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呼萬喚中,《唐朝詭事錄之長安》正式上線了。
和之前兩部作品相同,《長安》延續了唐詭系列志怪懸疑、奇詭美學的獨有標簽,講述著唐隆宮變之后、開元盛世前夜的大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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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全新的篇章,必然有不同的側重。在前兩部作品中,第一部圍繞南下、第二部題為西行,所有的單元劇都是以長安為起點的早期公路片。第三部則完全不同,從第一秒開始,鏡頭就定格在長安郊外的渭城驛。
這不僅是字面意義上的點題,更是直接為第三部的故事定調——劇情的時空聚焦在先天二年的大唐、一百零八坊的長安。毫無疑問,這一季是一場妥妥的權力游戲,而牌桌上的主角還是觀眾們的老朋友——天子唐玄宗、太上皇李旦、長公主太平。
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這場冠以長安之名的三國殺游戲,要從康國的金桃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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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搭臺
在第二季末,云鼎縣尉盧凌風被唐玄宗李隆基親自點將,要求他護送康國使團、押運金桃入京。
自從踏上西行的道路后,盧凌風隔三岔五地遭遇刺客、幾次三番地被人追殺,如果不是有主角光環護體,他早就成了刀下冤魂、冢中枯骨。因此,從云鼎縣尉變身快遞小哥,中郎將和我們局外人一樣,也是感到一頭霧水。
天子登基、番邦進貢在古代屬于基本操作。只是,盧凌風身份特殊,康國已有近百年未曾進貢,康國大使四王子半路返回……一切反常的背后,都意味著這并不是一場例行公事的小國獻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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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所謂的康國金桃,不過是唐玄宗下的一盤棋——這就是大唐版的一帶一路。
按照李隆基的設想,大唐要強盛、百姓要富足,加快開放、對外貿易是一條必由之路。因此,在尚未登基之前,李隆基就曾派人暗中潛入西域、了解當地風土人情,并形成了調研成果——西域萬里圖。
只是,這張地圖事關天下安危、大唐興盛,因此獻圖入京就成了重要的任務。唐玄宗與陸仝這對好搭檔曾數次派人帶圖返京,卻總是功虧一簣。
康國進貢、金桃入京,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真正的目的在于借護送金桃之名、行地圖進宮之實。畢竟,在李隆基看來,一旦打通絲綢之路、恢復東西雙邊貿易,大唐的興旺發達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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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國的金桃,本質上是皇帝搭臺、外貿唱戲的一場百年大計。假如戰略藍圖落地,盛世的光芒會立刻照進大唐。
唐玄宗的計劃很完美,但是第一步就出了問題。在暗流涌動的長安城,反對勢力總是蠢蠢欲動。在這場三國殺的游戲里,站在唐玄宗對面的人正是他的好父皇——太上皇唐睿宗李旦。
太上皇:唱戲
先天二年的大唐,權力的牌桌上有三個終極玩家——皇帝李隆基、太上皇李旦、太平長公主。
作為高宗武后的第四子,在神龍政變之后,李旦原本屬于皇位的絕緣體。畢竟,接班天后、恢復大唐的人是哥哥李顯,他只能做一個吉祥物一般的太平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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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的傳承,從中宗系到睿宗系轉變的關鍵,是李隆基和太平公主。在中宗駕崩之后,在這場斗地主的游戲,姑侄兩人通過唐隆宮變,成功地搶到了地主,這才把睿宗李旦推向了皇帝的寶座。
在康國金桃案中,表面上看,這是李鳳、武文斌這對翁婿野心膨脹、陰謀奪權。
作為隋朝末年群雄之一杜伏威的后人,兩人借著金桃入京的名義,暗中拉攏收服反唐勢力,利用阿摩挪王子列那馴化的烏焰鳥,試圖行刺皇帝、推翻大唐王朝。
只是,這樣的故事,不過是太上皇和李隆基這對父子心照不宣下的謊言。自始至終,太上皇李旦才扮演著幕后主使這個不光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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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那藏身在終南山的太上皇別院,平日里別院沒有侍衛;李鳳的侄子來福早年間進宮作宦官,長期服侍在太上皇左右。在這一連串線索交叉印證下,莫說是心機似海的職業政客李隆基,就連我等底層人,閉著眼睛都能猜出這場利用金桃、陰謀奪權的行動,正是太上皇一手策劃的。
作為曾經的天子、如今的太上皇,李旦在加冕為帝的過程中雖然沒有出力,但是他曾經登上過權力的頂峰,自然不愿成為妹妹和兒子手中的木偶。
權力和毒品一樣,具有嚴重的成癮性。李旦曾經榮登大寶、位列至尊,雖然他的龍椅上寫著“兒子、妹妹贈”,但是他終究不甘淪為傀儡皇帝。
因此,從第一部開始,人菜癮大的唐睿宗就反復布局、陰謀奪權。參天樓如此,降魔變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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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政治斗爭,菜是原罪。李旦每一次的奪權行動,都被兒子和妹妹有驚無險地化解。在降魔變事件過后,失去耐心的太子和公主,聯手逼得唐睿宗退位,恨不得就此將他趕下權力的牌桌。
李旦雖然恨不得把屁股焊死在龍椅上,但在實權派的兒子和妹妹面前,他只能退居二線、逐漸放權。只是,他曾經擁有這一切,必然忍受不了提前退休的生活。
于是,康國金桃案是李旦最后的掙扎。他利用李鳳、重傷陸仝,趁機接管了金吾衛的大權。按照睿宗的計劃,接下來就是誘騙兒子入宮,來一場大唐版的“奪門之變”。
在盧凌風以一敵百、奮力護駕之時,李隆基就曾對父皇發出了靈魂拷問,“上次您是不是也沒打算吃桃?那兇禽獸被圈養在您終南山的別院,您可知情?蠱惑鳥奴的是天后族人武文斌,他雖是雍州司法參軍,可將駐守終南山別院的兵力盡數調出,他沒這個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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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連珠炮式的發問,幾乎已經撕下了父子間溫情脈脈的面具。
諷刺的是,對于李隆基而言,越是這樣的關口,越要配合父親演戲。身為皇室貴胄,臉面比什么都重要。父慈子孝、兄友妹恭的故事講多了,總不能來一次官方打臉。
所以,李隆基面對父親拙劣的表演,他也不再追問——因為他對于答案,已經了然于胸。畢竟,表面功夫還得做,皇家體面還得要。
唐玄宗搭臺要唱戲,太上皇搶走了話筒,但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太平公主。
長公主:看客
在睿宗玄宗父子斗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太平公主似乎是個事不關己、一心看戲的觀眾。
在兒子出差回京后,太平在公主府大宴群臣、秉燭夜游、瓊筵坐花、羽觴醉月,全程保持繼續唱戲繼續舞的瀟灑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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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桃案爆發后,由于公主府內的人毫發無傷,她一度成為被人懷疑的對象。就像雍州長史杜銘說的那樣,所有人都吃了金桃,唯獨公主府的人沒事,說這場兇禽殺人案與公主無關,換誰來了都不會相信。
太平公主曾說過,她想要搶班奪權,也斷然不會用這樣LOW的手段。
人在公主府,鍋從天上來。如此看來,太平公主似乎是康國金桃案的受害者之一。
只是,如果我們將太平公主視作單純的受害人,顯然是低估了她的段位。在這場三國殺的游戲里,哥哥與侄子相互角力,作壁上觀的太平公主并不是一個單純的觀眾,而是做好準備、找準時機隨時下場參賽的種子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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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無名、盧凌風破案之后,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謎題也隨之解開——烏焰鳥為什么不攻擊公主府?
原來,在太平公主大開金桃宴之前,她就收到了列那發來的預警信息。以太平公主的權勢和能量,既與鳥奴有舊交,又收到了情報,她不可能沒有動作、不作調查。因此,對于兇禽殺人、李鳳謀逆的造反行為,公主早就心知肚明。
太平公主掌握了太上皇要奪權的消息,但是她卻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在這場三國殺的游戲里,哥哥組織策劃、侄子坐擁皇權,相對而言手握權柄的太平公主與太上皇,都處于弱勢的地位。因此,在太平公主看來,化敵為友、連弱抗強才是她最眼中的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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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到這里,我們才會明白太平公主的態度。在這場父子局的較量中,她在無形之中與哥哥睿宗達成了政治默契。所以,她才會選擇靜坐戰。
事實上,在金桃入京、母子相逢之后,我們視線里的太平公主像是急劇膨脹的氣球——她張口就是登基、閉口就是女皇。她這樣公開叫囂、效仿武后的行為,在旁人看來簡直不像是一個成熟的政客。
可是,太平公主還偏偏是個老狐貍。因此,這樣的迷之操作、負分表現更是令人感到困惑。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早在收到預警信息之后,就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正是這樣的緣故,她才會利令智昏、信心爆棚。畢竟,在她看來,哥哥侄子是相爭的鷸蚌,而她才是最終得利的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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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利。這才是太平公主的終極計劃。所以,她才會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密切關注、暫不參與。于她而言,沒有固定站隊,只看當下需求。
遺憾的是,太上皇機關算盡,終究是不敵兒子。
斗地主變成了對對碰,在權力修羅場上,睿宗將會就此被徹底踢出牌桌。
天子與公主,終極之戰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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