒子,你們還有一個大兒子張明強,現在正在監(jiān)獄里服刑,同樣是詐騙罪。"
"還有你們的小兒子張明輝,表面上在讀大學,實際上是你們團伙的情報收集員,專門在大學里尋找有錢人家的女孩子。"
聽到這些,我徹底震驚了。
這不是一個鳳凰男家庭,而是一個世代作案的詐騙家族!
他們有組織、有預謀、有分工,專門針對單身女性實施詐騙。
思雨只是他們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個。
"張明軒,現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李警官問道。
張明軒知道一切都敗露了,反而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我確實騙了她們的錢,但是她們都是自愿給的。"
"特別是陳思雨,她就是個蠢女人,我隨便說幾句甜言蜜語,她就把錢乖乖送到我手里。"
"如果不是她媽媽太精明,我還能從她們家騙更多的錢。"
思雨聽到這些話,身體劇烈顫抖。
"明軒,我那么愛你...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你...你怎么能這樣說..."
"愛?"張明軒嗤笑道,"你以為我會愛你這樣的女人?你除了有個有錢的媽媽,還有什么?"
"你長得不好看,性格也不討人喜歡,如果不是為了錢,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這些話如同一把把刀子,深深地刺進思雨的心里。
我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張明軒的嘴。
"夠了!"我厲聲喝道,"張明軒,你已經傷害她夠多了!"
"哈哈,傷害?這只是開始!"張明軒瘋狂地笑著,"陳思雨,你以為你還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嗎?"
"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被騙的蠢女人,你被我玩弄了兩年,還心甘情愿地給我錢!"
"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真心愛你了!"
"閉嘴!"李警官一把捂住張明軒的嘴,"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誹謗!"
但是張明軒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思雨聽到這些惡毒的咒罵,徹底崩潰了。
她在我懷中失聲痛哭,身體抖得像秋天的落葉。
"媽...我好蠢...我真的好蠢..."
"不,雨雨,你不蠢,你只是太善良了。"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錯的是他們,不是你。"
警察將張明軒一家三口全部帶走了。
臨走前,李警官告訴我,根據初步調查,這個詐騙團伙涉案金額巨大,張明軒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張大山和王秀蘭作為主要參與者,也要面臨五到十年的刑期。
客廳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思雨的哭聲。
我抱著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面,我慶幸自己的警覺和防范,保護了家里的財產;另一方面,我心疼女兒受到這樣的傷害。
"媽,您早就知道他們是騙子對嗎?"思雨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問我。
"我懷疑過,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那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
"雨雨,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你會相信嗎?"
思雨沉默了。
她知道,如果我早點說出這些懷疑,她只會覺得我是在阻止她的婚姻,不會相信我的判斷。
"媽,是我太蠢了,讓您失望了。"
"不,雨雨,你不蠢,你只是缺少社會經驗。"我認真地看著她,"這種事情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欺騙你感情的人。"
"但是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二十三萬啊..."思雨又開始哭。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想到張大山最后的威脅,我現在還心有余悸。
如果思雨真的嫁給了張明軒,落到那樣一個詐騙家庭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08
案子在一個月后開庭審理。
張明軒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并處罰金五十萬元。
張大山因為詐騙罪和襲警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王秀蘭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他們騙取的錢財大部分都要退還給受害者,但是已經被揮霍掉的部分,很難全部追回。
思雨能拿回來的錢大概只有十五萬左右。
判決結果出來后,思雨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喜悅。
她變得很沉默,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fā)呆。
我知道,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
不僅僅是錢財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對感情的不信任。
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孩,被人欺騙了兩年的感情,這種傷害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愈合。
我決定帶她出國旅行,換個環(huán)境散散心。
我們去了歐洲,在意大利、法國、瑞士待了兩個月。
旅行確實有用,思雨的狀態(tài)慢慢好轉,臉上又有了笑容。
"媽,謝謝您。"在瑞士少女峰上,思雨突然對我說。
"謝我什么?"
"謝謝您沒有放棄我,即使我那么蠢,那么不聽話,您還是一直保護著我。"
"雨雨,你是我的女兒,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都會保護你。"
"如果當初您答應給他們房子,現在會怎么樣?"思雨問道。
我想了想,"如果我真的給了他們房子,他們可能會繼續(xù)騙下去,直到把我們家的財產全部騙光。"
"而且,一旦你嫁給張明軒,落到他們手里,后果會更嚴重。"
思雨打了個冷戰(zhàn),"他們會對我怎么樣?"
"根據警方的調查,他們之前有過控制被害人人身自由的記錄。"
"如果你嫁過去,他們會想方設法控制你,逼你繼續(xù)從我這里要錢。"
"如果我不給,他們真的可能會傷害你。"
思雨緊緊抓住我的手,"媽,我現在明白您當初為什么那么堅決了。"
"您不僅僅是在保護財產,更是在保護我。"
回國后,思雨重新開始了正常的生活。
她在我的公司里找了一份工作,從基層做起,工作很認真。
我也重新調整了家族信托基金的條款,確保思雨能夠在需要的時候使用這些財產,但同時也要防止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一年后,思雨遇到了現在的男朋友小陳。
小陳是我們公司法務部的律師,家境普通但人品很好。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思雨的經歷,卻從未因此嫌棄她,反而更加珍惜她。
"媽,我想我可能找到真正愛我的人了。"思雨告訴我這個消息時,眼中重新閃爍著光芒。
"但是這一次,我會更加謹慎。"
"我會用時間來考驗他,確定他愛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
我欣慰地笑了。
經歷過那次挫折后,思雨真的成長了很多。
她學會了保護自己,學會了理性地看待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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